gu903();看着梁宿的手臂和脚被粗绳勒出红色的血痕,顾鹤清的脸色沉冷,简直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魔尊。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等下次大战,就是魔尊的葬身之日。
顾鹤清神色阴沉,酝酿无声的风暴。
一息之间,顾鹤清的手中多了一个玉瓶,他从玉瓶里倒出一些药粉,拉过梁宿的手臂,小心翼翼地为梁宿上药。
动作温柔得简直不像刚才那个杀人杀得简单粗暴的顾鹤清。
梁宿有些迟疑:“师叔……”
他有些挣扎地想要抽出手,被顾鹤清牢牢抓住,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警告:“别动。”
然而他的动作却依然小心翼翼,仿佛他给上药的不是一个皮糙肉厚的成年男人,而是一个脆弱的瓷娃娃。
梁宿其实想说,就这点伤,上药也别在魔宫里啊,回去再上行不?
然而瞧顾鹤清全神贯注的样子,梁宿默默地闭上了嘴。
终于上好了药,顾鹤清扶他起来,温声道:“走罢,我们回家。”
回家。
梁宿古怪地想,回哪里的家?
他没说话,任由顾鹤清拉着他的手,离开了魔宫。
上剑的时候,顾鹤清说:“梁宿?”
梁宿抬起了头,眼神空洞无神,然而以前再空洞,他也能准确地找到顾鹤清的方位,这次却产生了偏差,说:“师叔,我的眼睛,看不见了。”
顾鹤清怔了怔。
魔尊施的法术,其实很好解,回到衡霄山,用灵池里的水洗洗眼睛就可以了。
梁宿看不见,自然不能御剑,无奈之下,顾鹤清只好与梁宿共乘一剑,梁宿站在顾鹤清前面,怕他掉下去,顾鹤清从背后抱住了他。
温热的呼吸打在梁宿的后颈处,带来一阵酥麻的感觉,他不由偏了偏头,想要躲过这种奇怪的感觉。
耳边传来顾鹤清警告的一声:“别动。”
梁宿:“……”
无奈之下,梁宿扮起了木头人,一动不动,放松地缩在了顾鹤清的怀里。
他看不见,身后的顾鹤清的眼里闪过一丝愉悦。
好乖。
师侄要是永远都这么乖就好了……
两人回到门派,没有惊动任何人,顾鹤清拉着梁宿的手,带他来到灵池。
顾鹤清说:“脱衣服罢。”
梁宿:??????
恕他孤陋寡闻,洗眼睛还要脱衣服吗??
顾鹤清解释道:“你身上还残留着魔气。”
“……”
梁宿瞬间心虚地不吱声了。
顾鹤清脸色沉沉,师侄应该永远干净无瑕,不应该被肮脏的魔气染指了。
而且,一想到那对不知廉耻的魔物,师侄被绑在旁边,被迫听到的污秽的一切,他的心头就涌上无尽的暴戾。
不应该让他们死的那么轻松的。
顾鹤清眼神暗沉。
“……师叔?”
梁宿的声音打断了顾鹤清的思绪,他看着师侄清俊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师叔,你且退开一些罢。”
顾鹤清愣了愣,有些不明白师侄的意思。
在他眼中,师侄抿了抿唇,白净稚嫩的脸颊泛红,眼里有着难为情的羞涩,“师侄要脱衣服了……”
莫名地,顾鹤清感觉身上起了一股燥热。
沉默良久,他听见自己略带沙哑的声音说:“……为何?”
梁宿:“……”
为何?我为你妈的何!!
一瞬间,梁宿觉得自己有点演不下去了。系统心想:来了来了,暴躁值虽迟但到!
它驾轻就熟地劝道:[宿主冷静!主角就是不懂人情世故的仙人人设啊,不懂别人洗澡要避嫌,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越说,它的声音越低了下来。
显然这个理由连它自己也说服不了,更别说宿主了。
梁宿闭了闭眼,心中默念清心咒,平息自己心中的暴躁,随即,他觉得稍微好一点了,才睁开眼,微笑,试图讲道理:“凡界崇尚男女授受不亲,修真界不在乎阴阳调和,是否也要加一条男男也授受不亲呢?”
他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顾鹤清也被他说动了些许。
但出于莫名的心理,白衣仙人声音淡淡:“师侄这样说的有一点不对,我们是叔侄,叔侄之间何须避嫌呢?”
是的,既然是长辈与小辈的关系,那师侄洗澡的时候,师叔也可以站在旁边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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