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苏墨言有点被沈元彻的臭不要脸给惊住了。不过思来想去,他还是没有戳破沈元彻。
当初张家伏法,其实全靠李大人。苏墨言也是经此一事方才知道,李大人并非什么好性的人,但凡戳中了他的软肋,脾气再好也会变得有如罗刹。那张松涛一条腿都快被打断了,在牢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被折腾得实在挨不住才招的。
这些,与他们聪明绝顶的世子爷实则干系不大。
不过这不妨碍沈元彻邀功就是了。
然则他虽邀了功,顾准却一点都没有给他记上,回头还是记住了自己师父的好。天儿快凉了,那回头干脆酿一壶酒给他师父尝尝吧,他记得系统那儿好像有个酒方子。
京城。
与太子获救一事一同抵达皇城的还有李况加急的密信。李况一般不会这么着急,只是想到太子失踪与获救皆是大事,他若是不说什么的话实在说不过去。
所以皇上再看到杨将军的密信才刚舒了一口气,转头就又被李况的密信给气得火冒三丈。
“这个狗东西,朕就不应该把他放到盐官县那灯富庶地方,就该把他放到边疆,不,直接发配出去才最好!”
皇上骂了一句还觉得不够出气,吹着胡子直接把信都给撕了。
二皇子正好这会儿过来了,瞧见这一幕,面带忧虑地问了一句:“父皇何事如此动怒?”
“你不知道,李叔寒他胆敢在密信中说——”话至一半,皇上突然止住,神色莫名。
沈元灏不解地看向他:“父皇?”
皇上烦躁地摆了摆手:“无事,那老匹夫又说些话来气朕。”
原来如此。沈元灏只迟疑了一瞬,就还继续问了自己最关心的事儿:“父皇,皇兄的行踪找到了吗?”
皇上微微一怔,随即手指点了点桌子,心里闪过不知多少的念头,千言万语就只有一句话:“找到了。”
沈元灏心里一沉,不过很快就摆出一副欢喜的模样:
“是吗,那真是太好了,儿臣这阵子为了皇兄的事担心得夜夜难眠。好在皇兄吉人自有天相,没叫那些歹人得手,父皇您可一定要严查此事,还皇兄一个公道!”
皇上分辨他脸上的神色,却半分虚情假意也看不出来。他又想到了李况的信。
信里就差没有明着说,此事必定是皇室兄弟阋墙惹出来的,明嘲暗讽地说他不会教儿子。一众皇子里头,到底有谁能有这样的能耐办成这样的事,除了他最疼的二儿子,恐怕再找不出其他人了吧。
可元灏心善,像极了贵妃,又怎会有如此毒辣的手段?
皇上也想不通。
沈元灏见他父皇神色恍惚,俄顷又问:“父皇,皇兄如今在何处,怎得……还不接他回京?”
皇上本想说在李况那儿,到嘴的话却变成:“在台州,如今正往京城赶。”
第77章保镖你去保护顾准好了
沈元灏离开太极殿后,却未曾离开皇宫。
他离开后不久,皇上便问底下的人:“二皇子朝着哪儿去了?”
小太监道:“似乎是贵妃娘娘的殿中。”
皇上微微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回过头又捡起了李况的书,自顾自地道:“换了别人,朕肯定砍了他的脑袋,挑拨添加父子之间的感情,便是死一百次都是应该的。”
也就只有李况这个老匹夫,仗着他父兄在朝中为官,竟然这么不把他这个皇帝当一回事,隔三差五的就得气一气他,实在可恶。
骂归骂,气归气,皇上转过头还是把这封信给烧了。这信要是被老二很贵妃知道了,那这三人可就真的成了不死不休的仇敌关系了。
皇上可不想在两边夹着难做人,所以这事儿,姑且当做没发生过吧。只是太子遇害还是得严查的,不管如今还查不查得到证据,皇上仍旧派了几个人过去,能查出一点是一点吧。
皇上心中也甚是复杂,他既想要查出点什么,又害怕查出点什么。私心里,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是如此歹毒之人。
另一头,沈元灏正在苏贵妃宫中发火。
大殿里面伺候的宫人都被撵出去了,只剩下几个心腹还守在旁边,见二皇子发火便全都一声不吭地埋着头,生怕殃及无辜。
“真是养了一群不中用的废物,这点小事都干不成!如今可好了,人都得救回去了,往后若是再想除他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苏贵妃坐在绣榻上,锦衣华服,端庄动人,岁月似乎对她格外恩赐,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多少痕迹。美固然美,却也蛇蝎心肠,端从她的话中便能看出:
“虽说有些为难,可以并非无计可施。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你现在着急又有什么用?当务之急是赶紧扫尾,能把线收上来就把线收上来,可千万别让有心人在你父皇那边说些闲言碎语,混淆视听。”
沈元灏脸色阴沉,却并不太忧心此事:“您放心好了,断不会有人敢如此大胆。”
“总是得提防一些才好,譬如你这回,不也没料到自己会失手么?”苏贵妃挑眉说道。
说起这个,沈元灏又是一肚子的闷气。
他现在真恨不得再寻一波人去台州拦截,这回若是再找到人,直接砍掉脑袋便好了。只有让人给杀了,他才能名正言顺的做上太子之位。
只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动手。此番父皇必定会派不少人手过去保护,他若贸然动手的话,被发现了更难交代。
苏贵妃不似他儿子一般着急。她心里也没把太子当一回事儿,这么多年,他们母子俩都是压着太子的,便是留他在多活些时日又如何,难不成这人还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笑话。
圣上的心在他们这边,太子即便再优秀也得靠边站。况且这事儿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对于苏贵妃来说,如今最要紧的还不是这事儿,是儿子的终身大事,她道:“前些日子宫里办了宴会,我帮你挑了几个千金小姐。家世清白,品貌端庄,最难得的是饱读诗书,富有才气。你若得空了,回头我再邀她们进宫,你也好趁机瞧瞧。母妃觉得她们个个都好,只是这种大事,还得让你先过一过眼。”
这话说得实在太过稀松平常了,就仿佛那几个姑娘家如同商品一般,是供他们挑选的。
沈元灏对这些不相干的女子一向没有什么好脸色,想都不想就直接拒绝了:“儿子如今每日都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管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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