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只是她才进到帐中,就吵吵嚷嚷地让侍从将自己的位子撤下来,放到顾芷柔席位的一侧。
见她这般模样,顾芷柔只笑着摇摇头,塔拉转过头来望她一边说着:“你本来要帮我解开绳子的,我自然不生你的气,可哥哥的气我是如何也消不了。”
顾芷柔无奈,只能望着她先坐到一旁的席上,随后也坐下来等候。
只是没承想,萧珩是同青唐嵇祥一块儿进到帐子中的。
顾芷柔忍住心中疑虑,慌忙站起身来朝青唐嵇祥行礼,可一旁的塔拉却仍坐在席上悠闲地吃着石榴。
青唐嵇祥望了望塔拉,又望了望上首自己的席位旁已空落落,只轻笑一声,便往席位那边走。
待他在席位上边坐好后,顾芷柔才向萧珩投去探究的目光,望见她这般神色,萧珩自是知道她对二人一同赴宴的事有疑问,他只轻轻摇摇头,示意她放下心来。
有歌舞有美酒,四人便没有过多的言语,只偶尔话几句家常。
身边有塔拉陪着,顾芷柔也不至于太过无趣。
只是宴饮到了末声,待舞姬们退下,喝得有些许多的青唐嵇祥举杯朝顾芷柔敬了杯酒。
“阿芷,这些日子多亏有你,我……和塔拉都要感谢你。你明日便要离开,这杯酒我就敬你了。”
他们明日就要离开燕城的事,塔拉先前并不知情,此刻听见自家哥哥如是说,霎时瞪大了眼睛。
她将一旁站着的顾芷柔扯到席上坐下,给她斟满一盏马奶酒。
“阿芷,我都跟你说好了,你要给我当嫂嫂的,如今怎的食言了,都未曾同我打声招呼便要偷偷离开,你还当不当我是你的好朋友?!”
塔拉拽自己的动作十分突然,顾芷柔坐下时,左膝还撞了小案一下,杯子也连带着晃了一下,连带着杯中过满的酒也溢出来了些。
顾芷柔忍着撞得生疼的膝盖,眼角蓄了些泪,悄悄望了对面坐着的萧珩一眼。
“阿芷自然是将塔拉当作是好朋友的,我怕你听了难过,这才没同你说。”
坐在两人对面的萧珩,自是瞧见她撞的不算轻。
他眉目上染上些许急色,可两个姑娘之间的事,他一个男子自然是干预不得的。何况他知道,过了这么些日子,顾芷柔是真的将离国这位公主视作为友;且上一世,他的确亏欠塔拉。
于是他眼见着塔拉紧紧拽住顾芷柔,“我哥哥的酒你可以不回敬,可我这个朋友的却是不行。我们离国和你们周国不同,从不讲这些虚的,你若当我是朋友,今天就陪我一同喝个痛快。”
顾芷柔才将她的话听完,手中就多了杯她塞进来的马奶酒。
望见塔拉瞪大了望着自己的眼眸,顾芷若咬咬牙,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冷酒入肚,她先是打了个寒颤,而后龇牙咧嘴。
萧珩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倒是觉得十分稀奇,眼睛更是一瞬都不愿意从她身上离开。
瞅见眼前坐着的美人,因为一杯酒好看的脸皱做一团的模样,塔拉一时觉得好笑,转头望青唐嵇祥。
“哥哥,你看看阿芷,一看就是不怎么喝酒的。”
她这嬉笑声,引得上首坐着的青唐嵇祥也侧目望下来。
望着自家哥哥那副担心的神色,塔拉才反应过来,她此时还在生哥哥的气。
她扭过头,却是继续灌顾芷柔喝酒,“来,阿芷,你多喝上几杯,就不会觉得这酒难喝了。”
眼见着顾芷柔的玉容染上酡红,萧珩有几分担心,只站起身来同塔拉说道:“公主见谅,阿芷从前未曾饮过酒,公主这般灌她,只怕她会难受的。”
上首坐着的青唐嵇祥只“嘁”了一声,萧珩下意识里怕他口出惊人之语。
可就在他皱眉望着上首的离国王上时,却听到一声重重的砸桌声,那声音正是从顾芷柔的坐席那处传来。
萧珩望过去,只见到顾芷柔此刻头已伏在案上。
皱眉三两步走过去,萧珩将顾芷柔扶起来,望见她磕得有些红的额头,他大章轻捏她的脸颊,“阿芷,阿芷……”
塔拉在一旁语结:“阿芷哥哥,我真没想到阿芷的酒量这般差……”
萧珩并未同她言语,可她话音刚落,顾芷柔却又抬起了酒杯,“塔……拉……我们姐妹……姐妹俩再来一杯……”
见她已然是醉的直犯迷糊了,塔拉只瞪大眼睛,萧珩却是暗自将她的嘴捂住,就怕她醉得说出些不该说的话来。
他转身向青唐嵇祥请辞,随后将顾芷柔横抱起来,往她的帐子走去。
出帐子时,他们却是与那位赤奴将军打了个照面。
萧珩的脚步并没有迟疑,依旧往帐子那边走。
赤奴愣怔了片刻,还是进了自家王上宴饮的那处帐子。
偷偷瞥了眼脸色已有些红的塔拉,他才单膝跪下行了个礼,“王上,公主。”
上首坐着的青唐嵇祥眉目上却染上了几分不耐,“本王不是派人知会过,今日便不要来王帐打扰了吗?”
“臣并不是有意,只是臣的手下在燕城中寻到了珩王副将的踪迹,只是珩王这几日似是未曾同他在一块儿。”
他的话音刚落,青唐嵇祥便摔下个杯子,恰巧落在他的脚边,“我不是说过,周国珩王的下落不用你来管?你安安心心管好军务就好,怎的?我的话到你耳里又成了耳旁风了?”
赤奴面不改色,又瞥了一旁的塔拉一眼,转身行礼退下了。
待他走后,塔拉才同上首坐着的自家哥哥问道:“哥哥真就甘心将阿芷放回大周去?”
青唐嵇祥冷笑一声,“你年纪还小,还不懂男女之情,于哥哥我而言,还是家国天下更为重要。”
他站起身来,只脸上染了些醉态,脚步却并不飘忽,路过塔拉坐席处时,他只又继续说:“我为何将阿芷他们放回大周去,兴许不日你便会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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