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是以他们被鱼贩子狠狠的杀价压价,他们运货极为挑剔甚至动辄就不要了,但是渔民又不能得罪他们,因为再无其他途径赚钱。
但是这样一来就受层层盘剥,渔民其实得到的银钱很少。
是以当村民们第二天聚在村口时,李大伯呸了一声:“我才不跟她做生意呢,谁知道何家人发什么癫?!离开了家乡去接他女儿回来以后全家人就变成了这样,谁知道怎么回事!”
李婶子却说:“我愿意。”
她不顾旁边李大伯的白眼:“何家一家人都是老实本分人,萍娘做姑娘时就是个踏实能干的女儿家,不是那种偷奸耍滑之人。”
还有个村民说:“就是,管他家是怎么回事呢?反正何家到时付给我的铜钱是真的便是。”
他妻子也赞同他:“反正比起那种不知底细的贩子来说我更相信萍娘。”
“你?你们,你们啊!”李大伯痛心疾首,“等着瞧吧,你们迟早被骗。”
他所期盼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因着萍娘是当地人,为人爽利,开出的价格又比外面的鱼贩子要价要高很多。
只一条,说好了要船刚靠岸便给她送来。
说是为了保证海鱼新鲜。
这却不难理解,渔村的百姓世世代代都讲究这一口鲜。于是到了约定的日子,诸人便都聚在村口码头。
萍娘早驾了一艘船在等待,她将用了少东家教自己的法子,在水桶水缸中注入海水倒入活鱼,而后在船里备着备用海水和大量海盐,为的就是保证能够随时换水。
李大婶接过沉甸甸的铜板,笑得合不拢嘴,见何大爷和萍娘划橹将走,奇道:“怎的这般匆忙?也不在家中歇息几天。”
萍娘笑道:“不了,去晚了怕海鱼死了这一船血本无归。”大娘子如此相信自己,自己定要将此事办成。
这一番话倒叫村里眼红她的那些人平了心气:也是,海鱼离了海水活不了多久,如今天气又变热了,倘若她这一船鱼死了,只怕这些钱便白打了水漂。
想到这里,又赶紧捂住怀里的银钱。
船桨轻触岸边,小船离岸,村里人热切地开始数钱,他们这一回可是赚到了银钱。
唯有李大伯满怀懊恼,他为了赌一口气,一直没去何家谈生意,如今看别人又拿了银钱,心里那个后悔啊。
萍娘只用了一天半就到了临安,曼娘收了信件早派李山在码头接应她。
李山和大哥两人把这些货从船里搬到了车上,船就暂时锁在了恒家租的塌房里面。
塌房是临安城的水上仓库,是在水中打几个桩子用木栏杆围开,下面有木板的储存货物,下面没有木板的储存船。
他们把船保存在这里能保证安全,以后若是换了新船也能叫人瞧不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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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乌大礼被卸去了个胳膊,寻了正骨医生嗳吆嗳吆养了半月才好些。
身上的伤好了,心里却越想越气。
想他钻地虎乌大礼纵横临安南城,岂能被个不知底细的后生当场下了面子?
于是派出不少手下人去打听恒家酒楼的底细。
不多时传来消息:说这恒家是浦江一户殷实人家,在当地开酒楼做大了便到了临安城里。
“原来是一个乡下土包子?”乌大礼气得暴跳如雷。
“但那天那位公子出手确实也重,只怕是哪个富裕人家的公子……”手下提醒。
乌大礼不以为然:“京城哪个王公公子我不知道?说不定就是浦江本地土包子。”
不过这也不怪他,牧倾酒十岁左右在京城里,可那时不过是在豪门世家里头闹,等纨绔们打马跨斜桥时牧倾酒早就在北疆了。
乌大礼其实并没有见过牧倾酒,便不知自己不知不觉招上了个大麻烦。
第四十章鱼骨、梅干菜鱼肉臊夹饼、鲍……
四月,临安城里渐渐热了起来,白昼越长,街市冶游的人也多了许多。
白歌阑带着两包干货来寻曼娘时,曼娘正在原先的李家酒楼忙着指挥伙计们摆放桌椅,见白歌阑过来忙笑着冲她摆摆手。
白歌阑的女儿白汝玉如今四五岁,一点都不认识,捧着糕点便去一旁去好奇张望酒楼。
白歌阑递过来两包干货:“我清明节随家人去外地祭拜,顺手给你捎了两包干货。”
曼娘道了声谢,拆开干货,却是一包香蕈,一包梅干菜。
她欣喜道:“我可正要试菜缺一道香蕈,这可真是瞌睡缝着了枕头。”便留白家母女用膳。
白歌阑也不客气,大咧咧应下。
倒是她的丫鬟有些犹豫:“娘子,您不在时越国帝姬寻了您好几次……”
“不见不见!”白歌阑果断拒绝。
曼娘也不追问,只去灶间做饭。
不多时饭菜便端了上来,一道鲍鱼香蕈鸡煲,一道梅干菜鱼肉臊夹饼。
白歌阑闻见香气便已经按捺不住,汝玉却懂事,不等大人说开饭绝不动筷,只是那对眼睛眼巴巴望着砂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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