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节(2 / 2)

gu903();她倒想到一个好主意:“不如去牧倾酒王府请管事上门,就说有笔着急的钱粮只有谢宝树知道来龙去脉,先将他人救出来再说。”

谢宝树人是救了出来,他被救出来第一件事就是一瘸一拐来八珍楼寻白歌阑,可白歌阑躲在屏风后拒不见面。

“是我举止放浪,原先只是寻个玩伴罢了,并无其他意思。不成想谢公子误会了。”

谢宝树急得抓耳挠腮:“是我不对,不该擅作主张去提亲,可你一天不在我家后宅,我便一天不踏实。”

“你我殊途,此事我在前日已经说过,以后还请谢公子原谅,以后断不会再多说一句。”

谢宝树终于忍不住,大踏步踏过屏风后头去,可之后他哀求也罢、诚恳也好,白歌阑都不发一言。

两人自此便不不再往来,又过半月,朝堂中派出了第一支驰援的大军。

曼娘动手做一道笋衣,春笋新衣,又薄又嫩。

裹上面粉油炸后又脆又酥,上面用毛笔蘸取了豆沙写着“大捷”二字,这却是要讨个好彩头。

她将豆沙笋衣各色小食并一壶壶酒都摆在酒楼外头。

临安城里大小商家都是这般做的,路边密密麻麻摆满了各色摊子,上面都是犒军劳军的酒食和草鞋等物。

白歌阑瞧着曼娘的衣裳取笑:“你却还穿着旧年的袄裙。”

曼娘不以为然,她所有的钱财现在都给了爹娘和牧倾酒。

牧倾酒在前头杀敌,曼娘在后头盘账,她几乎将各家酒楼里每一笔银钱都精打细算换成了钱粮往北地运。

虽然朝堂不会不管,可曼娘总不愿意相信那些官员。

两人叽叽喳喳,却没想到在那队行伍中,居然见到了她们意想不到的几个人:宋简议、谢宝树、陈雪所、周岑。

曼娘“啊呀”一声,追了过去。

谢宝树嬉皮笑脸:“三嫂嫂,我要去北地了。”

“什么?”曼娘低呼了一声,“你要去打仗?”

谢宝树点点头,瞥了一眼她旁边的白歌阑,很快就又笑得如同个赖皮:“咱们兄弟自小长大,我们岂能丢下三哥?何况,我身上无功无勋又凭什么说服父母,待求得功名那时自然能求官家松口。”

说罢,也不再看白歌阑一眼,将手中酒碗端起,仰脖喝尽。

旁边的陈雪所则低调得多,努力缩小身子:“我是瞒着我娘出来的,可莫要叫她老人家瞧见。”

用完酒菜几个人头也不回便随着大军前去。

“呸!”白歌阑啐了一口,“使苦肉计,谁稀罕?”

可口是心非,还是忍不住奔了过去:“喂!谢宝树!”

谢宝树一顿,而后回过头来,看着白歌阑露出了往日一般吊儿郎当的笑容。

白歌阑眼泪扑簌簌掉下来,拽下腰间的荷包扔了过去:“你收好!你个……”

她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担忧,哭了出声,后面的话也听不大清。

谢宝树跳将起来,双手篓住了荷包,大声道:“等着我!”

车马萧萧,百姓们皆受到感染,许多临安城里的儿郎们看得热血汹涌,将手里的箩筐锄头扔下,纷纷跟着大军前行。

高师父也从后厨走出来,他脱下身上的围裙,随手抄起后厨弯刀别在腰后,跟曼娘作揖:“少东家,对不住了!”

酒楼里诸人目瞪口呆。

相比之下曼娘则镇定得多,她颔首:“看来高师傅是要替父母圆梦去了。”

高师父点点头:“当初承蒙恒娘子将高某从酒乡里拉出来,如今国家危亡,家国之恨叠加,高某要对不住娘子了!”

曼娘了然,此时说什么都是多余,只从柜里翻出一包银两,又叫福冬去收拾一床被褥:“那便预祝高师父早点凯旋而归。”

温为世却也跟着躬身:“烦请恒娘子照料我妹子。”

他却是已经跟妹妹玉暖商量好了的,玉暖早拾掇好一个青布小包袱。

金桔大为不忍:“温先生,你是个读书人,去了又能作甚?”

温为世摇摇头:“温某虽然是一介书生不能上阵,可就算是做个抄写文书的小吏也是好的。”

两人在酒楼上下诸人的不舍中喝了送行酒,便毅然而然跟着队伍走了。

曼娘扶着哭泣的白歌阑和温玉暖,再看周围的人里,有柴家绒线铺的柴娘子,炭桥河下青篦扇子铺的庄家姑嫂二人、还有马家领抹销金铺家娘子,这些人都是酒楼里常客,今日想必也是来送别家中子弟的。

看着大军队伍远去,所有人心里都升起了模糊的希冀。

第六十八章竹荪红花汁焖鲍

清晨曼娘正忙着招呼客人,李山一脸为难过来:“大娘子,前头来了个古怪客人。点了道从未有过的菜。”

却原来是位身着粗布直裰的少年郎,面容生得俊雅,眉眼间有挡也挡不住的傲气,背后包着一个古怪的匣子。

曼娘便问:“客人要什么菜?”

少年郎问:“你们店里有山海珍吗?”

这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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