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澄清和公关,□□已经减少了很多,但总体的舆论大方向还是不利于我们。”曼曼很烦闷地啧了声,“主要是那几个营销号,一直在带节奏。发了监控视频后,还一直在发文引导舆论。我查了查那些号,全都是一个公司的。”
所以是有人故意在黑她,在背后推波助澜整件事发展。
季清和思绪一顿。
监控录像,谁会想到突然去调监控录像出来?那次晚宴,还有谁在?
她的脑海里闪过一张脸。
“蒋一。”她念出心中浮出的名字。
电话那头的曼曼闻言也一顿,“你的意思是蒋一在背后黑你?”这个解题思路令曼曼豁然开朗,“是了!那晚晚宴我记得她也在的,估计早知道白嘉树和徐琼打架的事。”再加上她与季清和多年竞争对手的关系,以及两人私下身份关系的复杂程度,和蒋一之前的种种事迹,几乎可以锁定这背后的人就是她。
“这次玩这么阴险啊,这女人真够歹毒的。”曼曼骂,“行了,我都知道了,我会去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吧。”
季清和顿了顿,和她说:“你再去查一查之前疫情时,蒋一捐的物资和钱款。”
曼曼:“好。”过了几秒,她诶了声:“你这次要好好感谢白总。”
“怎么?”
“他这两天可没少为你的事操心,昨晚在医院守着你的时候,还不忘帮我这边找人,去和电视台沟通赔偿的事。你知道的,宋制片那个人,为人最是小气,没有白总的帮忙,我们和那边也没那么快能谈判好;今天你因为文纤纤和徐琼的事上了热搜后,他直接将嘉元的公关团队调过来给我们用,帮了很大的忙呢。”
季清和轻声嗯了下,“知道了。”
与曼曼的电话结束后,季清和走进病房,将手机扔回给小林。她转身将身上的长棉袄脱到沙发上,突然听见小林传来声一声惊呼,她略皱眉朝她看去,“怎么了。”
“文纤纤!”小林指着手机屏幕,激动地结巴了:“文纤纤!”
季清和再次将小林的手机拿来。
只见手机最上方是微博推送的消息:【爆】文纤纤澄清
点进词条看,占据首页的微博是文纤纤刚发布的澄清声明——
「无意占用公共资源,但谣传愈演愈烈,不得不出来发声。和嘉树哥只是单纯的朋友,仅此而已;清和姐一向对我照顾有加,这次火灾,更是清和姐将我从火场救出,她是我的救命恩人。他们对我而言都很重要,因我而起的谣言对他们造成伤害,心中很愧疚!希望大家不要再过多猜测,更不要轻易地去相信那些未经证实的消息,谣言和蜚语对所有当事人都造成了深深的伤害。」
那场火灾刚发生不久,除开综艺现场的工作人员和相关知情者,很多人只知道事情大概,并不了解其中细节。此刻知道了是季清和救文纤纤出来,舆论哗然,皆是震惊与不敢相信。
微博刚发出不到三分钟,评论已破了千。
“是季清和将文纤纤救出来的???我的天啊!!竟然有这个支线发展,我真没想到!”
“文纤纤分得清的地得,我信她。”
“早说了,文纤纤和白嘉树什么关系都没有,那段绯闻也不过是基于利益关系的炒作。”
“季清和也太牛吧………冲进火场救人………”
“季清和真是大写的一个惨好吧!昨天刚把文纤纤从火场救出来,今天就被人造谣说是插足了文纤纤的感情,被文纤纤的粉丝追着骂了一下午。”
“妹妹平安就好!”
“谣言止于智者!大家不要再乱揣测了!”
“早说了季清和不是那样的人。”
“还有没有当事人要说话的啊,能不能快点,靠北我们学校晚上十一点校园网减速,不好刷微博。”
“就算插足文纤纤的事解释清楚了,但季清和脚踏两只船的事还没说清啊。”
“心疼纤纤妹妹和清和了,死里逃生结束没多久,躺在医院里还要被人造谣中伤污蔑。”
“………”
虽还有持怀疑态度的人,但有关季清和的舆论不再是一边倒的差评,逐渐成反转趋势。
十分钟后,文纤纤所在的嘉元传媒转发了文纤纤的微博,并发表了相关声明——
「白嘉树先生与季清和小姐以结婚为目的已交往四个月,这段感情从开始到现在,没有出现过任何第三者。感谢媒体和大众对两人的关心,同时也恳请各位给予两人更多空间。」
第62章结局
嘉元的声明发出后不久,季清和官方粉丝团也发布了澄清长文。
粉丝们将季清和这两年多以来的感情线仔细整理成长文,里面清楚地显示出季清和与白嘉树交往的时间并没有和与徐琼的重合,甚至都不是无缝衔接,两段恋情相隔有半年多之久。
在季清和与白嘉树恋爱的四个月期间,徐琼在国外不间断地绯闻与恋情,以及他与季清和几乎很少重合的行动踪迹,更是侧面证明了季清和脚踏两条船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此外,粉丝们也将徐琼在与季清和恋爱关系存续期间,他与各种女星女模的暧昧新闻整理出来,整整两张大长图。再加上之前他因蒋一劈腿出轨,甩了季清和的“前科”新闻,众人这才发现真正脚踏两条船的人一直都是徐琼,他竟不守男德到这般地步!对他的好感度直线下降,那些关于季清和的谣言也渐渐被攻破。
但那晚徐琼与白嘉树在慈善晚宴打架究竟是为何,众人仍在猜测中。
有人说徐琼是嫉妒季清和另有新欢,有人说白嘉树是为季清和报之前徐琼甩了她的仇,有人说是白嘉树故意挑衅徐琼……众说纷纭。
但不管如何,自此有关季清和的舆论已全部翻转。
事情终告一段落。
“老天有眼!”
小林站在季清和身旁握着手机瞪大眼激动着,活像是自己被洗清了冤屈。反观当事人季清和,她站在桌柜前的一篮未剥皮的香橙前,低头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臂,本还愉悦的心情逐渐消失殆尽,再次因无计可施顿生出烦闷感。
医者不能自医,手受伤的患者也很难自己剥橙子。
想着,她的眼下意识向身侧的房门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