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北海非常大,湖水是可以喝的淡水,据说里面竟然会有海洋生物,最深的地方有六百丈之深”既然有了背锅侠,秦沫自然说的无所顾忌了,若是自己说的不对,那肯定是秦澜的问题,一个父亲给儿子讲故事你还指望全是真的吗
秦沫讲的兴起,丹凤眼听得也很开心,她干脆也在秦沫身边坐了下来,摘掉了头盔,露出了乌黑的长发。她偶尔会轻声的问一句,秦沫就会讲出大量她从未听闻的典故和知识。两人一问一答,让秦沫恍然以为又回到了大学校园,自己女友对坐在林荫下闲聊的日子。
“看来你真的知道贝加尔达拉伊,走吧,我们去看看。”丹凤眼站起身,重剑插入背后的卡槽,向着西方走去。走了一会儿发觉秦沫没跟上来,转头向他看去,好看的眉毛向上挑起,那意思好像是说:“为什么还不跟上”
“呵呵你去吧,我休息会儿就要回去了,艾伦还等着我过除夕呢”秦沫张口结舌了好久,才讪笑着说道。
“这可由不得你。”丹凤眼的眉毛向下弯曲,露出一个既好看又诡异的笑容。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丹凤眼,秦沫咽了口唾沫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我还是不去了我实力还是差了些,您自便就是。”
丹凤眼的眼睛眯了起来,更显狭长,脚下的积雪无风自动。人影一闪,秦沫就被夹在了腋下,四肢乱动,随着丹凤眼向夜幕中走去。
“你知道布莱克汉是谁吗是大巫能随手捏死你我的存在你发疯想死我可不想”秦沫愤怒的咆哮比兽人族的嗓门还高,双手双脚徒劳的在丹凤眼身上较劲。
“再乱动就掐死你”丹凤眼一句话就让天地间恢复了寂静。
第七十九章军邮
第七十九章军邮
对马海峡以东的海面上,呼啸的北风吹起高高的巨浪。浪头起起落落,轰然作响,毫不惜力的展示着大自然的威能。天空中乌云密布,遮蔽了阳光,空气中充满了阴冷的气息,连倔强的海燕都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躲到了何方。
一艘高桅帆船从波浪中穿了出来,坚定的朝着东方航行,船身摇摆起伏,劈出大片白色的浪花。
“值星官,你特么能不能再确认一次纬度我们到底在哪这个方向到底对不对”一个光头大汉冲着船头方向大吼。
“这种天气你让我怎么确认纬度你特么是船长还是我是船长我只告诉你我的判断,该往那个方向行驶那是你的事。”从船首方向传过来一个模糊的声音,让光头更加恼火。
船首系着支索帆的帆索上,挂着一个半大小子,正在努力保持着单手抓索的姿势,做威武瞭望状。世子殿下对他们讲过这个造型,叫做“怒海争锋”。
“你个瘪犊子,老子就不该听你的,前一个锚地我们就该停船避风管他什么扶桑人的军邮。”光头船长看着这个几个月前还对自己唯唯诺诺叫叔叔的小子,恶狠狠的埋怨吐槽。
值星官利落的跳到甲板上,在摇晃的甲板上如履平地,几步跨到船长面前。他的个头只能达到光头的鼻子。他仰着头说道:“殿下说过,做人要守信用,尤其是对属下更要守信,他们虽是扶桑人,可现在正在为殿下作战,那么就是自己人。既然我们接了他们的军邮,自然就要按时送到。”
“你老沈家是世子的家臣,你不叫少主跟着他们叫什么殿下你爹知道了不打出你的软蛋来”光头船长轻蔑的对着努力装出大人样子的值星官笑道。
“我我是自由人”值星官沈复弱弱的抵抗了一句。“自由人”这个词是精灵们经常挂在嘴边的,据说最早也是出于世子殿下之口。沈复把精灵族搬出来,光头佬也要让他三分,只要船上混的都不得不佩服精灵族的航海术。
“放屁,你想跟那些无依无靠的人一样吗我们都是秦家的人,死了也是秦家的鬼”可这次乔虎丝毫没有妥协。在他的心里,做了家臣就是有了铁饭碗,主家会管自己一辈子的。
“虎叔我没说不是秦家的人我只是我现在是大人了我是值星官我可以有自己的主意,请你尊重我,乔船长。”沈复梗着脖子辩解,倔气冲天。
“陆地我看见了陆地”桅杆顶上的瞭望手向着下面大吼引起水手们的一片欢呼。也让僵持的叔侄俩不得不分开来。
“嘿嘿到了平户,叔就给你找俩扶桑娘们,老子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长大成人了”光头船长低头靠近小小的值星官,猥琐的说道。
沈复心里咯噔一下,不寒而栗,不为别的,扶桑女子特别是扶桑艺伎,绝大部分都好有特点。
腊月十五,春上二郎的老婆纯子带着女儿早早的赶到了平户唐人町。春上二郎已经走了三个月了,按大夏人的说法,今天是薪俸发放的日子。
唐人町大员会馆的外面一拉溜摆开了十几张桌子,每张桌子旁边都站着一个精明的伙计。他们平时都是负责联络平户周边买卖大夏货物商户的,今日都被召回来做翻译。
十几个大员武士从会馆中走了出来,他们身上带有明显的军人气息,人人手捧一摞名册,走到桌子后面坐定,示意翻译可以开始。
翻译立刻开始招呼堵在外面的人群,按照自己家人所在的旅、队排好队,把大员当初发放的号牌交上。
“十七旅三队井上武正三卷松江布。”
“三旅五队山下太郎三卷松江布。”
大员武士按照号牌上的雇佣军名字在名册上找到对应的一栏,开出一张条子,后面早就准备好的伙计拿过条子,高喊出声,把相应的货物交给等待已久的扶桑人。
“真是太感谢了”拿到薪俸的扶桑人都是喜笑颜开,对着大员武士作揖道谢。大员人只是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挡着后面的人。
“一旅一队队正,春上二郎怎么没有这人”一个大员武士看着手里的号牌,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假的。又仔细看了看名册,还是不对。
“不会是阵亡了吧老吴,查一下阵亡名册,看看有没有叫春上二郎的”年轻的武士冲着身后大喊道,然后怜悯的看了一眼。
纯子看着嘀嘀咕咕的翻译和大员人,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她鼓起勇气对着翻译问道“请问发生了什么事吗”
翻译看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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