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不用那么麻烦了,这鲜花彩门看着甚是有趣,还是走侧门吧”
秦沫阻拦不及,周渊和秦牧已经穿过彩门,从侧门进了恒王府。
“哦贤侄,你这是拜堂呢还是打架呢这地上怎么躺了这么多人”
秦牧也附和着周渊说道:“唔也是啊这么多人趴地上这是要行匍匐大礼吗”
秦牧直接无语,这俩大佬刚才就听见了秦苏的呼喊声,现在却装好奇宝宝,这是个什么套路
“回两位世叔的话,来了一帮文人,非要让一个逃兵在这喜堂之上做小侄的长辈,实在是难以理解。”
燕王秦牧刷的一道目光就扫到了秦苏的身上,至于秦晓仁,只是目光一闪就被他直接无视了。
“秦苏,今天我这侄子纳妃,你们来捣什么乱”
“燕王殿下,非是秦苏捣乱,而是恒王殿下选的长辈实在不妥,皇族子弟选一个异族人做长辈行礼,实在有辱皇家体面。”
秦牧看了看不卑不亢的大精灵,点点头说道:“是不妥当,实力差了点,坐那个位子有些勉强。”
“艾伦,我替你坐那个位子如何”
燕王秦牧边说话边走向礼台上的那把椅子,但大精灵却挡住了他的去路,两人开始僵持起来。
一条巨龙出现在艾伦身前,张牙舞爪、鳞角毕现,搅动了漫天的天地元气就欲将大精灵吞噬。
一片星河隐然出现在整个恒王府的上空,恒星、行星律动运转,片片星辉洒落下来,把那条元气巨龙笼罩在内,巨龙每碰到一点星辉,身形就小上一分。
随着星河缓缓的运转,好像一股奇怪的引力,让元气巨龙失却了方向,总是冲不到艾伦身前。
“嗷”
元气巨龙突然发出一声龙吟,身体缩小了数倍,但灵动却增添了十分,拖出朵朵祥云,撞入大精灵的星辉之中,把大片的星辉直接撞散,端的是凶猛无比。
王府上空的星河转动的更快了,一些小的彗星也随着星辉落了下来,撞在了秦牧的元气之上,发出道道闪亮的光辉。
“妙哉”
散人周渊一直就在一旁观看,自艾伦化出星河之后,他就被迷住了,如今看到星河的妙用,忍不住高声喝彩。
燕王秦牧也乘机收了元气,他若是用出天境手段,把自身融入天地之中,自然可以击败艾伦,但那就不是较技而是搏杀了。
“你找到了自己的路”
秦牧看着艾伦郑重的问道。
“是老师给我留下了路,让我追随她的身影,我坐长辈这个位子是替我老师坐的”
场中一片寂静,所有人这才明白,艾伦为何要坚持坐那个位子,原来他是在替秦沫的母亲露娜,给予秦沫和两位新娘以祝福。
“本王要替我那兄弟秦澜,坐个位子。”
燕王秦沫肃容满面,坚定的说道。
大精灵展颜一笑道:“如此甚好”
第二百四十章孺子可教
第二百四十章孺子可教
林怀远今天嫁女儿,作为女方的家长自然是不能到婚礼现场的,所以接到自己家人送回来的信息之后,赶忙往恒王府那边赶。
他一边赶一边琢磨,是不是该狠心打杀几个文官,让朝廷行事有所忌惮,大不了扔几个人出去抵命就是了,看看昭武帝怎么办,是站在勋贵这边还是文官那边
要知道现在秦沫在大夏的名声可不小,敬献火炮这一桩功劳被人宣扬的满天下都知道了,人人都知道北方的大捷和他有着直接的关系,“名声”这东西可是一种特殊的护身符,你想要动秦沫那就要拿出足够重的罪名才行。
王府上空突然出现了一片星河,让林怀远的心立刻揪了起来,这是艾伦大人动手了,看来今日之事已经无法善了,想起这几年平和富足的生活可能又要被搅乱,心中不免大恨。
林怀远到了王府鲜花彩门的时候,刚好看见徐立言从另一边过来,俩人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心中的狠辣和果决。
进门之后,俩人正好看见大精灵艾伦和燕王秦牧双双坐在礼台之上,秦沫和两位新娘开始行礼。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吴胜泽擦了一把汗,终于把程序走完,看着赶来的两个老兄弟,点了点头,表示一切都还算好。
两位新娘被各自的侍女送进了洞房,秦沫却要陪客,尤其是两位不请自到的大牌客人。
“两位世伯能来小侄的婚礼上观礼,实在是给小侄长脸,还请两位世叔多喝几杯”
“好酒好菜赶紧端上来,我俩赶路赶得紧,早饭还没吃呢”
看似粗枝大叶的燕王秦牧大咧咧的就在庭院里找了张桌子,和周渊两人坐下来等着开吃,这一幕看在众人眼里,有人欢喜有人忧。
大员人自然是欢喜不尽,大夏的天境才几人,这就来了俩,纳妃说得再好听,也是个“纳”,和娶正妃的“娶”有着本质的区别,两位大大佬这哪里是来观礼,分明是给秦沫撑腰来了。
秦牧和周渊坐下之后,临近几张桌子上的宾客实在别扭,他们都是文官体系里的人。
大员如今盖了学宫,很多教谕都是举人出身,这次和礼部的人一同过来喝酒闹事,算是把秦沫得罪死了,现在又来了俩天境撑腰,苦胆都给悔破了。
“贤侄,我和你周世伯一路走来,到了你这淡水城还以为走错了,这哪里是淡水城,分明是杭州城嘛”
“杭州城可没淡水城干净,我刚刚看了,这淡水城若论整洁,堪称天下第一,若论这富庶,也能排进前三。”
秦沫赶紧拉住俩人的话头,“两位世叔可别替小侄吹嘘了,我这穷乡僻壤再怎么折腾,也是乡下寨子,哪能和杭州城的繁华相提并论,二位世叔口下留情口下留情。”
秦牧一拍桌子,大声喝道:“你怕什么,不就是被人惦记了吗你这大员就是堆满了金山,那也不用怕人觊觎,大夏立国这么多年,凭的就是规矩,谁敢坏了规矩,谁就是死路一条。”
周渊没说话,但却不住点头,显然对秦牧的话极为认同。他也是贵族出身,只不过不愿为琐事拖累,耽误了修行,才得了个散人周渊的名号,贵族的权益他也是自然要维护的。
秦沫心里一阵感动,两人一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才联袂而来为自己撑腰,这情分大了去了。
“二位世伯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秦牧斜着看了秦沫一眼,不屑的说道:“有人在陛下面前进了谗言,说你恒王劳苦功高,大员又孤悬海外,不若将你重新分封到内地膏腴之地,在大员设府设县为国谋利,两全其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