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1 / 2)

昏君与娇娇 春眠欲晓 2133 字 2023-08-17

“这二人,倒像是专为守着你出现的。”吴婶不笨,那日庙外的事,仔细一琢磨,还是能寻出一些门道来。

再看身旁蒙着白纱的娇美女子,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未必有这等容貌和气度,还有周家那对双胞姐弟,亦是模样生得不俗,吴婶心里头更是生出些许陌生感,以及敬畏之情来。

“周家娘子,你跟婶子透个底,你们周家当真祖上都是农户出身?”

周窈听后笑笑:“若不是农户,也不会困在这穷乡僻壤,为生计发愁了。”

倒也是,吴婶点了点头,可仍是觉得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只能暂且甩掉心里的疑云,先谈正事。

自从周谡交了底后,周窈用桂喜留下来的银票已经毫无负担,但这有钱了,也得掂量着花,一次用多了,唯恐遭人惦记。

所以周窈看铺子也是有所讲究。太贵的,暂时不适合,也不划算。便宜的铺子,地段又差了,即便盘下来,也未必省多少钱,兴许亏更多。

周窈连看了好几间铺子,却无中意的,吴婶亦是无奈,忍不住咄咄道:“依我看,你就盘正街那个地段最好的铺子,桂老爷信任你,愿意投钱给你,宅子也借给你家住,你又何必这么扣扣索索。”

谁掏银子,谁心疼,吴婶自己不开店,也无赔钱的风险,自然说得轻松。但周窈是个谨慎性子,尤其在银钱方面,家里几口子人要养,也由不得她任性。

其中有个铺子的王掌柜见她们犹豫不决,不由提了个建议:“这位娘子若真想把生意做好,手头银钱也够,倒不如去县里头,或者更远些,到幽州。地方大了,路子多了,人也更活络,只要娘子做对了路,不难盘活铺子。”

小镇小县的,到底差了些意思。

“幽州啊,那里房子贵啊!”吴婶一脸的向往,但又不敢想,拿出全部的家当,也买不起那的一间茅草屋。

王掌柜听了只是笑笑,到底是眼皮子浅,也只能在这穷乡僻壤,弹丸之地苟活了。

“不瞒娘子,我有亲友在幽州的米油铺里做事,若娘子有意,我去幽州进货时与他说说,给娘子看个好点的铺子。”

王掌柜有意巴结桂喜,桂喜对周家颇为照顾,人走了,还不忘托周家看宅子,那么这周家必有可取之处。他也乐于做这个人情,兴许将来还有用处。

吴婶听到王掌柜的话,比周窈还要激动:“若能在幽州寻到合适的铺子,那是再好不过了。”

去幽州?

周窈陷入了沉思中,其实,她不是没想过。

在周遭县镇遍寻不到娘时,她就萌生过到幽州寻亲的念头。

可那时家里条件不允许,弟妹又小,爹腿脚又不好,怕是走不到幽州,人就要废。

现下好了,有了牛车,家里也攥了些钱,幽州似乎也不是那么遥远了。

何况,周谡如今不也是在去往幽州的路上,算算日子,也该到了。

不想还好,一旦念头冒了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

回到家,周窈几度望着周父,欲言又止。

周父正好也有事同周窈讲,把女儿叫到自己屋里,从藏在床底的破篓子里拿出一张老旧不堪的牛皮纸。

“这是你祖父传给我的,我已经用不上了,你且收着。”

周窈从周父手里接过牛皮纸,前后翻了翻,又旧又皱,还带着一股陈年霉味儿,搁谁家都得扔。

“爹,这纸有何用?写字的话,还得我洗干净了。”周窈心知祖上传下来的东西,必有奥妙,但将牛皮纸翻来覆去地看,上面除了老久的污渍,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

“你先收着,收好了,总有用处。”周父有所保留,话语一顿,又嘱咐女儿道,“这东西,暂且别让女婿看到,你自己知道就好。”

武学秘籍已经被周谡研习得差不多,这另外一样,用处更大,更需慎重。

周窈看周父一脸正色,一再嘱咐,不由得认真地点点头,将东西收好了,又提到了自己想说的事。

周父听后,却并不如周窈以为的那般支持。

“还是等阿谡回来再看,反正已经这么多年了,再等等也无妨。”

周窈看周父神色不对,忍不住问:“爹,您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您也说了,都已经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

“不是想不开,是怕啊,”周父一声长叹,终是压抑不住,道出心头隐忧,“怕你娘并非天生痴傻,怕你娘也如阿谡这般,怕你娘不是走丢,是自己要走啊!”

第34章.设局半点亏都吃不得

怀府后宅。

婢女们一人手捧一个托盘鱼贯而入,盘上一样样地摆满了各式衣物,珠宝首饰,琳琅满目地直把人眼睛都要看花了。

婆子捧着一匹云缎到邹氏跟前,手抚上去,感受布料丝滑柔软的触感。

“夫人您瞧瞧,这可是御贡的缎料,宫里娘娘一人也只有几匹呢,大公子费了不少周折才寻来,这份孝心实在难得。”

“还有这珠钗,您瞧瞧上头的珍珠,有拇指那般大呢,宫里娘娘也未必有这么大颗的,大公子一片孝心......”

“你自己眼瞎,莫把我扯到一块,哪里是孝心,分明是狼子野心,狼心狗肺。”邹氏原本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可忍着忍着,实在忍不住,拿过婆子手上的珠钗就是一下甩在了地上。

好在珠钗真材实料,结实得很,摔那么一下,仍好好的。

婆子分外心疼地捡起珠钗,搁到桌上,一脸犯愁地望着邹氏。这大公子确实不干人事,哪有觊觎自家继母到都不避嫌,明目张胆地送这送那的地步,虽然打着孝顺主母的名义,可旁人又不是傻子,谁又看不出来。

也不知道大人在京城如何了,都没捎个家书回来,二公子烂泥扶不上墙,成天就只会溜猫逗狗,不管不问,三公子又......

就连大少奶奶都没辙,与大公子争执了一通,还被大公子关了禁闭。如今这怀家当属大公子一手遮天,她人微言轻的下人又能如何。

婆子心里也是苦,弓着腰劝解主子:“主子就是不喜,少不了要做做表面功夫,不为您自个,也要为您的家人啊。”

当初大人救下夫人时,婆子也在场,夫人身上湿透的衣服,也是婆子给换的。夫人昏迷之时,嘴里念念叨叨着几人的名字,她听得不够真切,但猜也能猜到是夫人的家人。

只是夫人醒了后,就再也没提及,至于夫人对大人是如何说的,也不是她一个下人能过问的。但夫人经常独坐窗前发呆,一坐就是许久,想必夫人过去有段伤心事,越伤心,越不愿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