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周窈对男人说不上有好感,但多了几分惺惺相惜,也见不得两个大男人一问一答,却也没回出个什么名堂。
“你们要是都开不了口,我去跟皇后谈,看她怎么选。”
正好,高家的事,一并解决了。
然而,男人听到这话,反应尤为激烈:“怎么说?我不是她嫁的那个,我骗了她,我不做皇帝,她愿不愿意舍弃所有女人都梦想的身份地位,和我一道出宫,当个收租的土地主?”
听到这,周窈也不满了:“你对地主有什么误解?地主不好吗?坐在家里什么都不做,轻轻松松就有钱赚。”
做地主,是周窈从小的梦想。
“你不懂。”天与地的落差,他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更不提出身高门的贵小姐。
“我怎么不懂了?你这皇帝当得就很轻松?天不亮就要起,公文看不完,折子批不完,夜里时不时还要加班,每天都睡不够,你做地主有这么累?”
周窈的胜负心一旦起来,三言两语就堵得男人无话可说,再想想,好像挺有道理。
周谡更是不顾有第三者在,将就连较真都在他眼里显得特别可爱的小女人抱起,亲亲再亲亲。
“娘子说得对,等为夫不干了,咱们就回乡收租去。”
男人听到关键词,倏地看向周谡:“你不想干,那你为何还要回来。”
得之不易的平静生活,因为男人的归来,又变得风云变幻,让人烦忧。
“这是朕的家,朕回不回,轮得到你来过问。”
到底是生长环境大不同,周谡气势一上来,男人就别过脸,不说话了。
“我跟你提的,还算数,你自己想清楚,选择权,在你手上。”
周谡说完就拥紧了周窈,转身往外走,似乎也不担心男人冲出来想要逃走。
走之前,周窈回头看了看仍是坐在屋内不动的男人,好心提议一句:“易容不难,换个身份也是可以过的。”
譬如她,不男不女的打扮,扮了几日,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是不知这位做过皇帝的人,舍不舍得下面子了。
回到寝室,出于好奇,周窈问周谡跟男人提了什么,为何男人那么墨迹,考虑那久。
“没什么,只是让他考虑清楚,要不要继续坐这个龙椅。”
周谡说得云淡风轻,周窈听得却有点不是滋味:“你这些日子赶工般的处理国事,却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傻不傻,周窈心里想。
“你在腹诽朕?”
一张床睡久了,默契也更深了,周谡只从小妇说话的强调就好似能感应到她心中所想。
周窈亦是面不改色:“我是心疼小馒头他爹。”
这张嘴,说教起来要命,甜起来更要命,周谡已经不知道要拿她如何是好了,只能抱紧,摁怀里尽情地揉。
周窈却仍记得正事,不肯与他往床榻上滚,只想着见皇后的事。
“你寻个由头赏赐皇后,我送过去。”
然而这边口谕还没想好,那边皇后已经派人过来,请圣驾移步到福宁宫,皇后有要事要禀。
周谡理了理金黄的袖扣,看了身旁兴奋得不正常的小公公一眼,不必想了,人自己先找来了。
皇帝到时,阖宫出来迎接,唯有皇后仍在屋内,还有被她接到福宁宫小住的高妤。
周窈跟在男人身后,小步子快而不乱,一个扫视,瞥到堂前跪着面色发白的女子,不禁讶异。
“皇后这是何意?”周谡将周窈想问的话说了出来。
皇后行过礼后,直起了膝盖,眉目淡然道:“此女心怀不轨,假冒我高家女,幸好臣妾发现及时,不然,还不晓得后面有何事端。”
“皇后明鉴,这背后有无胎记,臣女又如何能看到。”高妤稳住慌乱的心情,趁着皇帝在,想再搏一搏。
“你是看不到,可你那生母没有告诉你吗?这胎记就似遗传,我父亲身上有,你父亲身上也有,我也有,家中姐妹也有,唯独你没有。”
“我与母亲不住在一起,母亲未必事无遗漏地全都告知,尤其这么隐私的事。”高妤仍在试图为自己辩解。
“不住在一起?那你又是从哪里来的?这么多年不找,偏偏这时候找来,又是意欲何为?你一来,我父就要与我母和离,你不要说你是无辜的,与你无关。”自从高妤无意间说漏嘴,曾在民间见过极似皇帝的男人,且还是不久前,皇后心里就落下了怀疑的种子,势必要弄个明白,不想再被傻傻蒙在鼓里了。
见高妤被问得说不出话,周窈也憋不住了,抬脚往前走。
“皇后不要为难她了,她又能知道多少。”
周窈一站出来,皇后的注意力就转到了她身上,无视她那身不伦不类的太监服,只看她如画的眉眼,倒有些熟悉的感觉。
随即,皇后又想到这几日宫里疯传的与皇帝同进同出,日夜不离的俊俏小公公,不由心下一沉。
“你又知道多少,主子还未发话,你一个宫人此女就贸然出声,规矩又学到哪里去了。”
周窈拉住男人的手摁了摁,示意他不要插手,毫不露怯地与皇后对视:“我不太懂规矩,但也知兄友弟恭,家宅和睦的道理,但尊贵如高家,规矩是够的,可惜人伦常理上,却还不如寻常百姓家。”
第70章.出神叫皇后赐你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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