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珂缮不知道她敢如此大胆,一时不察,没忍住,随即,被子被人掀开,她趴在床边呕吐着,萧珂缮顾不得身下狼藉,坐起身,小心翼翼拍着她的背,地上是他的污渍,他心一荡,不敢表露出来。
被呛得不轻,俞璟辞红着脸不肯面对萧珂缮了。
擦布料将地上的污渍随意一擦,软着双腿,忍着腰间疼痛吩咐夏苏备水。
萧珂缮强势的抱着她去清洗了一番,浴池里,也规矩得很,俞璟辞以为他知道不对了,心里也软了下来,谁知,两人收拾干净了,才听萧珂缮道,“以后,朕会悠着点,提前抽回来!”
俞璟辞怒瞪一眼,屋子被收拾干净了,她躺在美人榻上,盖着被子,不搭理萧珂缮。
昏昏欲睡间,听着萧珂缮在说话,“想不想要弟弟妹妹,弟弟妹妹很好玩,比你们还小呢!”
睁开眼,外边已经黑了,俞璟辞侧过身子,美人榻的下方垫了几张老虎皮,萧珂缮一只手撑在地面,旁边躺着诺言和云起,两人乖得很,从能做能走爬后,极少能安安静静躺着听人说话了。
萧珂缮背对着她,不知道她已经醒了,自己还说着,“你们要是想要弟弟妹妹,和爹爹说,爹爹可厉害了,保管让娘给你们生一个弟弟妹妹出来!”
“......”俞璟辞没想着他在两个孩子跟前说这些,张嘴打断了他,“皇上厉害,可是诺言和云起想看皇上自己生一个呢!”
两个孩子听到她的声音,都爬起来,趴在萧珂缮身上,云起手扶着萧珂缮的肩膀,站起身,伸出手,要俞璟辞抱。
“醒了?肚子饿不饿?”萧珂缮将两个孩子放在她身边,转身叫夏苏,“夏府,给娘娘备膳!”
不知为何,提到吃,俞璟辞心里别扭得很,她摆摆手,“不用了,我不饿!”
对上萧珂缮耐人寻味的视线,她偏开头,抱起诺言,全身发软,竟然抱不起来,萧珂缮帮着搭把手,“要不要差太医瞧瞧?”
俞璟辞不答话,起身,抱着诺言走了,云起爬到萧珂缮身上,指着俞璟辞,意思是跟上。
萧珂缮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娘亲生气了,算了,等你们再大些,再叫娘亲生弟弟妹妹吧!”
诺言和云起还小,俞璟辞要是这时候怀孕了,两个孩子没人照顾,他忙起来也顾不得,想明白了,翌日一早就问胡太医开了药方。
胡太医心里存着疑惑,不过还是提醒他,“皇上,药吃多了不好,叫娘娘小心着些!”
一来二去,胡太医也摸清了皇上的性子,两人很多时候算得上朋友了,好比这句话,深处想就是你们那事儿的时候,估摸着差不多了,叫娘娘躲开,其中,不乏暗含了揶揄萧珂缮的意味。
萧珂缮很自然的接过话,“一副药就行了,以后,朕注意着些!”
注意着些,包含的东西多了,胡太医咧嘴一笑,拍马屁道,“皇上待贵妃娘娘真好,羡煞旁人啊!”
“好了,收起你的嘴角,朕会认为你说得诚恳!”
萧珂缮又问了一些事儿,胡太医笑得更欢了,没想着皇上好那口,不过,仍回家将收藏多年的书籍翻了出来。
俞璟辞觉得萧珂缮奇怪,册封太子的事儿结束了,近日,早朝后,皇上都要晚一个时辰回香榭宫是为何。
问张多,张多只说皇上在审阅皱折,今年国库丰盈,皇上要审核户部递上来的账册呢!
实则,萧珂缮得了胡太医的书籍,一页一页看得正欢,上次,俞璟辞帮他后,不知吃了进去没,之后两日都提不起精神,他问胡太医要书,想琢磨琢磨,吃了那个会不会对身子骨不好。
翻了许多页,他算是才明白,那种东西还真能吃,坊间竟有女子,拿男子的jingye护肤养颜,里边不止提到了男子的jingye,还有刚怀孕女子的胎儿,此类书籍,也只有胡太医敢收着了。
“皇上,贵妃娘娘好似不太欢喜?”张多想了想,将俞璟辞找他的事儿说了,“贵妃娘娘问起皇上为何公务繁忙,经常不见人影,老奴说,您要核对户部账册......”
萧珂缮关上书籍,“张多,拿火盆子来!”
有的书留在世间只会害人,人吃人,有违常理。
张多转身,不一会儿端着火盆子来了,心里狐疑,难不成皇上和贵妃娘娘吵架了,平日说起贵妃娘娘,皇上都侧着耳朵倾听,今日转移的话题,委实不该。
他不知皇上看的什么书,烧了好一会才全部化为灰烬,连着几日的雪,堆积了厚厚的一层,张多撑着伞,跟在萧珂缮身后。
“以后娘娘要是问你朕的事儿,实话实话,别瞒着她!”
俞璟辞心思聪慧,户部的账册俞墨阳核对完整了,哪还需要他亲自核对?
大雪纷飞,香榭宫的门近了,萧珂缮脸柔和下来。
回去后,得好生解释一番了。
而太医院,皇上身边的人说他送的书籍被烧毁了,胡太医痛心不已,世间再找不着一本了,他藏得极好,一是担心被人惦记,二是怕被人看了里边的内容,内宅的女子复杂,为了夺宠什么都做得出,要是找到了美颜的法子,有多少婴儿会遭殃他也明白。
可是,可是皇上没必要直接烧毁了啊。
小凉见自家师傅身形萎靡,凑上前,“师傅,师母昨晚又让你睡外边了?”
“走走走,你这好小子,看师傅的笑话来了是不是,与你说吧,前两日,皇上说给二皇子找一位公公,我向他举荐你了,你和小王爷关系不错,想必哄二皇子也手到擒来!”胡太医烦躁的抓了抓后脑勺,急躁的心平静下来,朝小凉笑得不怀好意。。
“什么?你还是不是我师傅,我,我不要当太监!”小凉在太医院有了职称,因为年龄太小,专门负责给刚进宫的太监们看病。
什么病?切了后伤口引发的炎症,高烧不退等!
小凉哭着跑去找小王爷诉苦去了,他可不想当太监,没了命根子不说,痛得死了,要是遇着一位刀功不好的师傅,一刀切不断,还要来第二刀。
总之,小凉打死也不会当太监,他长大了还要娶媳妇呢!
磊哥儿听他说起这事儿,拍着胸脯道,“放心,我会让皇叔给你找一位最厉害的师傅,切下去不痛的那种!”
后宫中男子不得入内,磊哥儿心里也想小凉留在二皇子身边,这些日子他在宫外学骑马,干爹与他说了好多皇叔母以前的事儿。
皇叔母吃了苦,二皇子是她的宝,有小凉照顾的话皇叔母放心了,不用那么操劳。
小凉本是找帮手,没想着都支持他做太监。
去香榭宫那日,他全身抖得厉害,给贵妃和皇上请安时,身子还一抖一抖,俞璟辞以为他生病了,“小凉,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舒服就好了再来!”
快过年了,宫里到处张灯结彩,小凉一脸发紫,颤抖道,“没,没有,估计有点冷!”
“本宫和皇上向你师傅要了你来,是看你平日做事认真仔细,在身边帮衬着二皇子,本宫不会亏待你!”俞璟辞久了没端着架子和人说话了,极不习惯。
萧珂缮在一旁,拍了拍她的手背,“小凉,即日起,你搬来香榭宫,太医院需要你出诊你再去,朕已经和太医院的人打过招呼了,你还是太医院的人,不过多了一个身份,太子伴读!”
太子伴读?小凉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皇上,不是,不是要阉了微臣?”
俞璟辞好笑,联想他刚才的作为,“你刚才是被吓着了?做二皇子伴读哪需要阉了你?”
萧珂缮也没料到小凉会这么认为,想到他师傅,胡太医估计是恼恨他烧了他的书吧。
小凉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没遇着胡太医,一问,知他出诊去了,他气不过被捉弄了,回胡府向师母告状,说师傅如何骗他,害得他以为再也不能侍奉她跟前了云云,整日提心吊胆,食不下咽,精神不济,在太医院就诊老走神,被上边的人狠狠训斥了一通,身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今日,回家后的胡太医立马闻出来不对劲,一路上小厮躲着他就算了,进了屋也没人上前端茶倒水,明明是饭点了,也没人吩咐摆膳,更重要的是,他的夫人抱着孩子,已经睡了。
叫了两个婆子来问,婆子是胡夫人的人,鄙夷的望了胡太医一眼,道,“老奴什么也不知!”
胡太医暗暗回想了一番,貌似没有得罪夫人才是,早上走的时候也好好的啊,去厨房找了一圈,真是得罪夫人了,连个馒头都没有。
得知胡太医夜里又睡了一晚书房的小凉高兴不已,他来香榭宫,还住在之前的偏殿,每日下午,会去正殿给二皇子讲故事,没错,就是陪二皇子玩,给二皇子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