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郁松年没有就着松开的衬衣贸然往里钻,而是顺着腰线往上,扯松了沈恕的领带,最后按在被轮廓撑满,进而显得紧绷的胸膛处揉了揉:“这件衣服对你来说太小了。”
一颗扣子被修长的手指拧开,空气钻了进来,在沈恕的皮肤上激起大片的细小疙瘩。
随着第一颗扣子的松开,本就勉强系上的纽扣,就像多米诺骨牌般,一颗接一颗地弹开,将沈恕遍布潮红的胸膛,尽数暴露在空气中。
黑暗里,沈恕能感觉到背脊被沉重的身躯压着,有手臂搂着他的腰,嘴唇贴住他的颈项:“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去青水山庄。”
身体紧密贴合中,沈恕能够明显感觉到对方的所有反应。
“你戴眼罩的时候我就在想,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伴随着郁松年的话语。
拉链声响,沈恕的裤子垂落在地。
沈恕穿着学生时期的运动白袜,袜筒的高度刚好到小腿上,收在最纤细的位置。
修长的双腿,脚踝处叠着布料柔软的西服裤,腿的主人被按着背脊,上半身几乎要陷入衣柜中。
为了维持稳定,沈恕不得已地将一条腿曲起,跪在衣柜的隔板上。
衬衣滑到了肩胛骨处,本该一同塌下的腰线,被一双肤色偏深的手卡住两侧,高高提起。
衣帽间和走廊只有一墙之隔,隔音不算多好,沈恕紧张得身体直抖:“会被发现的。”
郁松年将沈恕脖子上的领带提起,将那柔软的布料塞入一截到他的口腔里:“不会被发现的。”
咬住领带,沈恕将所有声音都咽进了嘴里。
走廊上,佣人小芸端着一盘新鲜的水蜜桃来到沈恕的房门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陈嫂让她上来送水果,她想到了英俊的沈恕以及他那同样好看的丈夫,非常乐意地接下了这个活。
欣赏美人实在是件有益身心的事,小芸又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却发现始终没有人应声。
一种奇怪的声音,隐约传到了她耳边。
有点像是铁制的衣架,碰在衣柜上的声音,响声很有频率,急促又密集。
沈恕是在收拾衣服吗?怎么不让她们来做?虽然感觉到疑惑,但小芸还是高声道:“先生,陈嫂让我送水果上来。”
没有允许,他们是不会推门而入的。
好半天,她才听到沈恕在房中喊道:“谢谢,现在先不吃。”
尾音甚至有些发颤,像在忍耐痛苦,同时衣架晃荡的声音短暂地停了下,继而又响起,动静更大了些。
小芸应了声好,抱着那盘水果准备下楼的时候,却发现墙边发出细微的动静。
就像木柜门在晃动,撞在墙壁上,因为墙纸与地毯的摩擦力足够,所以这点动静不是很大。
如果不是她刚好路过,或许都听不出来。
小芸皱眉想了下:“难道是地震了?家具晃得怎么这样厉害。”
凑到墙边听了一会那规律的动静,突然听到一声极低的呜咽声传来,小芸突然意识到什么,面红耳赤地抱紧了果盘,小心又急速地离开了那里。
回到楼下,陈嫂见她抱着果盘原路返回,问她:“少爷怎么不吃,是没胃口吗?”
小芸用手扇风,给脸部降温:“先生可能……有点忙,暂时没空吃吧。”
说完她把果盘往桌上一放,转身跑了出去,陈嫂见她这么慌里慌张,奇怪道:“这是怎么了,毛毛躁躁的。”
直到傍晚的时候,散步归来又睡了一觉的沈道昌精神好了些,在花园晒太阳,便让小芸上楼去喊沈恕下来。
小芸不是很愿意,磨磨蹭蹭地,还是上了楼,这次她敲门,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
是先生的丈夫前来开门,温和地问她有什么事。
小芸低着头说明来意。
郁松年说:“可是他现在不太舒服,可能要等一会。”
话刚说完,沈恕就在他丈夫身后露了脸,他对小芸说:“我现在下去。”
说罢,他越过郁松年要出去,却被抓住了手臂:“你不再睡一会?”
小芸看着沈恕的脸,跟早上的时候明显不一样了,瞧着有些倦懒,又有种要命的性感。
叫人都不敢多看,因为会心跳加速。声音也变得有点哑,对他的丈夫说:“要是不下去,爷爷晚上又该说你了。”
郁松年不怎么在意道:“说就说吧,你身体重要些。”
沈恕心想,这可不是把他压在衣柜里,为所欲为的人该说出来的话,他心里想着,脸上就露出些许。
郁松年笑了笑:“我陪你下去吧。”
二人跟着小芸身后,一同下楼。见小芸距离他们有一定距离,郁松年凑到沈恕耳边问:“刚才是不是在心里怪我?”
沈恕耳朵瞬间红了:“没有。”
郁松年扶着他的腰:“我又没有进去。”
沈恕紧张地看了眼小芸的背影,又望郁松年:“别再说了。”
郁松年无辜地眨了眨眼,沈恕下楼梯时,感觉行走间腿根都一阵酸痛,应该是被磨破了皮。
正如郁松年所说,虽然没有真枪实弹,但也做了足够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