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1 / 2)

皇后递了个眼色过来,交握的双手拍了拍小公主的手背安抚,示意她先别声张,接着朝着和侍卫纠缠的淑妃、丽妃等人而去。

“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皇后把这宫里封锁的严严实实的,这是干什么呢?”丽妃盛气凌人的指着一个侍卫,“狗奴才,你再拦着本宫,信不信马上就让你人头落地!”

“就是,一个个的不想活了!”

淑妃平日里温柔如水,这会儿也冷笑了一声,“是不是只有那一位你们才认是主子,本宫和丽妃娘娘,还有四皇子就不是主子了?”

“属下不敢…”

侍卫退让,却还是如铜墙铁壁般守着宫殿。

其中丽妃气昏了头,抬手就要掌掴守门的侍卫。

“住手!”

一声冷喝,以皇后为首,赵景承和小公主随后的队伍移动过来。

淑妃和丽妃等人一看皇后来了,纷忙把刚才盛气凌人的气焰稍稍收了些。

“臣妾/景晟参见皇后娘娘。”

连同四皇子一起,三人异口同声的给皇后请安。

让几人平身,皇后脸色不善,斥道:“你们好歹也是从二品的妃子,在这里吵吵闹闹的成什么样子?”

“皇后娘娘息怒。”

丽妃瞟了一眼淑妃母子,娇声自保:“是淑妃说皇上病了,邀请妹妹我一同来到这里求证,本着关切皇上,臣妾就答应过来了,哪知这不知死活的侍卫硬是拦着妹妹等人不给进去,妹妹心急想要早些看到皇上,才与这些侍卫起了冲突,一时失仪。”

“丽妃,你!”淑妃眼中喷射怒火,被丽妃颠倒黑白的功力惊住,“明明是你说皇上病了!让我和景晟都一起来探望皇上,居然还敢颠倒黑白?”

“我可没这么说过…”

心中暗笑对方蠢货,丽妃表面不耐烦的拨弄护甲。

淑妃气的不轻,正要再理论理论,被皇后厉声打断:“好了!你们还想吵到什么时候?身为嫔妃,却不知以身作则,在这乾清宫门口大肆喧嚣,实在是有失皇家体面——还是说,你们想让本宫罚你们去闭门思…”

“臣妾不敢!”淑妃和丽妃异口同声。

两人都老实了,被训斥一顿命令其退下,丽妃犹带几分不甘:“皇后娘娘,请问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这见不到人,臣妾和淑妃妹妹这心里七上八下的,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看一眼皇上?只要确认皇上平安无事,妹妹等人也就放心了。”

“皇上现在需要静养,该见谁的时候,自然会召见谁。”

彻骨的冰寒视线从丽妃面容掠过,皇后冷冷开口道:“丽妃如此为皇上忧虑,不如去祠堂住上几日,日日吃斋念佛祈祷皇上早日病情大好。”

“…是,那臣妾等人就先退下了。”

不情不愿的应了声,丽妃转身领着宫人绞着帕子走远了。一旁的淑妃见丽妃也没讨着好,也乖乖的行了告退礼领着四皇子退下了。

不一会儿这里就恢复了平日里的安静。

三个女人一台戏,苏簌簌今天总算见识到了,同时也认知到了‘官大一级压死人’的浅白道理。淑妃丽妃上跳下窜,还是不得其法进入殿内,被皇后这个正宫几句话就给挡了回去,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皇后这层身份,以及皇后身后背靠的势力。

“母后,父皇他到底怎么了?”

适时开口询问,苏簌簌面带关切道。

皇后不动声色望了赵景承一眼,“本宫与欢儿要说会儿话,景承,你就先退下吧。”

“是,儿臣告退。”

恭敬行了一礼,赵景承谦谦有礼的退了下去。

母女俩目送赵景承走远,皇后同苏簌簌来到桌椅前坐下,她刚才在外人面不能言道的,此刻全都讲给了小公主听。这么多年耳熏目染,如同一开始雾蒙蒙的被雾气遮住的光景,雾气散尽,风景现在全部摊开在眼前,苏簌簌已经从开始的朦胧到逐渐理清了宫内错落的局势。

皇上的龙体危在旦夕,依皇后的意思就是近日让她多亲近赵景承,方便掌控三皇子就近的情况,以便能迅速做出应对。这翻话暗示中带着些许命令的味道,苏簌簌于情于理都只能应承下来,在血缘上,她确实该站在皇后和赵景瑜这一边。

自从乾清宫不得外人轻易进入后,皇宫内出现的一种奇异的压抑的气氛。宫内悄悄地起了流言,皇后等人都不是坐以待毙之人,于是那传播消息的宫人死相凄惨,杀了几个出头鸟以后,这宫里便安静了许多。

苏簌簌按照皇后的意思,拉下面子身段去永福宫拜访三皇子殿下。风水轮流转,这次却是赵景承避而不见了,一连两日,小公主都被永福宫的宫人挡在了门外,郁闷之际,她偏偏锲而不舍,越挫越勇。

苏簌簌还想着第三日再去登门,却不知一夜之间宫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出宫门,就听到嘴碎的宫人在议论,说是皇上病情又加重了,皇后为了皇上早日康复,自愿去皇室祠堂内祈福三日,以求先灵保佑。而后皇后又命三皇子殿下好生督促太医给皇帝治病,不得懈怠,好生照养皇帝,不得有一丝一毫的不当…

这一切都让苏簌簌感到奇怪,以皇后的性子不可能这个时候去祠堂,除非这里面有什么隐情。

而这一切疑惑,在她走在路上突然被人拦住,说是皇帝传召,被带去乾清宫见到赵景承以后,就全部迎刃而解了。

被人引路进到宫殿内,苏簌簌注意到乾清宫外面的侍卫全都是陌生的面孔,与昨天见到的大不一样。

乾清宫偏殿内,宫殿漆红色的高门大开着,大殿正中放着一方鎏金镂空、雕刻着四爪金龙的图案,贵重精致的长椅。

一身肃重华服的赵景承就端坐在那上面,面如紫玉、霞姿月韵,远远望去堪比那古意画卷惊鸿之人。

被来人惊动,赵景承抬首。

看清是苏簌簌以后,那骤然而起的凌厉之势卸去,换成了春风拂面似的轻柔。

拍了拍身侧之位,赵景承温声道::“欢儿,到三哥身边来。”

☆、第27章皇帝驾崩

仅是两日未见,眼前人却给人一种很久未见的错觉。

殿内男子眼中多了一种她看不透的东西,周身的气息让人感觉既熟悉又陌生,让苏簌簌望而却步。

gu903();“你把母后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