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已经猜到赵景承做了什么的苏簌簌开门见山。

赵景承神情依然温和,声音却是冷漠的:“你想知道皇后如何,去又无视三哥和你说的话,真是叫三哥为难。”

这潜台词隐隐有要挟之意,苏簌簌不情不愿的抬脚跨过门槛,来到赵景承跟前。

“我听你的话过来了,你总该告诉我,母后现在到底被你关在哪里了?”苏簌簌板起脸,“还有父皇,你竟然把乾清宫外面的人都换了,这是想干什么,逼宫弑君吗!”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赵景承神色突然就冷了。

“逼宫弑君?”

赵景承喃喃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太严重了,三哥换了乾清宫的人,是想让父皇得到更好的静养,至于皇后,她关切皇上的病情主动去祠堂为父皇祈福。这一切都是有情可原,欢儿为何这样揣测三哥?”

“说的倒是好听,你敢说你没那个野心?”

苏簌簌一双剪水秋瞳怒视赵景承,“这个时候景瑜哥哥还在路上,你这般做,根本就是…啊…”

控诉的激愤处,突然被人一股力量扯了过去。

惊呼过后,苏簌簌发现自己被迫坐在赵景承的腿上,赵景承用一只手便桎梏住她的身子,将人呈半拥状揽在怀里,亲昵的相贴着。

“是有如何——欢儿,你明知道三哥的心意——若我坐了皇位,皇后的位置只能是你,你为何这样恼怒三哥去坐那个位置?”

赵景承每讲一句,讲话时喷薄的热气就从耳边掠过,轻缓游刃,犹如某种凶兽虎视眈眈盯着猎物的不疾不徐。

苏簌簌挣了一会儿挣不脱,于是不做无谓的挣扎,恨恨道:“谁想当你的皇后?我不稀罕!”

“不稀罕也要当,以后只能说三哥说了算。”

赵景承声音又冷了几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定在想这个位置是属于赵景瑜的,如果我坐上去就是占了赵景瑜的位置。欢儿,你错了,成王败寇,自然是强者居上,哪有谁抢了谁的位置的道理——”

“你占了优势当然你有理。”

苏簌簌厄自愤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她脸色沉下来。“赵景承,你实话告诉我,父皇的病,是不是你…”

“在你心里,三哥就是这样的人?”

话没说完就被赵景承打断,苏簌簌转头,看到赵景承冷冷的视线以及微皱的眉头。

心中一紧,苏簌簌抿唇不说话了,她十分怕冤枉了眼前人。

对方自然也把她的神情收入眼中,从来不屑于多做解释的的赵景承再次做出了让步,“父皇的病,跟三哥没有关系。”

“现在你说的,我都不相信,除非你让我去要见父皇——”苏簌簌将信将疑,试探着提出要求。

哪知赵景承沉默了一会儿,还真就点头同意了。

苏簌簌激动不已,立即就要起身,后知后觉发现动不了。“你松手啊——这样我怎么下去?”

“不用下去,三哥抱你过去。”

赵景承面无表情的丢出一枚重磅炸弹,接着唤人:“文贵,公主的脚崴了,去让人推车辇过来。”

不一会儿,仪仗停在了宫殿外的台阶下。

苏簌簌还在和赵景承作斗争,坚决抗议赵景承的举动。奈何胳膊拗不过大腿,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男子打一横抱出去,然后被温柔的放到车辇的软毯上。

期间赵景承还小心的照顾苏簌簌的“伤脚”,好像小公主真的崴了脚似的,两人坐在同一辆车辇上,朝着乾清宫正殿所在的方向出发。

苏簌簌不愿意搭理赵景承,一路上都侧过脸留个后脑勺给他。哪知赵景承脸皮是非常后的,仗着皇权威严,众人不敢随意抬首观看,竟无耻的抬手手覆在了她的右手手面。

受惊的苏簌簌惊慌失措,触电一般想把手收回去,结果力气不敌对方只得作罢。好在两人的衣袖都是宽大的,这次的衣裳颜色又巧合的有些接近,若是不细看也看不出来,苏簌簌稍微放下心,思索一会儿见到皇帝她应该先说些什么。

到了正殿门口,下车辇时赵景承首先下去,以后再扶苏簌簌下车辇。赵景承还想没个轻重去接住苏簌簌横抱起来,被苏簌簌一把打开。

“不要发疯了,让父皇看到成什么样子?”

压低声儿,苏簌簌呵斥对方。

虽然周围的将士听不到两人讲什么,但看到三皇子被人嫌弃拨开是妥妥的,赵景承被人打开了手也不生气,而是用商量的语气:“是三哥欠考虑。那扶着你进去,总该可以吧?”

“好吧。”

对于这个请求道苏簌簌勉强答应了,两人别别扭扭的往正殿皇帝如今所在的寝宫而去。

两人到了布满黄幔的寝宫里,摒退尝试着给皇帝喂药,却喂不进的宫女,赵景承领苏簌簌走到了龙床前,这里充满了苦涩的中药味,让人闻着呼吸不畅。

苏簌簌适应了一会儿,对着空床上的皇帝开口,“父皇,我来了。你能听到欢儿说话吗?你要是听得到,就睁开眼睛看看我们,父皇——”

唤了几声,仍是徒劳无功,床上的人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眼尖看到放在皇帝枕头下露出一角的明黄色绢布,苏簌簌小心的抬手抽了出来,“这是什么?”

随着好奇打开,她看清了这绢布外皮的内容。

遗诏——竟然是遗诏?

这件事非同小可,苏簌簌下意识的寻找赵景承的身影。对方看到她手中之物也是吃了一惊,继而沉声道:“打开看看——”

受到对方鼓励的目光,同时想急于知道一个真相的苏簌簌很听话的就把这道圣旨给打开了,上面用语和措辞都差不多的,唯一是继承皇位的人名,却是让苏簌簌也大吃一惊,这人居然是赵景承。

“怎么会这样?”苏簌簌不可置信。

赵景承则是从她的手中取过了遗诏,“然事实就是如此。欢儿,你可还要说,是三哥要抢别人的东西?”

“我…”苏簌簌想开口说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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