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除了任衔月以外的人皆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包括任南箫派去的人。
任南箫此刻静静的听着,在听到李觉没出来后就感觉事情的发展似乎不再由他控制,这种不能把万事牢牢控制在手里的滋味让他感到分外不安。
一旁的任潭也是搞不清状况,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那人无奈,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又说了一遍。
任潭正拿着那本册子翻来覆去地看,把那些个被圈起来的人在脑海里想了又想,闻言直接把册子扔回了书案上,一脸惊诧道:“不是,你的意思是任衔月把李觉给卖了?李觉到底是谁的人呀?”
“‘送葬人’的人。”不等那人回话,任南箫就开了口,顺便把册子接过来,提笔把名字抄录在别的纸上,“只是我好奇一点,任衔月是如何与他相识的,又是如何能够在我眼皮底下和他做了笔交易?”
“送葬人”就是任衔月一行人去见的那个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也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来历,只听说过有关他的传闻,后面不知是谁开始以“送葬人”称呼他,就这么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人都默认他和这三个字捆绑到了一起。
任潭虽然不敢自诩聪慧过人,但他也没傻到一点事情都需要人提点才能想通的地步:“莫不是任衔月入城之时就和他勾结到了一处?”
似乎也只有这个解释说得通了。
任南箫拿笔的手顿了一下,从他拉着任衔月长篇大论的那一刻开始,任衔月就已经在他的视线里了。
但任衔月何时进城的?
任南箫放下笔,把目光慢慢转向任潭,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你在断魂岭见到了她,她来王府的时候都已经是日落了,中间隔了多久?”
一提到那日断魂岭的事,任潭眼神便有些躲闪,他犹豫着道:“约莫一炷香。”
任南箫猛地拍了下桌子,没吓到任潭,反而吓到了站在任潭下方的那人。
只见他哆嗦了一下,把头埋得更低。
“什么叫约莫,这才几天的事都给我忘脑袋后边去了!”
任南箫的怒火仿佛随时都要冲出胸腔,同时也在不断地灼烧他仅存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