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沈禄要跟张峦谈一些机密事,小辈在旁矗着不合适,张延龄被老父亲无情地赶了出来。
梳着简单的圆螺双髻,一身窄袖短襦装扮,整个人显得清爽干练的张玗围着条围裙从灶房出来,一双晶晶亮的眸子望向书房那边,似乎对里面谈的内容很关切。
张延龄宽慰道:“姑父这次来,并不是谈姐姐的婚事,姐姐不用太过担心。”
“呸。”
张玗一撅樱桃小嘴,蹙眉斥道,“谁说我关心这个了?人不大,鬼主意倒挺多,爹娘也偏心,姐姐跟大郎都在卯着劲干活,为什么偏偏你游手好闲,啥都不用干?”
张延龄拍了拍胸脯,笑嘻嘻道:“因为我年纪小,又有通天的本领,完全不用在做力气活上证明自己。今天我去国子监,陪着爹爹认识了一个同样在国子监读书的官宦人家出身的同窗,要不要……我帮姐姐说说,看看对方家里是否有适龄青年?”
“呸……姐姐的事,几时轮到你来操心?”
张玗气呼呼说完,正要转身走,突然觉得这样似乎对弟弟不太好,回身歉意道:“延龄,之前你不是说要让我去应选太子妃吗?怎么现在又改主意了?”
张延龄摇头道:“没有,没有,姐姐还是要去应选太子妃……你就当我胡扯吧。今日姑父前来拜访,事情很可能跟东宫太子有关,等下我还要跟爹好好说道说道呢。”
张玗叹气:“嗨,说你什么好呢?别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你就是个小屁孩,家里的事你都做不了主,还要操爹爹和姐姐的心,搞得好像你已经当了官一样……朝廷的事用得着你来做主?对了,娘给你做了新衣服,就放在床头上,稍后你回房试试。”
“知道了。”
张延龄顿时觉得,自己在家里的地位跟以前不一样了,笑容堆满了一张小脸。
……
……
等送走沈禄,张峦带着几分感慨,携张延龄回到书房。
“爹,姑父跟你说什么了?”
张延龄问道。
张峦道:“你曾跟为父提过,那个李孜省乃陛下跟前近臣,权势熏天,如今连他都知道为父大名,说有机会的话会召见,为父真是好生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