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铮最是见不得宝贝侄女落泪,一脚将贺钦踹开:“狗东西,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惹阿宝哭!一点都没有当长辈的样子!”
贺钦顺势滚到一旁,笑嘻嘻的说道:“怎么没有当长辈的样子?你瞧阿宝叫不叫我三叔?”
“你还敢说!”贺铮又想踹他,却见他又凑到贺鸢暖跟前去了。
贺钦笑眯眯的替贺鸢暖擦擦眼泪:“傻孩子,哭什么?真被三叔吓到了?”
“没有。”贺鸢暖吸吸鼻子,红着眼睛挤出一抹笑来,“经历了这么多事,三叔还是这般乐天,阿宝开心呢。”
“这就对了!”贺钦拍拍她的肩膀,笑道,“不论落到如何险地,都要顽强的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这才是咱们贺家人!”
贺鸢暖笑着,用力的点点头:“是,阿宝记下了。”
几个兄长看着,都忍不住鼻子发酸。
贺钦亦是红了眼,盯着她看了半晌,这才说道:“叫三叔瞧瞧,你给三叔带什么好吃的来了!有没有三叔最爱喝的花雕?”
“当然!”贺鸢暖擦了擦眼泪,让揽月和扶风将饭菜拿出来。
贺铮见贺钦三言两语将人哄好了,也不再训斥贺钦,低头看着今日的饭菜。
酒瓶子一打开,贺铮就嗅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乃是他最爱的秋露白。
贺钦鼻子耸动,吃味道:“原来不止想着三叔呢,连你大伯也有。莫不是连五香烧酒都有吧?”
贺铮连眼神都没给他,兀自拿了酒瓶子,豪饮了一口,满足的眼睛都眯了眯。
他好酒,特别是这烈酒,这是在漠北养成的习惯。漠北苦寒,到了冬日,每日不喝上一坛,都去不了那深重的寒意。
在牢中这几日,他都没有喝上一口,早就想了。
贺钦也拿着酒瓶,小口喝了一口,顿时喜笑颜开。
这酒,还是花雕最好。若不是漠北没有那条件,他才不喝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