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年当时想闻月鸣这一笔名的时候,取的是“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之意。
她坐上车后排,刚下飞机有些疲惫,很想吹吹风。
“可以开窗吗?”淡声问前方的柏克恭。
柏克恭透过后视镜看向她,片刻道:“不可以。”
他微微牵起一侧嘴角,眸光不羁,卓年与他对视。
柏克恭觉得,闻月鸣很妙。
刚刚他暗喻她为小蚂蚁,她便以诗人,即工作者的角度,称呼他一声同学。
好像在隐晦提醒他,他们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身份立场。
不落下风,秉节持重。
很妙,但是个钢筋脑子。
越野驶离机场,卓年别开目光。她保持静坐,半扇窗却降下来。
她抬眸瞥柏克恭一眼,随机垂下眼睑表示谢意,静静感受南方温暖的春日,与湖水青山交错而过。
“闻老师看起来和我们一般大,还在上学?第一次来锡城?”
副驾驶柏克恭的朋友出声。
顾及闻月鸣或许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他,便大方回头。
“你好,游云影。留学期请假回国待一阵儿,机场偶遇这辆骚包的越野,搭你们个顺风车。”
卓年点头:“你好,我确实第一次来这里。”
柏克恭车开得漫不经心,听他们你来我往地闲聊锡城的名胜古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