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艺作品,倾向于把发生在赛博空间的那档子事,描绘成某种网络巫师大战。
设想一下吧,以数据和脚本链构而成的法术表,外加上以硬件温度测定的蓝条,以键盘、手部义体为法杖。
黑客们在近乎无限广阔的空间里闪转腾挪、挥手升起高墙、甩手释放咒语,最后捉准时机,让对方过热成一具焦尸。
自然,自然,某些事会有点根据,但不是每次都会这般。更多时候,就让我们这么说吧,没那么有意思。
“我干嘛不留在会场上呢?”克莱因牢骚着,又清除掉一个监控设备上被埋藏好的病毒,这已经是第四个了。
还记得那个一条两公里长的耳机线的比喻么?现在克莱因就感觉这耳机线上现在沾了说不上来是什么物质组成的黏手胶。然后,她还得把这些胶质小心翼翼地摘下来,放到显微镜下,从里头找出些有用的信息。
克莱因把病毒拆包,试图找到来源和相关的地址。再按图索骥,翻出信号源,找出他们个人设备的所在地。最后破解、偷溜进去,接着就是喜闻乐见的电路烤脑花。
当然,有时候是直接夺取权限,但那相当于砸门入户了,会遭到什么反击措施,那就不可想象了。
听着还蛮不错的,是不是?不过请注意,这一切都发生在她破解之后,九成九的工作都在前面的过程中,且随时可能退回原点。就像先前所说,解开两公里长的耳机线,同时还得像ARG大师一样逐帧找寻找线索。
这些部分可一点也不好玩。克莱因学这些,才不是因为她从小就梦想成为“某类解谜大师”。她真正想看的,是血流成河,世界在她指尖悲鸣,每个人都……啧,差不多可以了。
深吸气……呼气……吸气……呼气,嗯。
中二时刻谁都有,别拿一刻当永久。反正不喜欢,不代表我不擅长。克莱因提醒自己,随后成功翻出了信号源,这次一切顺利,头奖!
克莱因三轮检索,还真捞到了他们曾用过的私人会议室号码,敲开这玩意可比真去破解设备简单多了,值得一试。
滴!
然后克莱因就闯进了某种战前动员大会现场,整个会场就像棋盘,不少人都选择正好站在棋子的位置上。
克莱因躲在最后边的两个把自己扮成纸牌模样的家伙背后,还好,她现在这灰影的样子并不引人注目,而且与会人数也没有显示增加,暂时安全。
“今晚,让我们对一切宣战!”领头者咆哮着。
“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