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年晓泉陪孩子们在院子里玩了一会儿。
九点多钟的时候,孩子们打起了哈欠,白宴让保姆过来抱着他们各自睡下。
年晓泉原本还想吃些东西,可是刚刚起身,冷不丁的就被白宴从后面抱起来,而后一声不吭的带到主卧一下子扔在了床上。
年晓泉此时身上还带着庆功宴上蹭到的各种香水,被白宴发烫的身体热得一抖,推了推他的胳膊,小声道:“你先让我去洗个澡。”
可白宴此时颇为强硬,直接俯身上去,右手抓住年晓泉的脚踝,急不可待似的,咬着她的嘴巴,开口便说:“等会儿一起洗。”
这一等,就是将近一小时。
等年晓泉实在累得有些睁不开眼,白宴才终于大发慈悲,把人放开,抱着她进了浴室,盯着年晓泉身上的汗珠子,吻着她的耳朵,窃窃低语道:“明天搬过来呗,我让梁秘书去收拾东西,不用你花心思。”
年晓泉此时已经累得意识会了周公,听见白宴的话,也没有反对,“嗯”了一声,下意识的说“你看着办吧,别弄了”,之后便真的打着小呼睡了过去。
等年晓泉一觉醒来,意识到自己上了贼船,心里难免有些生气,可等她下楼,看到客厅里白宴面对几个孩子耐心的样子,她的情绪又平静下来,走过去,对着他的胳膊掐了一爪子,就此放过他了。
白宴在那之后像是打通了“浪漫”的任督六脉一般,时不时就要给年晓泉来点惊喜,屋子里的装饰也渐渐开始朝两人最初同居的碧湾小区打扮。
年晓泉知道白宴心里藏着的那些想法,也不拆穿,有时心情好了,等孩子们睡着,她还会颇为配合的,把原来年轻时的衣服拿出来,故意扭扭捏捏地穿出来,跟白宴回味回味两人青葱时期的大好时光,只可惜她每每情到深处,还没来得及吟诗作对,白宴就把人拐到了人生大和谐的俗事上,实在可气。
容媛小学三年级的时候,北城的外婆年玥传来了生病的消息。
年玥这些年被白玄宁养得格外精致,年轻时中的毒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理,缓解了不少,只是体质依然还是很虚弱。
小前村的奶奶去年去了世,邵家老太太离不开潭城那一大家子,如今年玥身体眼看着犯了难,年晓泉想想,便还是决定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北城居住,至少有她在,年玥的病情能稍微稳定一些。
容绪跟吕教授前两年做了人工试管婴儿,之后去瑞士定了居。
容媛如今因为读书的原因,户口便重新放在了白宴名下,名字也变为了年媛。
小丫头对此接受良好,甚至十分高兴地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潮流时尚的事。
年晓泉得到女儿这样的反应,心里的担忧终于放下来。
年初时,她在傅娉婷的建议下,在北城创立了“思泉”的分公司,半年后,“思泉”便在深市挂牌上了市。上个月,年晓泉陆续在国内创建的八所农村技校迎来了它的第三批毕业生,被媒体大肆报道了一般。
潭城那边领导,也许是考虑到年晓泉农村人的出身,以及公众认知度,当年给她颁发了一个“潭城十大优秀青年”的称号。
彼时,年晓泉刚刚回到家里,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一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等她恍恍惚惚地挂上电话,缓了口气,打开邮件仔细确认了一遍,发现她刚才没有幻听,这才趴在沙发上尖叫起来,而后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转悠,开始抱着院子里的金毛狗,高兴地跳起舞来。
白宴接了孩子上兴趣班回来,看见年晓泉的样子,冲上去,将她抱了个满怀,伸手去摸她的脑袋。
年晓泉被他逗得咧嘴笑,脑袋往他肩上一靠,笑嘻嘻地撒娇,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
白宴好些年没有得到过年晓泉这样的撒娇,心里忍不住发热,问她:“怎么了?”
年晓泉靠在他耳朵边上,把电话里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咯咯”两声,又一头钻进屋里,抱着自己的三个孩子开始亲。
白宴对于优秀青年这样的名头一向不怎么在意,但他知道,年晓泉在农村长大,从小接受的也是再根红苗正不过的教育,这样一个奖,对于她来说,的确是一种莫大的肯定。
当天晚上,白宴为庆祝年晓泉获得十大优秀青年的事,亲自下厨做了一顿西餐犒劳。
等孩子们睡下,两个大人还舍不得睡,躺在后院的小沙发上,各自手里拿了一杯红酒小酌,一边靠在一起,看着天上不怎么明亮的星星,一边说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说到后面,也不知是不是体内酒精作祟,年晓泉一声不吭跟白宴看上了眼,两人抱在一起,开始亲的有些难舍难分。
年晓泉平时少有这样主动勾引的时候,两回之后,她还不过瘾,翻出之前跟傅娉婷逛街时一起买的情趣内衣,从被子里钻进去,沿着床尾跟猫似的一扭一扭往上爬。
白宴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抓着她的嘴巴就开始吸,可没想到这一回气氛拿捏得十分完美,可到最后,他却成了个快枪手。
年晓泉或许对此也有些意外,看着白宴略微阴沉的脸,连忙靠上去,轻声安抚道:“是我不对,不该勾着你来第三次的,前面两次你都很好,别放心上嘛。”
她这话原本是想给自己男人找补找补,可听在白宴耳朵里,却更加不是滋味了。
三十五岁的男人实在是一个极其敏感的年纪。
他们没有了十几岁时得天独厚的青葱活力,却又不像真正的人到中年,可以坦然地接受现实的洗礼。他们甚至还固执地认为,自然的驯化并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他们依然无所不能。
可时间其实对谁都很公平,至少,对于男人们是。
年晓泉并没有看出白宴心中的压抑,第二星期,她高高兴兴的启程回了潭城,去参加十大优秀青年的颁奖。
五天之后,她回到北城,刚下飞机,便接到郑何延老婆刘苇君的电话,“晓泉啊,这事儿是老郑对不起你,明天我带着他亲自去给你和老白道歉。”
年晓泉歪着脑袋回答:“道歉?白宴出差去啦,我也刚回来。”
刘苇君“嗐”了一声回答:“出差,出啥差啊,人在男科医院住着呢。”
年晓泉有些意外,开口问:“男、男科医院?”
刘苇君咳嗽一声,唉声叹气道:“可不是呢嘛,我家老郑不知道上哪儿搞了瓶什么神王药酒,他两一个劲地灌,之后锻炼的时候不注意,把蛋给扯了,腿还给摔了。”
年晓泉一时差点叫出声来:“药酒?什么药酒!?”
刘苇君脸色一红,老老实实解释道:“就是增加时间的那种药酒嘛。晓泉我跟你说,到了这个年纪,他们男人都这个死样子,我家老郑都还是当兵的呢,现在不也回家倒头就睡,就算来了兴致,一两次差不多了,我看你家老白平时锻炼太不要命,你有空可得劝着点儿。”
年晓泉此时总算是明白过来,她没想到,白宴过去对别人狠,现在对自己狠起来,也是这样不留后手,她点头答了声好,挂上电话,重新给梁秘书打了过去,开口就问:“白宴现在在哪里住院?”
梁秘书被吓得差点拿不住电话,“夫人,哦不年小姐,您…您说什么呢,白总不是出国出差去了呀。”
年晓泉往后面座位上一靠,语气严肃:“梁秘书,你知道我这人不喜欢跟人兜圈子,他在哪里住院。”
梁秘书一听这话,觉得自己到底露了馅,一脸忧郁的把地址报过去,说完,还忍不住替白宴求情,“其实白总一直挺注意身体的,之前在英国的时候,虽然放纵了一段时间,但自打跟您在一起,他什么药都没碰过,特别注重养生,他这次,实在是被郑先生坑的太惨。”
年晓泉“嗯”了一声没有回答,挂上电话,直接去了医院,推开房门,看见那头靠在病床前处理工作的白宴,走过去冷着脸问:“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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