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直到一天一夜过去了三人仍是没回来,他叫人一查才知道,这三个居然已经不在皇都。
虽然他们三人时不时地会弄些胡闹的把戏,但这还是第一次跑出皇都,且事先哪里都没有知会过,这已经有些反常。
蔡流风最担心的是蔡采石的安危,弟弟虽然笨,到底是亲生的,又因为格外笨,所以总觉着要多疼爱关照他些,于是便请了柯其淳帮忙找寻。
而就在柯其淳发现他们出现在少杭府的时候,蔡流风仿佛预感了什么。
果然,短短的三天内,少杭府再度波澜横生,乃至到现在翻天覆地。
在蔡采石给带回来后,蔡流风曾经私下里询问过。
蔡采石向来在他跟前是没什么秘密的,可是这次却嘴严的很,只支支唔唔地说是去玩耍。
蔡流风一看就知道是去惹祸的,多半还跟夏思醒有关,他是个聪明绝顶而深藏不露的人,心里既然猜中了,便换了询问的法子,果然蔡采石毫不防备地就上了套,言语中流露出一些端倪。
只是蔡流风还是有些意外的。
蔡采石几斤几两他很清楚,自己的弟弟别说查案,出去后给人卖了只怕还会替人数钱。那个常跟他厮混在一起的林森嘛,拳脚上是有两下子,但也不是个心细如发的主儿。
他想到了无奇。
这几个人很快就要参加太学的二试了,若是通过了,便会被选为文学掌故,在任职期间再考过三经后,就能成为太子舍人,此后一步步升迁。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参加考试,有些格外出色的,也可以由各衙门选职。
蔡流风就有个私心,他想把无奇留在翰林院。
但在此之前,他想看看郝无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是不是可用,是否值得信任,尤其是她现在很可能跟那个人有关。
蔡流风走到无奇身前,手掌向下轻轻在她肩头拍了拍:“小奇,阿淳在少杭府找到你们的时候,目睹你们从涉案的孙家走出来,你还想否认?其实我不必多问你,我叫人去少杭府稍微一查就知道你们在那里做了什么。”
无奇转过头来:“那你为什么要问我?”
蔡流风道:“我只是想要你亲口说出来而已。你若有坦诚相告的秉性,我也可以酌情替你开解此事,你可知道……若你过了二试,我可以把你调到翰林院,这可是难得的机会,我不希望你错过。”
有那么一瞬间,无奇真的很想把实情和盘托出,可又怕涉及那位殿下,反而会害了蔡流风。
两人对视的瞬间,她的鼻尖冒出了几滴汗,蔡流风看在眼里,温和地笑道:“我又不是逼供,料想你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怎么这么紧张?”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却没有递给无奇,只自己握着给她轻轻擦了擦汗。
帕子擦过脸颊,却带出了一团火热灼烤着人。
无奇的脸慢慢红了,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如果蔡流风再这么絮絮善诱一些,只怕她就要招了。
正在这时侯,院子外有脚步声响,蔡流风缓缓坐直了身子:“怎么?”
门口处人影一晃,是他的随从,用不高不低的声音道:“学士,瑞王殿下来了。”
第19章抢人
蔡流风听见这句,缓缓起身。
他在听到这个人的时候,其实是本能地想要避退的。
但就在思忖之际,他回头看见无奇,发现她正在抬手悄悄地擦着额头的汗,神情怔忪,又略带稍微松了口气的样子。
蔡流风的唇角微妙地扬了扬。
他示意仆从退下。
“你可知道瑞王殿下?”
无奇眨巴了一下眼睛:“啊、啊听说过!”
蔡流风道:“说说看。”
亭子外的芍药香气一股股地冲到无奇跟前,其实不太浓烈,也许是因为天热的缘故,暖气蒸腾,她总想打喷嚏,又有点坐立不安,竟分不清楚是芍药香,还是自己的心不定。
她偷偷地瞅了蔡流风一眼,却见他依旧是那么端方清雅的,神情,仪态,皆是无可挑剔,无奇下意识地直了直身子,颇有些羡慕。
到底是世家公子,蔡学士的自律跟风仪,是她学不来的,就像是一座高山立在跟前,她可以试着去攀爬,却没有办法让自己变成一座山。
所以,她能游刃有余地跟蔡采石混的不分你我,却总是跟蔡流风若即若离。
“瑞王殿下……是圣上的第四子,也是最小的皇子、啊是王爷。”
无奇说着,心里浮现出客栈中赵景藩相处的情形。
当时无奇其实是心里没底的,她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阻止赵景藩发怒,一定要把郝三江的脑袋安放在他的头上。
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没怎么费力的就成了功。
当时她虽然跪倒在地抱住了赵景藩的腿,但只要瑞王殿下有心挣扎,把她踢开是没有任何难度的。
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动粗。
也许毕竟是凤子龙孙,教养绝佳,城府也好,所以不至于粗暴到那种地步?
总之她是成功了,偷窥当时赵景藩的神色,虽有些挟冰带雪,但盛怒的不很明显。
她机灵地把语气放的和软了些:“殿下,看在我为您鞍前马后这么两天的份上,您就大人大量别计较了,以后还有用得着学生的地方,我一定义不容辞,赴汤蹈火也甘心情愿。”
也许这句话起了效用,赵景藩道:“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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