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这么长时间,李宝国是真的拿项骆当半个儿子来看待,现在人眼看着就要没了,却连救的办法都没有,李宝国哪里会好受?
此时的项骆刚按住了媳妇完成了人生第二次全垒,而且是时隔六年以后,而且要了两次。
躺在微凉的炕上,抱着软软的媳妇听着他慢慢平稳的呼吸,项骆只觉得人生都圆满了。
吃到肉了,情绪自然就没有刚刚那么激动了。
摸着祝炎光滑的胳膊,项骆不禁叹道:你说咱俩早有这么一天多好。
这滋味太销魂了。绝对不是之前肉汤能比拟的。
祝炎只冷笑道:要不是你被咬了,我至少也要等足了五年以后再让你得逞。
项骆扔下了祝炎五年,祝炎就要反过来饿他五年!他祝炎从来都是睚眦必报,加倍奉还的主,就算是项骆也一样。
项骆身子一僵,感觉到右手麻木的感觉正在扩散,好像蔓延的地方的细胞都在坏死。刚刚燥热起来的心一下子来了个透心凉。
不过,这一场销魂,让项骆的思绪被拉的更远,极致的欢愉让他的头脑更加清明。
他忽然道:也许我不用死,你也一样。
祝炎抬头,奇怪的看着项骆,项骆抬起自己被咬的手,道:你说这丧尸爆发都一年多了,会不会已经制作出疫苗了?
祝炎猛然坐起了身。因为被咬到必死这件事太过于理所当然,几乎没往疫苗的方向想。
可话说回来,这种全球性的丧尸病毒爆发,怎么可能不研制疫苗?
祝炎咬牙切齿道:你早想到了?
那之前的事情算什么?
项骆慌忙解释:我也是刚想到的。你都没想到的事情,我能想到肯定是偶然。而且我想过了,确定是否有疫苗也很简单,你的系统不是能换购吗?只要现实中出现过的东西,系统里都能买到,最多是价格问题。你搜索一下不就行了?
什么叫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是项骆提醒的祝炎。
这奇耻大辱啊!
祝炎顶着一身的香菇从被窝里坐起来。早上虽说烧了炉子,可没添煤,现在屋子里温度还是低,项骆忙起身递给他衣服叫他穿上。
祝炎一边穿衣服,一边搜索系统里面,果然看见了疫苗。当然,价格也绝对算得上是天价。
祝炎穿好了衣服就开始四处收集家里值钱的东西。尤其是活鸭,在系统里价格是超高的。项骆没让他动外面的鸭子,而是二人进了地下室,从地下室里挑活物放进系统里估算价格。结果进去了二十多只兔子,五只猪,十只大白鹅,才换来了一只疫苗。
这还是因为末世之后,这些张口兽极度匮乏,才会有这么高的价值。
虽说明白这是救命的东西,项骆还是觉得肉疼的慌。
疫苗,是三瓶干粉状物和一只安瓿,疫苗就是混了这三种试剂后进行肌肉注射。祝炎又买了一本注射用的基础教科书,打算现学现卖。项骆看着他随手摆弄疫苗都觉得瘆得慌。
我觉得还是你打吧。项骆说完,先得到祝炎的一记眼刀。
项骆忙解释:我要是好好的出去说不过去。
祝炎冷笑:所以等你变丧尸了在砸碎了脑袋带回去?
拿到疫苗后,祝炎彻底相信了项骆不会死,所以态度整个都发生了大转变,又成了那个言语带刺的祝炎。
只是听这话,项骆觉得舒心极了。
这才是正常的祝炎。
我是说,咱们应该先尝试去买疫苗。买到以后先注射买来的疫苗,没用的话,再注射你系统里的疫苗。你接触了我的血,咱们还有了性行为,你一样有被感染的危险。所以你先注射,我需要光明正大的注射疫苗。否则会被人怀疑。
祝炎的动作一僵。
他是关心则乱,项骆说的事情,他又岂能不理解?
手给我看看。祝炎没有急着答应,而是拉过项骆的手,解开已经凌乱的蝴蝶结看一看伤口。
伤口周围又黑了一圈,腐败的味道很臭,但恶化的情况比想象的要轻得多。
祝炎要伸手碰一碰,项骆却躲开了。
看着项骆眉眼微动,劝道:别看了,怪丑的。
虽说项骆不会死了,可这样的伤口看着也是在瘆人。
祝炎看见伤口就没了跟他继续呛火的心思,只是开始顺着项骆的思维想了下去。
他本就比项骆聪明。抛开关心则乱的问题,冷静的前后想一想,他其实想的比项骆更周全。
双目微眯过了一会儿,项骆的眼睛就落在祝炎眼睛下的泪痣上,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祝炎忽然睁开眼睛,跟项骆的目光撞在一处。
祝炎道:袁朔!
项骆一怔:什么?
给袁朔打电话!如果有疫苗,他应该是距离最近的人!
袁朔是特警,一直以来都是执行最危险的任务,进入最复杂的环境。
他差不多是所有人里,感染丧尸病毒可能性最大的人。如果疫苗真的问世了,他接触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当然,属于身份保密但也出入危险的周娜娜肯能也接触得到。只是周娜娜暂时还没有联系上。
二人这时候才从地下室上去,准备打电话给袁朔。
可见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巧合这两个字,他们刚从地下室出来,就听见了卫星电话的响声。祝炎找出卫星电话一看,不是袁朔是谁?
一接通,电话没开免提,都能听见安维那带着哭腔的一声怒吼:
你们怎么才接!
二人在地下室半晌,地下室隔音,怎么可能听得见地上的声音?
二人也算是历经生死,此时听见了安维的声音,也是觉得那般亲切。
祝炎道:我们刚刚进地下室来着。
安维知道有地下室的存在,但没进去过。
听此言便没有多问,半晌安维才哑着嗓子问了句:那项哥
还好,你放心,只是咬到了手指,病毒蔓延的并不快。祝炎心里明白他不会有事,甚至还能出口安慰别人。
安维直接哭出了声,一边哭一边道:你别急,我们这就回去。你知道吗?袁朔有疫苗的,他会没事的,你可千万别做傻事!
安维跟了祝炎那么多年,就算他开窍晚,也明白祝炎对项骆的感情有多么深。
确实,如果项骆出了事,祝炎绝对不会独活。
只是祝炎现在明白项骆不会有事了。
放心,我想到了有疫苗,刚要给袁朔打电话。你们怎么知道项骆被咬了?
安维这才稳定一下情绪,有些哽咽的说:你太小看项骆现在的名气了。他被咬这件事在县里已经传开了。有人知道袁朔跟你们交好,所以专门打电话给他来着。只是只知道被耗子咬了,具体什么情况还不知道。
祝炎将这件事简单的跟安维说了。安慰听到一半就已经开始忍不住骂街了。
这项建国一家是哪来的神经病!项哥是欠他的是吧!好好的上门来玩鱼死网破,怎么他们这么闹了就能占便宜了是吧!还有那个李冠军,哪个智障觉得那个野猴子还能有救的?有那个闲工夫怎么没见他把自己家粮食都撒大街上分出去?就偏偏要留下李冠军这个祸害?
如果一开始没有留下李冠军,就不会有今天的祸事。项建国是受到蛊惑的。否则他就算再恨项骆,以他的窝囊也生不出这样狠毒的心思。退一万步讲,就算他有这个狠心,这冰雪寒天的也找不到丧尸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