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2 / 2)

春秋小吏 长生千叶 2512 字 2023-08-28

gu903();果然是宋公把祁律给带走了。

姬林一听立刻皱起眉头,大步从宴席中走出来。宴席上歌舞升平,推杯把盏,不过营帐外面一片安静,只有值岗巡逻的士兵经过,其余的营帐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一点子声息也没有。

姬林大步走出来,先去了祁律的营帐,掀开营帐,里面什么人也没有,黑漆漆的一片,显然祁律没有回来。

姬林从祁律的营帐退出来,又大步往宋公与夷的营帐走过去,在营帐门口遇到了宋国大司马孔父嘉。

孔父嘉连忙对姬林行礼,姬林脸色阴沉,说:大司马可看到你们宋公了?

寡君?孔父嘉被问的一愣,他因为不胜酒力,从宴席上退出来透透风而已,别看孔父嘉高大魁梧,但是他的酒量一点子也不好,喝几杯就会误事儿,因此不敢多饮。

孔父嘉眼看着天子的脸色黑的仿佛锅底,便说:回天子,并未看到。

孔父嘉的确没有看到,他就在宋国营帐附近,如果宋公回来,他肯定会撞见的,但是孔父嘉并没有看到宋公与夷。

姬林一听,脸色更是差了,祁律的营帐不见人影,宋公的营帐也不见人影,这么大的会盟营地,空置的营帐很多,还有很多摆放杂物等等,若是要一个一个找,找到天亮也未必能彻查清楚。

一想到宋公与夷那满肚子坏水儿,还亲自引诱过太傅,如今把醉酒的祁律给带走了,姬林胃里的酸水,和胸腔中的怒火便不可抑制的膨胀。

姬林一句话没说,立刻转身走人,继续去寻祁律。

天子。

就在姬林脸色难看的时候,一个人从不远处走过来,姬林回头一看,原是公子冯。

别看公子冯身材高大,但是他身子本就不好,还有恶食之症,平日里几乎不饮酒,饮酒便会胃疼,多有不便,因此酒宴不适合公子冯。

公子冯看到姬林,走过来恭敬的作礼,说:天子可是在寻祁太傅?

姬林一眯眼目,说:你看到太傅了?

公子冯点点头,说:正是,冯不胜酒力,方才从宴席中出来,正好看到了祁太傅,宋公扶着太傅,往那面空置的营帐去了。

姬林听了公子冯的话,立刻闲不住了,大步往公子冯所指的空置营帐而去,公子冯跟在后面,挑起唇角轻笑了一声

祁律饮了几杯酒,已然有了醉意,头晕目眩,感觉天地都在旋转,走路不稳,一直打晃,宋公与夷扶着祁律的胳膊,半扶半抱着祁律往没人的营帐走去。

宋公与夷与祁律差不多高矮胖瘦,祁律如今饮醉了,浑身就跟烂泥一样拿不起劲儿来,也没了平日里的恭敬,干脆把宋公与夷当成了拐棍儿,靠在与夷身上。

宋公与夷认定了祁律喜好南风,因此还以为祁律是在和自己顽情趣,哪知道扶着祁律走了几步之后,发现实在太累太累了,完全是自己想多了,甚么见了鬼的情趣,祁律分明便是醉得不行,因此靠着自己当苦力。

宋公与夷从小娇生惯养的,而且精于算计,哪里吃过这个亏,恨不能扛着祁律,累得满头大汗,终于是把祁律带进了营帐,直接扔在榻上。

祁律倒在榻上,立刻一个翻身,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头枕准备睡了。

宋公呼呼喘着粗气,用袖袍给自己扇着风,他哪里知道平日里文质彬彬的祁太傅,饮醉了酒这般没有规矩,把自己堂堂一个国君,当成寺人来使唤。

宋公与夷站在黑暗的营帐中,眼眸微微转了起来,似乎又在日常算计什么。如今祁太傅醉酒不省人事,倘或自己装作与太傅发生过甚么的样子,第二日一起来,太傅岂不是百口莫辩?如此一来,自己便可以此要挟祁太傅,让他成为宋国的谋臣,就算祁律不能来宋国出谋划策,那么留在天子身边,作为自己的眼线也好。

宋公与夷想到这里,不由笑起来,反正祁太傅醉成这副模样,也不知发生了什么,自己既不需要付出太多,装装样子罢了,明日便能捞到好处。

宋公与夷想到这里,立刻走过去,动作相当麻利的解开祁律的腰带,要装作衣冠不整,酒后乱性的模样。

祁律倒在榻上,呼吸已然平稳了,好像睡得很熟,宋公与夷去扯他的衣带,祁律睡得异常香甜,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被宋公扯得烦了,翻了个身继续睡。

他一翻身,衣带自然从腰上脱离下来,宋公与夷将腰带一扔,随手扔在营帐的地上,特意把自己的腰带和祁律的腰带缠在一起,看起来缠缠绵绵一些。

宋公与夷笑起来,或许背地里算计人让他感觉十足的愉悦,又开始动手去解祁律的衣裳,没有了腰带,祁律的太傅宽袍松松垮垮的,很容易便被宋公与夷扯了下来。

顺着衣裳滑落,一抹红色的印记从衣裳中脱落出来,浮现在祁律的后背。

宋公看到那胎记,眼眸微微转了转,似乎在思考什么,又似乎觉得这胎记有些眼熟,他抬起手来,刚想要触摸那抹红色的胎记

唰!营帐帘子快速被打了起来。

宋公与夷本在做见不得人的坏事儿,因此突听营帐帘子响动起来,吓了一大跳,立刻冷喝说:放肆,孤不是说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么!?

他呵骂着,回头一看,不由嗬!短促的抽了一口冷气,因为那被喝骂之人,大步从营帐外走进之人,正是天子姬林!

姬林顺着公子冯的指点很快来到空置的营帐门口,听到里面微微有些声响,一把掀开营帐帘子,手劲儿大的几乎将营帐帘子直接拽下,黑着脸,一步步走进昏暗的营帐中。

姬林一走进去,咔哒一声,首先踩到了地上抵死缠绵的两条玉带,玉扣被姬林踩在脚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姬林眼神立刻沉下来,因着这其中一只玉扣就是祁律的,他记得很清楚。其实这只玉扣本是姬林的,上次祁律醉酒,在太室里挑选了一堆的宝物,第二天姬林便让寺人全都给送了过去,其中就有这只玉扣,说实在的,姬林看得出来,祁律特别喜欢这只玉扣。

如今祁太傅的玉扣躺在地上,正与宋公与夷的玉扣缠缠绵绵,姬林的脸色能看好的了么?

他立刻抬起头来,向营帐里面看过去,就见宋公与夷半跪在榻上,他的手伸在半空,另外一只手扒着祁律的衣衫,祁律的太傅朝袍和里衣一并子被拉下来,已经滑到腰下。

姬林看到这一幕,火气腾!的冲上来,咔嚓!一声,直接将宋公与夷的玉带扣踩碎,冷声说:宋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公与夷正在做坏事,其实他对祁律并没什么兴趣,只是误以为祁律爱好南风,所以才委屈自己,上演一出酒后乱性的场面,用来要挟祁律罢了,哪知道计谋还没得逞,天子竟然冲了进来!

他特意选了一个偏僻的空置营帐,便是不想让人打扰,哪知道天底下有这么巧的事儿,天子竟然找了过来。

宋公与夷还扒着祁律的衣裳,立刻缩回手来,眼眸乱晃,狡辩的说:这天、天子,与夷是想对,想为祁太傅换衣裳,太傅饮酒醉了,弄湿了衣裳,若是这般睡下去,恐怕要要害了风寒。

姬林眯着眼睛,直接踩碎宋公的玉扣,快速走过去,将宋公与夷与祁律隔开,将祁律的衣裳快速给他套上,又抓过锦被盖在祁律身上,这才用冰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宋公与夷,唇角一挑,说:哦?如此劳烦宋公,那寡人便很奇怪了,宋公的腰带,怎么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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