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每每想到从前,秦沅都觉得自己一双眼睛白长了,竟没看出陆婉清的狼子野心,如今她倒是要看看陆婉清这回又能作出什么花来!
正想着,门外泛起一阵骚动,片刻,谢宴便风尘仆仆走进房间。
见谢宴来了,灵儿赶紧福了福身:“王爷。”
谢宴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径直朝着秦沅的方向走,连余光都没再分给别人。
见状,灵儿欢喜得不得了,冲着秦沅笑了笑,便悄悄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王爷忙完了?”
谢宴坐在桌边,点了点头:“忙完了。”
说着,顺手拿起桌上的白灼虾,三两下便剥好了壳放在秦沅碗里。
秦沅柔声道:“侯爷可用过晚膳了?”
谢宴抬眼,轻摇了摇头:“不曾。”
没等秦沅说话,谢宴挑了挑眉,目光幽幽落在秦沅脸上,语气带着十足的宠溺:“本王办完了事连口水都没喝,一路风尘仆仆回来陪某些人用晚膳,谁知道某些小没良心的居然自己吃上了。”
秦沅挑眉,看了看谢宴,也不解释,一脸无辜,抬手把谢宴刚刚给她剥好的虾塞进嘴里,模样十分气人。
谢宴对待秦沅一贯好脾气,不气反笑,一脸的宠溺,接着低头给秦沅剥虾。
没一会儿,谢宴面前的虾皮就堆得像小山一般高了,反观秦沅的碗里只有一只幸存的虾。
谢宴将最后一只虾仁放进秦沅碗里,笑得温柔:“还吃吗?我叫厨房再去给你准备。”
“不不不,不用了,我吃饱了,你不是还没用晚膳,我让灵儿再去小厨房准备几个菜。”
说着,秦沅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见状,谢宴拦下她,眉宇之间皆是温柔。
“不用,我吃你没吃完的就好。”
“啊?”秦沅皱了皱眉:“那怎么行。”
说着秦沅就要喊灵儿。
然而,没等她叫出声来,就被谢宴一把拉过她的手腕,秦沅没站稳,下一秒稳稳跌进谢宴怀里。
谢宴沉声笑了笑,在她耳边轻声道:“别走,陪我吃口饭。”
秦沅像只乖巧的小猫一般,窝在谢宴怀里,半天才道:“我都吃过了,这……不合礼数。”
谢宴收了收手臂,将秦沅抱得更紧了些,轻笑着,缓缓道:“什么礼不礼数的,在战场上什么剩菜剩饭没一起吃过?”
闻言,秦沅也不再矫情。的确,当年跟谢宴一同在漠北边关的时候,还真是什么都一起吃过,更别说剩饭剩菜了。
见秦沅不说话,谢宴真的另一只手拿起筷子准备吃饭了。这时候秦沅才发觉不对,谢宴怎么能抱着她吃饭……
秦沅不安分地动了动,轻声道:“那个,你先放开我,我坐回去。”
“呵……”谢宴轻笑了声,没等她说话,灵儿便敲门。
“王爷,小姐,长公主身边的蓝袖姑姑来了。”
闻言,秦沅动了动想要站起来。
谢宴眯了眯眼,又收了收手臂,将秦沅死死禁锢在怀里。
说了声:“让她进来。”
“谢宴!”秦沅用力他肩膀,然而没有半点用处,还是半分都挪动不了。
见状,谢宴低笑着,眸中划过一抹狡黠,沉声在她耳边道:“别动,再动你说蓝袖进来看到会怎么想?”
“……”
秦沅咬了咬牙,好样的!谢宴你给我等着!
结果,蓝袖进门是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秦沅坐在谢宴身上,笑眯眯地服侍谢宴,给谢宴布菜,一口一口用筷子夹着喂进谢宴嘴里。
然而,只有谢宴知道,这小妮子是故意整他,一口接着一口喂给他的都是他最讨厌的胡萝卜。
“侯爷,这个好吃,您尝尝。”
谢宴点头配合:“爱妃说得对。”
这场面,蓝袖简直没眼看,微微瞄了一眼便低下头道:“王爷,婉清郡主中毒了,老夫人请您过去。”
闻言,谢宴眼皮都没抬一下,语气淡漠,半分没了刚刚对待秦沅时的温柔小意。
“本王是郎中?”
蓝袖后面的话被谢宴生生噎了回去,半天都没再说出半个字来。
见蓝袖杵在一边迟迟不走,又不说话,谢宴冷冷睨了她一眼,口气不善:“还有事?”
“老夫人说请侧妃也过去一趟,因为……因为婉清郡主中毒可能跟侧妃……有关。”
谢宴脸色越来越沉,蓝袖后面的声音也越发低不可闻。
闻言,谢宴冷嗤:“有胆子,你再说一遍?”
下一秒,蓝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求您别为难奴婢了,老夫人还在凝香阁等着王爷,求王爷移步去看看吧。”
“滚出去。”
谢宴语气冷戾,不带丝毫温度。
蓝袖吓得抖了抖,忙不迭起身跑出去。
秦沅笑靥如花:“王爷动气了呢。”
那语气神态,活脱脱一个魅惑君王的妖妃。
谢宴抬了抬眼皮,哼了一声,配合道:“小没良心的。”
秦沅手臂绕过谢宴脖子,柔声道:“王爷当真如此信我?万一……”
闻言,谢宴挑眉,轻笑了声:“有本王在,没有万一。”
秦沅心中缓缓泛起一股暖流,缓过神来,轻笑道:“走吧,去看看陆婉清又能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秦沅想去,谢宴自当奉陪。
还未踏进凝香阁,就听见长宁长公主在里面大发雷霆。
“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出去!来人,现在就去寒光苑绑也把人给我绑来!”
话音刚落,谢宴一如既往淡漠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母亲动如此大的气,是想绑谁。”
闻声回头,只见谢宴一身紫色绣金线长袍,立在门口,身边跟着穿着浅紫色留仙裙的秦沅。
看到秦沅,长宁长公主瞬间变了脸色,厉声道:“来人,把这个胆敢暗害郡主的贱人给我绑了!”
谢宴冷冷抬眼,眼中闪过一抹肃杀,面色凌厉,声音清冽威严:“谁敢。”
“谢宴!”
谢宴微微敛眸,淡声道:“母亲稍安勿躁。事情还未调查清楚,如此草率抓人,怕是有失母亲威望。”
“还用如何调查?郎中都说了婉清是中了毒。”
秦沅莞尔,福了福身:“敢问郡主身中何毒,母亲又为何一口咬定就是妾身下的毒?”
见秦沅说话,长宁长公主更是没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道:“婉清中了什么毒你会不知道?再者,今日晌午长廊边上发生过什么,还用我提醒侧妃?”
秦沅眼中不动声色划过一抹狡黠,心中轻嗤,陆婉清还真是半点机会都不肯放过,接下来,怕是就要有证人出来,说她今日在长廊边上跟婉清郡主发生口角,从而记恨陆婉清,所以下毒暗害。
秦沅淡淡瞥了一眼塌上的陆婉清,面色发青,但嘴唇透红,丝毫没有中毒发黑或是发紫的迹象。
见状,秦沅眯了眯眼,心中冷笑,这场面,还真是熟悉呢。
“依臣妾之间,郡主怕是不是中毒,而且误食了相克的食物。”
话音刚落,陆婉清就轻咳出声,挣扎着从塌上坐起来,声音有气无力:“孟妹妹,那日在猎场误伤了你是我的不对,可我也给妹妹道过歉了,就算是我未来嫁入王府,也不会影响妹妹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妹妹何必如此害我。”
说着,陆婉清掩面低声啜泣,当真是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
见状,长宁长公主怒气更盛,厉声道:“事到如今你居然还妄图狡辩,郎中都说了是中了毒,你居然还扯出什么食物相克,难不成你的医术比郎中高明?”
闻言,谢宴勾了勾嘴角,淡淡道:“母亲莫急,我已经让凌风进宫请宋太医了,算算时辰应该也快到了。”
整个楚京谁不知道宋楚云年少成名,虽是女流之辈但医术高超,年纪轻轻就是太医院之首。
谢宴既如此说,长宁长公主也无可反驳,抿了抿唇,算是默认了。
塌上,陆婉清眉头紧锁,眸光微微闪躲,像是在思量着什么。
屋内空气静默。
片刻,凌风便带着宋太医匆匆赶来。
未等宋太医行礼,谢宴便开口道:“宋太医不必多礼,先去看一看婉清郡主。”
说到这,谢宴嘴角划过一抹嘲讽,漫不经心道:“再晚本王怕郡主会回天乏术。”
塌上陆婉清气得发昏,好悬背过气去。
见状,宋太医半分都不敢耽搁,赶紧去为陆婉清看诊。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宋太医缓缓起身道:“回王爷,长公主,婉清郡主是误食了芋头导致的呕吐,和腹痛。”
闻言,一旁的郎中双腿发抖,冷汗涔涔。
谢宴轻勾了勾嘴角,淡声道:“有劳宋太医了。”
说着,瞥了凌风一眼,淡淡道:“凌风,送宋太医回府。”
如此场面宋太医也不愿多留,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一听谢宴如此说,赶紧躬身告退。
屋内,长宁长公主脸色发青,陆婉清脸色更是难看。
谢宴冷冷睨了一旁的郎中一眼,没等他开口,那郎中就吓得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王爷,王爷饶命,是郡主,是郡主让小人如此说的啊,是郡主找到小人,问了食物相克秘诀,又给了小人银子,让小人来看诊时说郡主是中了毒。”
此话一出,陆婉清脸色发白,恶狠狠道:“你这刁民,明明是你医术不精,居然还敢污蔑本郡主!”
话音刚落,那郎中就将衣袖中陆婉清给他的银子掏出来,接着全盘托出。
塌上,陆婉清的脸色眼见得发白,长宁长公主面对真相,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
半晌,长宁长公主出声打断:“罢了!此时就此作罢!来人送郎中出去。”
闻言,谢宴嘴角划过一抹嘲讽,缓缓抬眼看向长宁长公主:“如此轻飘飘地就揭过,母亲还真是……”
没等谢宴的话说完,就被长宁长公主厉声打断。
谢宴也懒得再继续与两人纠缠,冷冷睨了一眼床上的陆婉清,语气不带半分温度。
“此事想就此揭过也不是不行,不过,本王不想再在府里见到她,母亲可否应允?”
长宁长公主思量半晌,才轻叹了声,缓缓点了点头。
谢宴勾了勾嘴角,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淡声道:“多谢母亲,若是无事,儿子就带着侧妃走了。”
说完,没等长宁长公主说话,谢宴便带着秦沅出了凝香阁。
长宁长公主淡淡瞥了床上的陆婉清一眼,她是当真没有想到,心中一向温婉贤淑准儿媳居然会自导自演弄了这么一出,看陆婉清的眼神也难免变了几分。
想到这,长宁长公主轻叹了声,缓缓道:“本公主这么多年操的心够多了,我累了,明日我让人送你回府。”
闻言,陆婉清心中一沉,瞬间变了脸色,长宁长公主这意思,是不管她了?
想到这,陆婉清眼中闪过一丝阴毒。
第52章证据
翌日。
正午,谢宴依旧在书房处理政务,秦沅特地备好了谢宴爱吃的饭菜,亲自给送到书房。
见到秦沅来了,谢宴原本紧皱的眉头才渐渐舒展开来。
“大热天的不在屋里头避暑,怎么来这了。”
谢宴嘴角挂着几分笑意,语气一如既往温柔。
秦沅款款走近,浅笑道:“妾身听说王爷今日还没用午膳,特地让厨房做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闻言,谢宴放下手中的折子,起身往桌边走。
“往后不必自称什么妾身,从前如何叫今后就如何叫。”
秦沅嘴角划过一抹苦涩,缓缓开口:“如今身份与从前大不相同,若是还像从前一般称呼多有不便。”
谢宴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片刻便隐去了,他看着秦沅,轻勾嘴角:“你可信我?”
秦沅微怔,随即缓缓点了点头。
“你在书房中看到的图纸,是当日秦王交给我的。”
没等秦沅说话,谢宴接着道:“我始终不愿相信秦家会谋反,你走了以后,我又去大理寺见过秦王一次,弥留之际他告诉我有一份至关重要的证据被他藏在秦王府。”
秦沅倏然抬眼,眼底微红,眼中透着几分难以置信。
说到这,谢宴垂下眸子,眉眼之处不知不觉染上几分伤感:“只不过,至今我都没能找到秦王当年说的证据。”
闻言,秦沅自不自觉的皱了皱眉,瞬间想起那天夜里在秦王府中遇见的人,突然觉得茅塞顿开,那天夜里闻到的熟悉的檀木香味,不正是谢宴身上的味道。
半晌,秦沅仿佛掀起了惊涛骇浪,有些艰难的开口道:“你……两个月前的夜里,是不是去过秦王府?”
谢宴心脏猛地一紧,顿时验证了他从前的想法。
原来,那天夜里不是他魔障了,他在那么早就已经见过秦沅了。
谢宴瞳孔缩了缩,喉结缓缓滑动:“原来,那天夜里我真的见过你。”
说着,谢宴低笑了声,目光缓缓落在秦沅脸上,语中带着几分莫名的伤感:“我还以为,是我魔障了。”
秦沅也没有想到,那日夜里见的人居然会是谢宴,心中莫名的情绪蔓延开来。
正想着,谢宴缓缓收回目光,动了动手腕,漫不经心道:“下手还真是恨呢,那一刀我可是足足养了半个月呢。”
秦沅看向谢宴,抿了抿唇,不语。
见状,谢宴请勾了勾嘴角,嗓音清冽勾人:“爱妃打算如何补偿本王?”
没等秦沅开口,凌风就匆匆进来,手上拿着的正是当日秦沅去天宁阁买消息时留下的银子:“王爷,路之遥把上一次侧妃......”
见到秦沅,凌风脚步瞬间顿住,表情逐渐凝固,下意识把手上的盒子藏了藏。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