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2 / 2)

gu903();多谢蘅曦君。

贺九卿这才抱着书从地上爬了起来,刻意学着长思的动作神态,小心翼翼地发问:蘅曦君,你能教我么?

殿内长时间的沉默,正当他以为华笙不愿意时,却听一声:好。

华笙将公文全部都推到一旁,这才冲着贺九卿招了招手,那你过来。

是。

原来,长思在望曦峰这么受宠。华笙居然如此偏爱于他,连这种传授法术的小事情,也愿意手把手地教。

此时此刻,华笙就攥着他的手,下巴抵在他的头顶,温热的气息如同三月的微风拂过面颊,纤长白皙的手指划过书页,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透过窗户盈满了整间屋子。

很久都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了,上一回跟师尊这么亲密,好像还是三年以前。可现如今,那些温柔,耐心甚至是偏宠,全部都给了另外一个人。

明明这些都是小九的。就该是小九的。

本座这么说,你听明白了么?

贺九卿猛然一抖,这才缓过神来,他唇角发干,喉头艰涩,许久才点头,勉强笑道:听明白了,多谢蘅曦君。

当真么?

当真的。

华笙道:那你给本座重复一遍罢。

贺九卿惊了一下,下意识地说了一句,啊?

啊什么?你不是说你听明白了么?

贺九卿耳垂发热,无论什么时候都禁不住师尊的拷问,结结巴巴道:我我我突然忘记了。

算了,你总是如此的。华笙叹了口气,你向来只记坏,不记好。你走罢。

他伸手将人推了出去,起身,路过屏风时,将挂在上面的沉香珠串取了下来,很自然地套在了自己的腕上。贺九卿看得真真切切。

居然还没丢,也是个奇事。他突然有点情动,追出去几步,昂脸问道:蘅曦君,这是什么?

华笙反问:你不认识么?

自然是认识,但是长思应该不认得。或者,很快也会知道这种东西的妙用。于是,贺九卿便摇头道:不认识,做什么用的?

华笙顿步,侧过脸来望他,眸子狭长漆黑,像是泼墨般层层渲染开来,眼尾刚好是笔尖划过最重的一笔。仅仅是一个眼神,立马便能将人的三魂七魄生生勾过去。

生得这副好容貌,勿怪旁人一见难忘。

你想知道?

贺九卿点头:想。

他才刚一抬头,一只手腕就被人攥住,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翻倒在了旁边的美人榻上。他愣了一下,心里难受得紧。

师尊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居然连半大的孩子都不放过!小九才十七岁就跟他在一起了,可长思却比当年的小九,还要小上许多!

☆、我赌气了~

蘅曦君你,你要做什么!

嘘,别出声。

华笙的声音又低又沉,带着他素来清冷的语调,每吐出一个字胸膛都会微微震动。他微微俯身,将贺九卿整个圈在怀里,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打转。

伸手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耳垂,淡淡道:你不听话,本座要教训你。

贺九卿几乎没有任何反抗,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华笙单手揽住脖颈,脑袋就被迫昂了起来。他们二人近在咫尺,温热的,带着淡淡檀木香的气息,直往鼻尖上窜。

他颇为痴迷地笑了一声,低声道:弟子若有错处,但凭蘅曦君处置。

华笙道:自当如此。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呼吸都缠绕在一起。衣衫磨擦着衣衫,热气几乎透过薄薄的一层衣料,直接顺着毛孔钻进皮肤底层。

原本冰冷得不似活人的躯|体,渐渐温暖起来。阳光透过树叶,几缕斑驳的树影落在眉间,像是情人亲|||吻过面颊一般,让人不由怦然心动起来。

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说一声?

贺九卿猛的惊了一下,瞬间清醒。他心跳动的厉害,总觉得有些急促不安。两只手下意识的拽紧衣袖。直觉告诉他,华笙一定是察觉到了什么,可却迟迟未将这层窗户纸捅破。

如此,他也不肯率先低头,继续装傻充愣,双眸半含懵懂地望了过去。

就是这么一望,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他红着脸,试图挣开逼人的桎梏。可很快,他就发现这根本就是徒劳无功。即便他现如今修为高深,实力深不可测。可在师尊跟前,他永远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根本不敢动手反抗,或者可以说是不肯反抗。哪怕现在华笙把刀架在他的脖颈上,也不能让他退后半分。

如果,再给贺九卿多一点考虑的机会,他决计不敢在师尊面前这么放肆。或者是稍作收敛,循序渐进的放肆。

蘅曦君,我早些时候作了一首诗。

华笙道:念来听听?

贺九卿道:我亦知心老更狂,已分春色入诗囊。知君不是寻常事,错认江南旧草堂。

华笙沉默了许久,才将人紧紧地揽在了怀里,大手抚摸着他的头顶,从喉咙里发出几个字,本座知道了。

贺九卿大松口气,可又油然生出一股闷气。于是抬腿故意踢了华笙一脚,试图将人踢下去,咬牙道:去你妈的,你知道个屁!

华笙眉尖一蹙,似乎很不喜欢这种粗俗的字眼,连好看的眉头都紧蹙着。于是抽出贺九卿腰带,将他两只手腕叠在一起,绑在床头架上。惩罚性地捏正他的下巴,声音又低又沉:你再说一遍。

你知道个屁!你什么都不知道!

贺九卿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就被翻了个身。他怒起,一震手腕,欲将腰带震断。可又猛然想起什么似的,犹豫了一下。

就是这么一犹豫,屁股上一热,就被华笙连抽了三下。

华笙正色道:罚你欺上瞒下,罚你胡言乱语,罚你不敬父母。

其实抽得一点也不疼,可贺九卿还是觉得浑身都燥热起来,恨不得掐住华笙的脖颈,将他狠狠往地上一摔。让他也尝试一下,被人当条狗一样,按跪下来,用铁链拴着手脚,脖颈套着枷锁,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跪在暗无天日地牢房中,卑微地祈求一丝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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