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督公倒是没有如此吩咐。
赵悯生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这个呆的像鹅一般的少年,静静的点了点头。
那便不用如此照顾,你在谢府如何做,在我这儿照旧就行了,内院里东边的那间屋子是你的,其余的东西,我让下人再给你安排,平日里缺什么东西,也尽管跟王公公说就是了。
是,属下遵命。
那段杰瞧着身前的赵悯生,神情木讷的点了点头,应了声是,而后却依然跪在地上,怔怔的与人对视着。
赵悯生盯着人的眼睛,看了两秒,而后才又抿了抿嘴,说了一句。
还跪着?
那小影卫听了这话以后,才后知后觉的哦了一声,对人说了一句,属下告退。而后拔腿跑回自己的房间中。
待人走没影了以后,王起才慢慢悠悠的凑到了赵悯生的跟前儿来,带着些不可思议的神情,冲着人说了一句。
原来谢督公的手底下,也有这么楞的孩子啊。
督公送过来的人,一定都是得力之人,从身法上就能瞧出来,段杰他身手很好,只是单打独斗的话,就连我外公李青将军,都敢说一定能打得赢他。
赵悯生瞧着人跑走的方向,如此说了一句,而后便又继续在房中好奇的闲逛了起来。
只留下王起一个人,站在原地,想着赵悯生方才所说的话,隐隐的皱起了眉头。
他家殿下明明从未习过武,对武功之事更是一窍不通,如今却怎么突然便能光凭着人的步伐身法就判断出他身手好的呢。
自打赵悯生回到宫中的那一天起,王起便一直紧跟在人跟前伺候,一天都不曾离开过,赵悯生究竟怎么样,他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人,可如今却也有些想不明白了。
王公公站在原地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出了神,直到赵悯生站在他身旁叫了他几次,他才如梦方醒般的缓过神来。
怎么了殿下?
赵悯生看着王起这个样子,不由的有一些担心起来,平日里王起办事一直都很用心,鲜少能让人瞧见他走神的时候,如今他猛得楞了这么久才回话,不免让赵悯生想到了他的身体上。
倒也没什么大事,我只是想说今天晚上请的大臣不少,你无事的时候,要多留意着府上的下人们,别出什么纰漏才好。但我看你脸色似乎不是太好,可是身体有什么不适?你近几日跟着我忙前忙后的,累的不轻,可要多加休息才好。
是,多谢殿下关心,奴才没事。
王起说着朝着赵悯生笑了笑,不管怎么样,眼前这人都是他家的殿下,是他这一辈子要尽心照顾好的孩子,如若他当真会武,那岂不是更好,起码他能够在紧要关头保护自己,有什么可愁的呢。
赵悯生方才里里外外的熟悉了几圈自己的新府邸,而后再没过多久,宾客们便陆陆续续的到场了。
因为有着谢渊的面子在,今日的夜宴来的人还真是不少,朝中大臣只要是人在京城的,便几乎没有不到的,就连平日里颇为瞧不上他的承王与陵王,也纷纷来府中给谢渊卖了个面子。
可本来最该出现在场的李青,却依然未能露面,赵悯生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场面,也瞧不惯这些人的嘴脸,所以打从一开始,便压根没有给人递帖子。
他虽能理解,可这在场的官员们却是难免相互议论,你一言他一语的说的热火朝天,直到赵悯生站在前面有些刻意的咳了两声,他们才有所收敛的稍微安静了下来。
至此,夜宴也就算是正式开始了。
第28章
此次夜宴,因为有谢渊在此坐镇,所以赵悯生办的意外的轻松,在座的各位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没有一个会在这种时候讨人嫌。
一场宴会很快结束,在这其中,除去那几位对他隐隐抛出橄榄枝的大臣们,让赵悯生最为印象深刻的,当属陵王赵展。
这家伙前一阵子方才因为赵悯生而被罚禁足,放出来以后,瞧着似乎也是受到了足够的教训了。
此次夜宴,他不但没有耍脾气不来,而且在席中还表现的颇为恭敬守礼,不论是对这些朝臣,还是对于他们这些皇子。
许多站在他那边的大臣们,都为此倍感欣慰,可唯独只有赵悯生,才能聆听得到他心中暗自骂娘的声音。
这些时日,他受苦了。
那佛堂偏僻,平日里连个过路的人都少见,陵王胆小,平日里最害怕这些鬼神之事,让他一个人在那儿与那些铜佛像一块儿睡上十天,简直就如同是要他的小命。
偏巧那地方又是太后的地界,她老人家实可谓是童心未泯,也不嫌麻烦,时不时的就要派人过去,悄没声的吓人一下,搞得赵展这几日下来,基本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再加上整日的吃斋念佛,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想到赵展是因为自己才过的如此凄惨,赵悯生本以为他一旦出来,便会头一个整死自己,如今人这样子,也的确是有点出乎他的意外。
一场夜宴结束,一切都无事发生,赵悯生纳闷之余,心中还是带上了几分欣喜的,他这一次请的厨子很不错,做的蜜汁糯米藕深得谢渊的喜欢。
为此,在赵悯生决定给这厨子每月加上一两月钱的同时,还不忘了在人临走时,拿着食盒给人多带了几块儿。
经过这几日的接触与摸索,赵悯生发现他好像特别偏爱甜食,其他东西赵悯生在让人吃的时候,谢渊都会守礼的回绝,唯独到了甜食的时候,他会在回绝过后,半推半就的接受下来。
就像生辰时赵悯生送他的酥饴糖,正月十五时与人一同吃的糖葫芦,还有方才食盒里的糯米藕。
赵悯生送光了满院的宾客,迎着皎洁的月光走在路上,忍不住这样想着,忽而间便有一个人影闪过眼前。
殿下,方才演戏之上的那个琴师,恐有蹊跷。
白易柳?
赵悯生听见影卫如此说,一时之间还有些不大敢相信,一来是白易柳毕竟是许献推荐来的朋友,二来也是那人瞧起来实在不像是能搞什么大事的人,远远一看扶风弱柳的,让他杀个鸡都恐怕他搞不定。
是。
看着眼前段杰如此肯定的模样,赵悯生抬手摸了摸自个儿的虎口,心思微沉,继续听人讲了下去。
方才宴中那琴师奏完了礼乐后,便慌称酒楼有事急急忙忙的要回,殿下那时正忙着,恐怕也没怎么理会,可属下却一直瞧到真切,那琴师从厅中慌忙出来以后,并没有直接出门赶路,而是躲躲藏藏的,偷偷跑到了府中的后院。
后院?
赵悯生听着段杰所言,不由的有些皱起了眉头,照着人此时所言,这个白易柳已经基本可以断定是有问题的。
而这人又是许献推荐给他的赵悯生倒是不会将这事怀疑到许献的头上,只是恐怕那个终日与他呛声的花孔雀,要为此而沉寂一段时间了。
想到这里,赵悯生不由得替人叹了口气,能让那只孔雀如此上心的人不多,只怕他这次真是要在这白易柳的身上,好好的伤一次心了。
是,为免出什么事情,他刚一往后院走的时候,属下就跟了上去,只见那琴师走到了后院的墙边,环顾无人之后,便偷偷的在墙角处挖了一个洞。
赵悯生听完人说的话,歪着头忽然间肩头一抖,冷冷的笑了一下,那白易柳长得如此瘦弱,居然还能挖的动他家后院的墙角。
他挖洞是要做什么?
赵悯生微抿着唇,脑中暗自猜测着这人此番做法的意图,他与白易柳从前基本算是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之下,这人会做出如此之事定是有人指使,否则他一个琴师,总不会是闲的太无聊,才会冒着如此风险来到一个皇子的府中开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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