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没有王法了!
杨学歇斯底里地打断了两人,无奈抵不过两个牛高马大的保镖,愤恨大吼:
我是这里的贵宾,你没权这么对我,我要报警!
我是这里的老板,今天起你自贵宾名单除名了,他们会送去你警察局。
一眼不看杨学,易承昀走近闻徵,俯身低声开口:
这里不方便,我们上去谈?
闻徵目送杨学被两个保镖押出门,又看了眼一脸为难的餐厅经理,轻轻点了点头。
两人从专属电梯坐到顶层总统套房,打开门时,闻徵惊愕地看到,自己的行李居然被事先搬了进来,同时房内已备好一桌晚餐。
我可没说要跟你一起住!
气不过易承昀自作主张,闻徵自顾自走到餐桌前坐下,一口喝光杯里的红酒,挖苦道:
看这又香薰又烛光晚餐的,去哄哄小年轻多好,保不准小恩小惠就能对你死心塌地。
刚才那位杨先生,我交代好让楚洋来处理。
装作听不懂他话里的酸,易承昀在他对面坐下,平静开口:
夸大伤势是我做得不对。
他承认得过于爽快,闻徵像一拳捶在棉花上,只得悻悻道:
就,我讨厌人骗我。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的两匹马,你能收作备用吗?
易承昀伸手举起酒瓶,替他重新把杯子满上,漫不经心道:
如果我没估算错,这两匹马各方面的硬性条件都符合参赛要求。
闻徵握住酒杯的手僵在半空,盯住他脸上摇曳的烛光好一阵,答非所问:
提醒你一句,我们不是真的夫夫。
我知道。
放下酒瓶,易承昀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
不需要你任何回报。
闻徵啪一声把酒杯放到桌上,几滴鲜红的酒液落在雪白的桌布上,分外显眼:
那为什么?
在易承昀听来,闻徵问的是为什么要在他身上投入这么大,其实闻徵更想知道,上辈子这人替他澄清,是不是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
几年前,易家几近破产,我尽力挽回,同时不得不做好所有清算手续。
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易承昀定定看着他,话中几乎听不出什么情绪:
变卖厂房的前一天,有个小公司给易氏下了一千万的订单,货款提前预付。这只是个开头,
轻咳一声,他继续说:
后来我发现,这些人要么是马术爱好者,要么是家里有人在马术协会,通过朋友知道易氏。最初的一千万,是小公司受人委托下的单,其实他们并不需要那么大批量的货,却拯救了易氏即将断裂的资金链。
闻徵捏住酒杯的手指关节变得苍白,脸色越来越难看,原来是这样。
到头来易承昀什么都知道,所做的不过为了报恩。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匆匆放下餐巾,闻徵别过头躲开他的视线,生怕被他看出端倪:
累了,要睡觉,你自便。
易承昀一动不动坐在椅子上,像一块化石,从镜子里眼睁睁望着闻徵盖被子睡下,没要理他。
于是,他默默脱掉衣服,关上房灯,静静躺到闻徵旁边。
本来就在装睡的闻徵:做、做什么?
易承昀翻过身,贴上他的背,一手往前伸:看你好像还在生气,给你赔罪。
不
第22章
为什么事情会朝这个方向发展。
再一次软绵绵瘫在易承昀怀里,闻徵试图理清思路,最终因太累睡了过去。
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二天早晨,闻徵缩成一团,抱住被子;昨晚易承昀帮他清理的时候,把他的睡衣也一并清理了,因此他现在忍不住怀疑人生:
给我支烟。
易承昀边换上衬衣,边把随身衣服递给他,淡定答道:没有,戒了。
闻徵白了他一眼:骗谁啊!前天明明在书房偷抽。
易承昀在他身边坐下,随意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偷偷看过我?
闻徵气结拍开他的手:什么偷看!光明正大看,看你是不是在书房搞不可告人的阴谋。
说完闻徵才反应过来,这人莫不是在套他的话?
昨天忘了问,你干嘛突然出现在这里?
尝试若无其事扯开话题,闻徵飞快套上衣服,边穿裤子边问:
这间酒店也是你的?
你的行程是助理帮忙定的,很容易知道。
在餐桌旁坐下,易承昀抿了一口咖啡,等闻徵过来吃早餐:
易氏是这间酒店的最大股东,我今天要到鹿特丹谈两项合作,所以昨天提前飞过来。你昨天有没有收获?
洗完脸,闻徵整个人神清气爽,在心里默默吐槽:你是傻子吗?到鹿特丹谈合作,应该在阿姆机场转机才对,跑来布鲁塞尔做什么?
他走到易承昀身边:不算大收获,看中了一匹七岁的汉诺威马,没你那两匹好。
易承昀挑了挑眼眉:这句话可以理解为,闻徵决定接受他的歉意了吗?
出乎意料,闻徵接下来说的却是:我只是借你的马参赛,并不代表我默许履行什么义务。
易承昀失笑:你误会了,就当是接受一次投资不好吗?那你今晚回去后,有没有别的安排?
闻徵抬眼问:怎么了?
易承昀淡淡扫了他一眼:和我一起去个地方。
闻徵:干嘛弄得这么神秘兮兮的?!
吃完早餐,易承昀披上西装外套,动作忽而一顿,装作不经意开口问:
可以帮我系领带吗?
怎么?发现我比你系得好看,想偷师?
没想太多,闻徵边揶揄他边接过他递来的领带,踮起脚尖把领带搭在他的衣领下:
要被人知道易总裁不会自己系领带可怎么办?看,我系得是不是很服帖?
洋洋得意松开手,闻徵抬起头邀功,猝不及防对上易承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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