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gu903();没事的,至少他还有一身文人傲骨。

温庭弈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小两岁的青年和记忆中那个一身红衣的人影重合,一直都没有变。前些时日的不愉快是因为他太心急了,他太鲁莽了,换做任何人突然要娶一个男子都会受不了的。

果然,他还是把他那可笑的傲气看的太重要了。

殿下。温庭弈正视着陆绥的双眼忽而便笑了,停顿了一下,继而就垂下眼睫,多谢殿下费心,臣,很喜欢。

他不称自己为本侯了,他叫自己臣!陆绥的脑子轰的一下就被喜悦挤炸了,险些冲过去抱着温庭弈不撒手。这么说,珩萧原谅他了!

珩萧,你原谅我了!你是不是愿意嫁给我了!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十足的肯定,他知道,珩萧原谅他了,不然,他不会那么温柔地唤他殿下,叫自己臣。

陆绥冲过去把人搂在了怀里,贪婪的吸着他身上淡淡的沉水香:珩萧,我会待你好的,我要娶你。

温庭弈将头埋在陆绥肩上,闷闷地应了声嗯。

他信的,他很久以前就信的。

大概是置备花室的确累到了,陆绥心中大事了结,整个人力气就被抽光了,靠着墙壁也能睡的憨香。温庭弈心疼他,就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休息一会。

花室里暖意融融,温庭弈坐在花室的地上静静看着枕在自己腿间睡着了的陆绥,修长的手指不知不觉抵上了陆绥的下嘴唇。

这时,陆绥突然睁开眼睛,张口舔了一下温庭弈的手指。温庭弈便好似被火舌舔过一样,连忙把手抽开。

珩萧!陆绥从地上起身,直接一手扣住温庭弈的后脑勺将人摁在了地上,擒住他的唇与他深吻了起来,唇齿之间,尽是说不完的爱意与疼惜。

一吻毕,两人俱是气息紊乱胸口起伏不止,温庭弈眼角微红,一双眸子泛着朦胧水汽,像是被人欺负狠了。陆绥咽了咽口水,心里一阵邪火,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连忙将人搂在怀里一块躺在地上。

殿下准备的这些花卉,用的可是宫中的红泥?温庭弈也是觉得尴尬,忙扯开话题。

不说不要紧,一提陆绥就一肚子气,愤愤道:的确是司卉坊的红泥。说来我就生气,不就是几斤烂泥巴吗,我都把嘴皮子磨破了,那老妖婆就是不给,幸亏有皇奶奶疼我。

崔姑姑的确不好说话。而且红泥是御用之物,的确不可僭用。

陆绥自然知道这是御用之物,可为了讨珩萧欢心,他才不管这些。也幸亏,他的珩萧回来了,他还有一生去疼他。

他知道,珩萧其实是喜欢花的,上一世老爷子死后,他领兵在外,他母妃的花圃暖室就是珩萧帮忙打点的。也幸亏珩萧喜欢的花,若是珩萧喜欢的是树,他还得给珩萧栽个树林子,也不知道要栽到猴年马月。

珩萧,你可喜欢这里?等你我成亲,就搬到这里来住,你喜欢清静,这里没人打扰,我觉得不错。陆绥睡意正浓,将脑袋埋入温庭弈颈间,轻轻蹭弄。

喜欢,以后这里便叫做红泥小筑,如何?陆绥点了点头,缠拥着他沉沉睡去。

两人在红泥小筑住了一晚,第二天陆绥便启程回了王府,毕竟他一连消失几天,老爷子还不得把王府翻个底朝天?

陆绥驾马回府,一路心想老爷子一定急得上蹿下跳满京城找人,不禁加快了脚程。

一回府,陆绥直奔老爷子住的东院,一进院门,好家伙,老爷子在屋顶上躺的展展地晒太阳,手里还拿着半个苹果,看见陆绥回来了,摇了摇手,懒懒道:臭小子,知道回来啦。

陆绥:这怎么跟他想的不大一样?

他翻身一跃,跳上屋顶,坐在老爷子身边,没好气地道:爹,您心可真大,也不怕你儿子被山贼给绑了。

老爷子凉凉地看了他一眼:你上一次出门,端了一个山贼寨子;上上次,灭了两帮流寇;上上上次,解决了五场走黑镖。臭小子,山贼碰到你都还得绕道走,谁敢绑你?

陆绥:

※※※※※※※※※※※※※※※※※※※※

求收藏评论,你们的评论是我的动力!我爱你们!一天中评论过七,当天加更!!

第5章知心

陆绥回了王府才知道他爹多么丧心病狂,无可救药

陆绥坐在大厅,看着院子里的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下人,瞅着满院子飞起来的大红喜绸龙凤宫灯,再摸摸桌上放着的已经裁剪得体触手柔滑的喜服,攒吧攒吧下巴,觉得生姜还是老的辣。

他爹这块老姜,大概已经成精了!

好啊,爹,你早知道我要娶珩萧,你故意看我出丑,故意整我呢!陆绥气呼呼地指责他爹不厚道。

老爷子闭目养神,悠哉悠哉:臭小子怎么说话呢,想你爹年轻时也是皇城花一朵,当年追你母妃那是一个顺风顺水,你是我儿子,桃花运能差了吗?

实则老王爷在心里已经摇头叹息了不下百遍,心道自己这儿子不行啊,温侯对他如此深情,他竟然这么多天才把人哄好,真是孺子不可教也啊。

由于老爷子的神机妙算,王府是万事俱备,只待温庭弈嫁进来。陆绥在府中百无聊赖,行也思妻,坐也思妻,活脱脱变成了一块望妻石。

老王爷瞅着他眼烦,全府下人瞅见他眼瞎。于是第三天,老王爷不忍了,直接命人把这肉麻的小祖宗扔回了侯府。

王府万事俱备,侯府却是百废俱兴,成亲的诸多事宜,侯府收归的百般事务,温庭弈都是亲力亲为,不愿假借他人之手。

陆绥这次来侯府,发现侯府冷的吓人,整个院子里除了几个小厮,竟然没人了。心里担心,连忙朝大厅走去。

侯府大厅内,奴才婆子齐刷刷跪了一列。温庭弈坐在太师椅上,命人将自己名下的田产地契都拿了出来,道:诸位都是跟随了本侯的老人,本侯感念你们多年以来对本侯的信任与忠诚,如今本侯即将嫁入王府,文毅侯府也将不复存在。这些是本侯名下的财产,诸位拿去,可保后半生无忧。

此言过去,无一人有所动作,大厅内一片寂静,针落可闻。

我等舍不得侯爷,愿追随侯爷,此生不弃。里面最年长的,最有资历的怀叔开口已是泣不成声。

温庭弈轻叹口气,头上隐隐作痛,不知该如何开口。相识十余载,他又何尝舍得?只是规矩就是规矩,向来只得遵守,不得打破。

那天风寒初愈它便随着陆绥策马驰奔,回来的当天早上便又发起了低烧,到现在还没有痊愈。

丘婶见他面露难色,知道分别在即,他心中也是抑苦,却又不知该如何劝解。

恰是这时,门外小厮禀告说世子殿下请见,丘婶心中一喜,忙道:侯爷,新婚之前双方不宜见面,不合礼数,老奴这就出去回绝了殿下。

温庭弈想了一想,最终点了点头。

丘婶一出门就将陆绥拉到了一处僻远的地方,面露难色道:世子殿下您可算是来了,您快去劝劝侯爷吧。侯爷风寒未愈,这些日子一直忙着,怎么劝都不听,这样下去身子可怎么吃得消啊,殿下您快去劝劝吧。

陆绥一听丘婶这么说,哪还能呆得住,三步并作两步地踏入大厅,径直走到温庭弈面前站定,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