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打死了活该。
“小姐,您快去劝劝吧。”面具男着急地跺脚。
阮想想倒是不慌,慢悠悠地下床穿鞋,仔细盘问道:“谷主跟谁打起来了?”
“萧莫离大人。”
阮想想眼睛倏地一亮,“爹爹好棒哦。”
最后阮想想还是赶去了前厅,一是担心萧莫离心软,她得去帮忙打南风霁,二是担心萧莫离心狠,真的把人打死了,那解药怎么办?
南风霁跟萧莫离打得不可开交,旁边围了一圈的面具男,阮想想费了老劲儿钻进去,看到被萧莫离摁在地上狂揍的南风霁,她高兴地拍起了小手,高喝一声:“爹爹加油!”
萧莫离听到阮想想的声音立马转过头,虽然早看过绿油油的闺女了,但不管多少次,瞳孔仍是不受控制地放大,满满的心疼,“想想……”
趁人发愣,南风霁像条泥鳅似的从萧莫离身下挣了出来,披头散发,很是狼狈,但他没发脾气,笑眯眯地跟阮想想打招呼,“小东西醒了。”
阮想想气呼呼地瞪他。
“啧啧……”南风霁将人上下打量一番,一脸的欠揍样,“又小又绿,跟小嫩芽似的,不是很可爱吗?”
“南风霁!”萧莫离一声冷呵,震耳发聩。
南风霁揉了揉耳朵,嬉皮笑脸地坐到竹椅上,“萧大人,你若是把我打死了,可没人给你解药哦。”
萧莫离一口老血堵到嗓子眼,他性子向来冷静,但南风霁总有办法惹恼他,以前利用楚昔洛,现在是阮想想。
阮想想看到萧莫离握紧了的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她赶忙上前把人拉住,“爹爹,我们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
萧莫离低头看她。
阮想想仰着头对她笑。
画面真是温馨极了。
南风霁有些嫉妒,“小东西,我对你不好吗?为什么唤他爹爹?却又不喊我?”
阮想想白他一眼,“你给我下毒,这是对我好吗?”
“这是毒吗?”南风霁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不过是个小玩笑而已。”
“小玩笑?”阮想想嘴角抽搐,“没看我都绿了吗?哼!”
“在我这里,”南风霁往后一靠,就跟一滩肉泥似的,“要命的才是毒药,其他都是随便玩玩。”
阮想想没理他。
你是毒王之王,你说什么都对。
“不过给你个面子,”南风霁从衣袖里掏出两个浅粉色的瓷瓶,“这瓶是情花绝的解药,另外一瓶是小绿的解药,你选一个吧?”
小孩子才做选择,我两个都要。
阮想想给萧莫离使眼色。
萧莫离立马懂了,一个飞身过去抢走瓷瓶。
阮想想傲娇地扬了扬下巴,“爹爹就是厉害。”
却不见南风霁发怒,他还鼓起了掌,脸上的笑意更是深了几分,“没关系,样品而已。”
萧莫离打开瓷瓶一看,果然都是空瓶。
阮想想快要被他气死了,小手插上小肥腰,奶凶奶凶地瞪着他,“说吧,什么条件?”
“你唤我一声爹爹。”南风霁念念不忘。
阮想想一咬牙,气哼哼地喊道:“爹爹!”
“唉~”南风霁赶忙答应,生怕她后悔似的。
“解药。”阮想想跑上前摊开小手。
南风霁盯着她绿油油的小手,然后说:“二选一。”
阮想想:“……”
“情花绝的解药。”阮想想毫不犹豫地做出选择。
这让萧莫离心里一动,“想想?”
阮想想转头过去对他笑。
明明只是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却莫名地让人想要相信她。
南风霁这次没有为难阮想想,又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瓷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然后捏了捏她的小脸蛋。
阮想想一把夺过瓷瓶,朝他做了个鬼脸,转身跑回萧莫离身边,将瓷瓶举得老高,“爹爹,给!”
萧莫离蹲下身来,揉了揉她的发顶,“带回去给软软吧。”
“不要!”阮想想倒出瓶里的解药,是一颗粉嘟嘟的药丸,递到萧莫离的嘴边,“爹爹先吃。”
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期待地望着你,这谁顶得住,萧莫离只好张嘴服下解药。
阮想想歪着小脑袋巴巴地问:“爹爹好些了吗?”
萧莫离点头。
其实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感觉,只是不想要自己闺女失望。
阮想想欢喜地蹦得老高,一把抱住萧莫离的脖子,小脸蛋在他脖颈间蹭了蹭,虽然她的脸绿了,但仍是又软又糯的。
萧莫离冷冰冰的眼里难得露出极淡的笑意。
“我也要抱抱。”南风霁羡慕嫉妒恨。
“好呀!”阮想想大方地一口答应,“不过你要再给我一颗情花绝的解药。”
“这个好说。”南风霁竟然应得这么爽快,这让阮想想不敢相信,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到南风霁悠悠地补充道,“等我三个月。”
“三个月?!”
南风霁笑盈盈地望着她,“情花绝的解药制作过程非常复杂,三个月是极限了。”
“是吗?”阮想想将信将疑,“难道不是因为你懒吗?”
“我懒?”南风霁有些尴尬地抽着嘴角,“开什么玩笑?我那么勤快。”
阮想想不予以理会。
谷里环境好空气好,小日子过起来也还行,而且阮想想很快就习惯了自己一身绿,就是南风霁审美有点问题,给她做了好些新衣裳,却都是大红色。
红配绿,赛狗屁。
然后就是吃饭比较恼火,阮想想已经吃了三天的烤猪蹄了,她现在一上桌都想吐。
这天,阮想想睡到半夜,肚子疼到不行,爬起来上茅厕。
冷竹跟萧莫离都去督促南风霁制作解药去了,偌大的院子就她一个人,要不是憋不住,她才不想起夜。
茅厕在后院,要从前院绕过去,阮想想打开房门。
嘎吱一声暗哑的开门声,回荡在死寂的夜里。
阮想想有点怕,但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穿过回廊拐进后院,她听到有人在说话,循声望去——好多白衣飘飘围在一起,他们好像在做什么法式,正中间点了一堆柴火,火光绰绰,照在他们的脸上,清一色的青面獠牙鬼面。
白天看着还好,这大晚上真的很突兀。
她哆嗦着出声问道:“你们……你们干嘛呢?”
一群人齐刷刷地转头看向她,因为戴着面具,看不见他们的表情,但就是很吓人很诡异。
我擦!
阮想想差点当场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第41章药引
阮想想不只是头皮发麻,就连脚指头都立起来,她很怂但很大方地挥了挥小手,“伙计们,晚上好呀。”
她早之前就问过南风霁,为何谷里的人除了他都戴了面具。
南风霁笑眯眯地回她两个字:神秘。
就算要保持神秘,也没必要大半夜出来吓人吧?
阮想想有些理解不了这些人的脑回路。
面具人们明显没料到阮想想的出现,他们愣了好一会儿,然后一窝蜂地成鸟兽散去。
因为人太多又着急,你推我我推你,有人就这样撞上了阮想想。
叮!
有什么东西掉地上。
阮想想小小的一只,一屁股坐到地上,仰着绿油油的小脸望着他。
原来是面具人的面具掉了,露出了他本来的样貌。
脸色雪白,一点血色都没有,跟没有染墨的宣纸一样,而且他的脸上还有两处腐烂,血肉模糊。
却闻不到任何腐味,只有淡淡的花香。
阮想想很快注意到他挂在腰间的香囊,想起每个面具人身上都佩戴了同样的香囊。
就是为了掩盖身上的腐味吗?
所以他们是丧尸?
偶买噶!
古代也有丧尸的吗?但他们不咬人呀!
就在阮想想一头问号想不通的时候,那人突然尖叫一声跑开了。
阮想想:“……”
怎么着我还吓到你了?
面具人拾走了地上的面具,又遗落了一张很小的画像,阮想想出于好奇地捡了一看。
她没带照明的东西,只能借着清冷的月光,白花花地映在画纸上,是一个鲜活灵动的小女娃。
眼睛和鼻子还有鼻子都跟她长得一模一样。
阮想想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好家伙!她望向院子里已经被浇灭的火堆,想起刚才那些面具人在那儿跳舞。
他们祭拜的不是别人,竟然是她!
震惊过后,阮想想很是纳闷,他们祭拜她干嘛?
因为她是南风霁的女儿吗?
是尊敬?还是……
越往深处想,阮想想越害怕。
赶忙从地上起来,倒也不是不想了,只是屎意已经大难临头了。
一溜烟跑去茅厕,阮想想刚蹲下,就听到外面响起细细索索的声音,很轻很轻的脚步声朝她靠了过来。
呼吸随之一止,阮想想深吸一口气,还能不能让人愉快地拉屎了,“谁……谁在那儿?”
“是我,”有人回了句,是个小姑娘的声音,脆生生的,怪好听,“小颜。”
阮想想不认得小颜,但声音这么好听,一定不是什么坏人。
她暗自舒了一口气,接着问道:“你在外面干嘛呢?”
“你不是害怕吗?我过来陪着你。”
阮想想眼珠子溜溜地一转,“所以你也看到了?”
“看到什么?”小姑娘语气淡淡,小大人似的。
“刚刚他们在院子里跳舞呀!”阮想想盯着手里的画像,“他们是在祭拜谁吗?还有他们的脸……有点奇怪呢。”
“奇怪吗?”小姑娘静默了片刻,说,“或是你看错了。”
“看错了?”阮想想觉得不大可能,虽然她刚才是被吓坏了,但也不至于看花眼呀。
“不信的话,你可以出来看看我。”小姑娘道。
阮想想很快反应过来,小姑娘也是谷里人,如果方才那位是“丧尸”,那么她自然也是同类。
一想到这儿,顿时屎意全无,阮想想从茅厕钻出来,一眼看去,清冷的月光底下,小姑娘就坐在离她不到三米远的地儿,一身白裳,手里还拿着一张青面獠牙鬼面,从她穿着打扮来看,确实是谷里的面具人无疑。
但她的脸很正常,生得眉目清秀,唇红齿白,没有一处腐烂。
阮想想抠了抠自己的小脸,刚刚真是自己看花了眼?
“小姐好,我是小颜。”小姑娘再次自我介绍道,有些隆重,“是谷主的童养媳。”
童养媳?!
阮想想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回茅厕。
南风霁畜生呀!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养个童养媳!
将小姑娘上下打量一番,至多不过十岁的样子,南风霁今年有二十七了吧?
阮想想跑过去拍上小颜的肩膀,心疼道:“委屈你了。”
小颜摇头,“谷主是好人。”
“好人就不会逼迫你了。”小姑娘真是善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谷主没有逼我,是我自愿的。”小颜生怕阮想想误会南风霁,着急忙慌地解释道。
“咦?”阮想想疑惑地歪头,“小姐姐喜欢谷主吗?”
小颜害羞地垂下了头,“嗯。”
不过十岁的小姑娘就已经芳心暗许了,这事儿要搁现代,那就是早早恋,父母能把她打断腿,但这里不一样,毕竟十三四岁便能说亲,十四五岁成婚的大有人在。
更何况谷主这地儿,真是玄妙得很,跟个隐世的小国家一样,南风霁就是这里的皇帝,先不说他长得有几分姿色,就算他是个平平无奇的普通人,也要比那些面具人正常吧。
所以这一定是南风霁的阴谋。
第二天,阮想想火急火燎地找到南风霁问话。
刚吃过饭,南风霁终于寻到机会打盹儿,小东西却在他耳边叭叭说个不停,他心里烦意乱,却又舍不得赶人走。
“你有童养媳了?”阮想想最后问道。
南风霁侧卧在软榻上,眼睛都没有睁开,“没有。”
“不可能!你不认得小颜吗?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模样生得清秀可人。”阮想想在心里骂了一句——大猪蹄子,一定是忘了自己还有个童养媳了。
“什么小颜?”南风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湿漉漉的一片,日光映过去泛着亮光,“我身边没这个人,这些天你不也看到了吗?我的侍从都是男人,哪有什么小姑娘。”
“她不是侍从,是你的童养媳。”阮想想强调道。
“我没有童养媳,”南风霁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阮想想,在她眉间的那颗美人痣停留了片刻,抿唇笑了笑,“若有此番打算,想想定是第一人选。”
“你!”阮想想气呼呼地一瞪眼,小脑袋随之一晃,头上的小揪揪跟着摇起来,可爱到不行,“你不是我爹爹吗?”
“你我心知肚明,”南风霁倒是比前面三个直接坦荡,“何必为难自己呢,我这么难一个人,怎么可能生娃娃吗?”
额?
阮想想脑子里出现了一些需要打马赛克的画面。
她想告诉南风霁——你懒也没关系,她动起来就可以。
“面具人为什么在我院子里跳舞呀?”阮想想转而问道。
“他们得了一种怪病。”南风霁没有隐瞒,毕竟纸包不住火。
“什么怪病?”脸上有腐烂的怪病吗?到底是南风霁瞎说,还是小颜跟她撒谎?
“就是一种怪病。”南风霁很明显不想多说。
“你不是神医吗?为什么不救他们?”阮想想没有道德绑架的意思,她只是好奇地一问。
南风霁沉默了好一会儿,说:“不是我不救,而是药引寻不到,这些你就别管了,该吃吃该睡睡,等我把解药研制出来,你们就可以回京了。”
阮想想眨了眨眼睛,“谷主,我身上这毒不管了吗?”
“过些日子就好了,我是你爹爹,难道还会害你吗?”南风霁眯眼一笑,像极了一只老狐狸,一点儿说服力都没有。
阮想想呵呵地干笑两声。
晚上,也不知道是几更天,反正阮想想又醒了,又是肚子疼,又要去茅厕。
她很是纳闷,白天大伙都吃的一样,怎么就她一个人中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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