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贺颤了颤,抓着季尧的头发,手指有些用力。他没回答,季尧就咬他,杨贺呼吸也变得不稳,说是他刚到康公公手底下的时候,康平
觉得他的名字叫着不上口,学文人附庸风雅,添了个之。
季尧扯了扯嘴角:“叫什么贺之,我家公公这么娇这么漂亮,还不如娇娇囡囡好听。”
杨贺低哼了一声,拿脚踢他,“荒谬。”
季尧笑了笑,又亲他赤裸的肩膀,没头没脑地说:“公公给我看看下头。”
杨贺一下子睁大眼睛,挣扎起来,脸色发白,“季尧!”
二人偶有亲近,杨贺都不让他碰自己下身,大都是唇舌交缠,抑或让季尧弄他的腿,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季尧看他残缺处。
季尧压着他挣动的腿,眷恋地摸上去,不住地吻他的眼睛,耳朵,哄孩子似的,“嘘,别动,公公就让我看看。”
手掌滚烫有力,杨贺遍体生凉,只觉如毒蛇似的缠住了他的腿,也绕在了他的脖子上,几乎不能呼吸。
杨贺嗓子都急劈了,“太监的下身有什么可看的!”
季尧笑说:“公公不一样,我只想看公公的。”
“有什么不一样!”杨贺慌得不行,夹着腿,笨拙地翻过身恨不得把自己躲入床里,“都是挨了一刀切了男人都有的那东西,”他又羞又恼,还难堪,眼睫毛抖得像被逼到蛛网上的蝴蝶,徒然地扇着漂亮的羽翼,尖了嗓子恨声道:“肮脏残缺,季尧!你非要这么折辱我么!”
季尧说:“我哪儿舍得。”
他索性拿被子将二人都兜住了,陷入一片沉闷的黑暗,伸手攥住两条修长细瘦的腿,语气冷静又透着股子痴迷:“公公别动,别逼我把公公绑起来。”
第37章
夏天的被褥薄,二人一番挣动,打架似的,杨贺瘦弱本就不如季尧,到底落了下风,两只手都被季尧摸黑绑得死死的。
季尧说:“公公太不听话了,偏喜欢喝罚酒。”
他脸颊挨了拳头,身上也遭了踹,疼得慌,舌尖顶了顶尖尖的虎牙,掐着杨贺的下巴轻声笑道:“公公要叫只管叫,把你的人叫进来,看我是怎么疼公公的。”
“我又不喜欢别人看公公,就只好亲手去剜了他们的眼睛,拔了他们的舌头,”季尧亲他的嘴巴,唇齿相错里擦出血腥气。
杨贺气喘吁吁的,胡乱地骂他,“小畜生!你还要不要脸!”
季尧轻飘飘地说:“哎!”
“公公骂,我这脸早在冷宫就糟蹋完了,”他凉凉一笑,拍了拍杨贺的大腿,狎昵地摩挲每一寸皮肉,扒了他裤子的时候,杨贺的怒骂戛然而止,像被人掐住了喉咙的鹤,抻直细细的脖颈,白着脸,浑身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
二人藏在被褥里,不见光,闷热又潮湿,他们像在阴暗肮脏里长出的两株水草,死死地缠绕到了一起。
季尧跪在他腿间,吻他的肚脐,舌尖舔了口,嘟囔道:“公公怕什么,不就是底下挨了一刀,给我看看怎么了。”
他笑了一声,愉快地说:“公公这个人都是我的。”
他说的那些荒唐话,杨贺全听不见,腿根都因紧张而痉挛了,咬牙切齿道:“季尧我杀了你!”
说得凶狠,却因为太过羞恼惊惧全没了气势,反而夹了细弱的哭腔。
季尧啧了声,心都跳的越发急促,他将杨贺的腿掰开了,唇舌一直往下,碰上耻处时杨贺呜咽了一声,整个人像绷紧的弓,稍有不慎就会弦断弓裂。
旋即,他听季尧笑了声,软嗒嗒的舌头舔了上去,含糊不清地说:“公公这儿怎么连毛都不长,好可爱,还藏着不让我看。”
杨贺脑中轰的一声,羞愤欲死,嘴唇哆嗦着咬住了到口的尖叫。
杨贺去势的早,底下空荡荡的,挨了刀的地方切得干净,齐茬儿断了,软腻的肉往里微凹着,季尧舌尖一顶杨贺抖得越发不成样子。
杨贺讲究要体面,底下干干净净的,季尧将那一块儿都拿唇舌扫荡过了,粗蛮地圈下所属地,透着狂热的占有欲和痴迷。
那样不堪的地方,季尧又含在嘴里,像尝什么喜欢的宝贝。
杨贺再受不住,眼泪簌簌往下掉,少年人唇舌滚烫,他残缺丑陋的地方几乎要融化在季尧口中,当真是要被吃掉了似的。
“季尧,不要……”他惶惶然地蹬着腿,尿道残缺,不堪碰,何况被这么舔着,他小腹跳动,竟惊惧地觉得要沥出尿来,失控地哽咽了一声,胡乱地求他,“季尧,你抱抱我。”
“别舔了呜——你抱我。”
意图那么明显的乞求,季尧却像被勾了魂的疯狗,粗重地喘了声,汗涔涔的手指用力地抓住他的腰去亲杨贺。杨贺哆哆嗦嗦地凑过去吻他,怕季尧又舔下头,拿嘴唇咬住他,眼睫毛都湿透了。
季尧叹了一声,黏糊又柔软地埋怨道:“我还没有亲够……”
杨贺拿被绑住的手勾住季尧的脖子,仰起脸伸出红红的舌头,被吓怕了似的,发着抖说:“亲这里,殿下亲一亲。”
季尧盯着,眼神都变得凶狠又着迷,无可奈何地说:“公公明明最知道怎么拿捏我了,你怕什么呢?”
“我那么喜欢你。”
第38章
这章有失禁
太监,尿道受损,不体面
能接受的
就往下看吧
。
杨贺被季尧搅得方寸大乱。
二人躲在被褥下,沉闷又窒息,季尧一边黏人地亲他,底下那根骇人的阴茎也硬邦邦地勃起了,莽撞地顶杨贺下身。
杨贺几乎喘不过气,想躲躲不开,嘴唇堪堪错开,季尧又去吻他的下颌脖子,缠绵悱恻地舔,还含住汗津津的皮肉嘬出印子。
杨贺全无章法地求他,“不要这样弄……季尧,别顶了。”
季尧好声好气地问,“那公公想怎么弄?”
语气很温柔,底下却狠狠一撞正撞在残缺处,激得杨贺哑着嗓子叫了声,缩着屁股不住后退。
太可怕了。
季尧底下那根让杨贺恐惧的大东西像在肏他的尿口,弄他挨了一刀后的旧伤疤,野蛮又热烈地充斥雄性的欲望,杨贺浑身都软了。
季尧的手往下摸,笑了声,“公公,底下湿了。”
杨贺羞臊欲死,徒然地并拢腿,眼泪一颗一颗往下掉,“脏——好脏,季尧你不要这么羞辱我。”
季尧听这话,顿了顿,一下子爬上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被子里黑,看不见彼此面容,杨贺却好像被死死盯住了似的,不自在地偏过头,须臾之间周遭一亮,季尧一手将被褥扔开。
二人再无遮掩,赤条条地暴露在彼此目光下,所有不堪和扭曲都无所遁形。
杨贺脸颊通红,嘴唇也被含得红肿,呆愣愣的看着季尧,可怜又透着股子干净的纯稚。
这样的杨贺当真是漂亮。
层层锦衣,煊赫权势下包裹的杨贺冶艳凌厉,让人望而却步,可床榻间的杨贺却如同蚌里的白肉,干净柔软得不像话。
季尧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他痴迷得心口都生疼了,情不自禁地亲杨贺的嘴角,声音喑哑:“这怎么是羞辱。”
他笑:“我要真是羞辱,公公只怕受不住。”
杨贺瞪季尧,眼睛红了一圈,鼻尖渗出晶莹的汗,季尧拿湿哒哒的拇指擦了擦,又伸到杨贺面前让他闻,评价道:“公公底下的水,一股子骚味儿。”
“——你闭嘴!”杨贺难堪地闭紧嘴唇,双手还被绑着,挣得厉害,腕子已经磨红了。
季尧说:“公公会不会被我操得射——”他停了下,嘴角翘起,虎牙尖尖的,恶劣又天真,“不对,公公能射吗?”
他贴杨贺耳边说:“我把公公操尿好不好?”
杨贺不知季尧从何处学来的这些污言秽语,他羞耻得浑身发抖,胡乱地骂道:“荒唐,季尧你怎能说这些话!”
季尧乖乖道:“好,那我不说,只做。”
季尧那东西长得凶,又粗又长,逼人的滚烫长枪利剑似的,重重地往他下身旧伤上弄,当真要肏到他沥出尿来一般。杨贺招架不住,那地儿本就敏感不经碰,茎头滚烫饱满,蹭得底下湿淋淋的。火辣辣得几乎有几分疼。
杨贺满身都是汗,底下失禁感却越发强烈,他睁大眼睛,惶惶地求季尧停一停,季尧哪里肯听他的,反而肏得越凶越厉害。
他紧紧盯着杨贺的脸,目眩神迷,心中只觉十分快意。
不过片刻,杨贺服软无用,穷途末路似的,通红的眼里露出狠色,恨恨地用力咬住了季尧的肩膀,底下失控地淋淋地溅出了水液。
季尧低哼了一声,也射了出来,精水一股一股地混着尿液,腥臊又淫靡。
高高在上的杨督公在他身下失禁了。
刹那间心理上的快感远逾身体,季尧满足地眯起眼睛,肩膀的痛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宠爱地亲了亲杨贺汗津津的额头,懒洋洋道:“真会挑地方,尽挑着我一处咬,公公下回要咬,换个地方吧,啊?”
“左右肩各一个,好看。”
第39章
季尧搂着杨贺还在温存,少年人心底柔软,忍不住细碎地吻杨贺的眉梢眼角。
不过须臾,脸颊又啪地挨了巴掌,杨贺好羞耻气恼,熬过那一阵失禁的酥软无力,一巴掌扇得狠狠的,季尧白皙的脸颊就印了几根手指印。
杨贺不看他,爬起来捡了衣服往身上裹,脸上冷冰冰的,季尧拿手摸了摸脸颊,盯着杨贺的背影,眉宇阴鸷,也有些恼。
他阴沉沉地笑,“督公要顶着这一身骚味儿出去?”
杨贺脊背一僵,季尧说:“督公又何必露出一副贞洁烈妇的样子,难道你方才没尝着半点快活?”
他直勾勾地盯着杨贺两条修长的腿,皮肉白软,还留了斑驳的掐痕。
季尧舔了舔嘴唇。
杨贺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轻蔑,“季尧,你知不知道你看着我的眼神像什么?”
“和三年前一样,还是那么可怜,像一只流落街头没人要的野狗,满眼都是求人看求人疼。”
杨贺有一把金玉也似的好嗓音,温温软软的,咬字清晰,说出的话却刻薄又阴毒。
季尧看着他,没有说话。
杨贺摩挲着手腕的绑痕,这小子没轻没重,勒得死紧,挣扎之下红痕分明。
他说:“我愿意容忍你在我身上放肆,满足你那点可怜的欲求,你给我适可而止,若再得寸进尺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季尧一下子就笑了,他在床上坐起身,道:“公公当真只是满足我?”
他说:“你没有半点欲求?”
他露骨尖锐的目光落在杨贺下身,又划到那张冷落冰霜的脸上,少年人姿态懒散,支起了一条长腿,性器软了蛰伏着,尺寸却依旧可观。
杨贺对上他的眼神,烫着了似的,目光却鬼使神差地掠过季尧那根东西,心头颤了颤。
他年幼就净了身,寻常男人都该有的那东西于他而言,变得神秘而不可求。
越是不可求就越是偏执,大抵宦官对男人的阴茎都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情绪。
无论杨贺再不愿意承认,他心中其实是有些痴迷于季尧的性器,那东西滚烫有力,硬起来粗野如肉蟒,勃勃而鲜活。
无论是季尧拿那东西插他的腿还是尿口,羞耻之余,都有几分扭曲而畸形的快意。
杨贺扬起下巴,冷冷道:“我是阉人,能有什么欲求,什么快感可言。”
季尧咧开嘴,说:“公公,欺人不自欺。喜欢就是喜欢,爽就是爽,就咱们两人何必遮遮掩掩。何况,能让公公快活,我开心得很。”
杨贺顿了顿,二人目光倏然对上,季尧站起了身,走到杨贺面前,声音轻佻又低沉,慢慢道:“其实公公说得也没错,我就是没人要的野狗,别人我都不要,我就要公公看着我,公公疼着我。”
“你若不看不疼我就逼着你看你疼。”
他伸手指摸着杨贺的脸颊,放软了嗓子,哄他一般,柔情缱绻地说:“只要公公给我我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给公公摘下来。”
杨贺低哼了一声,看着季尧,心脏最柔软处好像被人掐在手心里,他不解风情地哂笑道:“我要你的星星月亮做甚?”
季尧笑了一声。
杨贺说:“季尧,你喜欢我吧?”
他在问季尧,语气却肯定的。
季尧看着杨贺,微笑道:“我喜欢你,我永远喜欢你。”
杨贺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那我要你的命呢?”
季尧想了想,坦诚道:“我会先杀了你,再来陪你。”
第40章
元贞八年的夏天来得迅猛而毫无防备,沉闷又裹挟着权势倾轧的血腥气。
屋外蝉鸣不休,隐约的能听见小内侍说话的声音,你来我往的脚步匆匆,还夹杂着“爬高点儿”“给我递竹竿”的声音。
季尧一来的时候就听说了,杨贺嫌夏天蝉鸣聒噪,吵得他心浮气躁,就让那些小内侍爬树上去捕蝉。
盛夏天,一个个在树底下颠着脚,满头大汗,脸热得红通通的。
季尧侧耳听了听,笑着问杨贺,“公公这么着有用么?”
“聊胜于无,”杨贺趴在床上没动,几本折子被随意的丢在地上,季尧赤着胸膛坐在床沿,俯身捡起了随意地翻了翻,俱是弹劾杨贺,名列各项罪状,言辞凿凿。
“公公不如直接把树砍了省事,”季尧一边说,看着折子,屈指掸了掸,说:“结党营私,擅权乱政,不遵律令私立大狱,构陷忠良——”
他挑了几个字眼,笑了起来,“喏,还有这条,秽乱宫闱。”
季尧把折子一扔,凑过去掐着杨贺的脸颊,“公公和谁秽乱宫闱了?”
季尧精力旺盛,缠着杨贺没少折腾,二人身上都满身情事痕迹,杨贺身上尤为明显。季尧好爱咬他,杨贺皮肉白,嫩生生的软,季尧总能轻易留下斑驳的烙印,让季尧分外上瘾。
“我喜欢临窗的树荫,”杨贺不耐烦地转了转脸,眼皮一抬,冷淡地说:“你说和谁?”
季尧眨了眨眼睛,义正言辞道:“公公的私生活我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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