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玉轩却熬过来了。
盛寅不认为他此生的医术成就会比何玉轩差,可那韧性能耐,是确实比不得了。
……
翌日。
早朝有言官奏报,举检数位武官嚣张跋扈,行为不端,骚扰百姓,抢夺民女等事件。随之而来诸多斑斑事迹证据确凿,帝王当朝把这些人交给刑部处置。
随之而来,解缙当朝奏报,请求万岁让汉王殿下回到自己的藩国,附合之人不在少数。
事到如今帝王都没有让汉王参与朝政的意思,即使他如今仍然身在京城,可每日上朝的奏报他都得到事后才知道。
今日他被人举检以及那数位武将落马的事,朱高煦都后知后觉。
这无疑让他气得牙狠狠的,汉王狠狠地踹翻了桌子,背手在庭院里走来走去。那满脸怒火的样子让所有的下人都不敢靠近他,毕竟汉王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若胆敢在这个时候惊扰了汉王,岂不是要成为王爷泄愤的出口?
这些天来,汉王殿下就很不高兴,谁都知道,除非是汉王身边最贴近的人,不然谁凑上去都是个死。哪怕是汉王妃,都在这个时候避开了汉王。毕竟真的不是谁都能够抵得住汉王的拳打脚踢。
“好一个解缙,好一个为民除害!”
今日早朝上接连被革职的那几个武将都是朱高煦的人!
是他千辛万苦,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安插在重要位置的人!
若非如此汉王也不会这么生气,身为王爷的他丝毫不认为那几个将军的所作所为哪里错了!他们在沙场上征战,古来能有几人还,如今能披甲得官,享受一二又怎么了?
至于解缙请求让汉王回到云南这件事,朱高煦虽然很生气,但这件事并没有前面那件事儿来的严重。
朱高煦在靖难之役中,屡次三番救了朱棣,这种功绩让他在朱棣面前总是留有几分情面的。除非他真的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帝王不会那么彻底的让他没脸。
正是因为汉王知道这其中的差距,因而他在京城可算得上是肆无忌惮。哪怕他明明有了亲卫,又多虑了一队护卫,他都不以为然。
朝中那些武将都是汉王一点点培育出来的人,虽然是中层的官员,可同样是中流砥柱,再花费一些时间历练,难保哪位不能够把控住更为重要的位置,如今这几个就这么被父皇给隔了官职,哪怕只是暂时的都让汉王觉得大失脸面。
这一巴掌不是打在那几个武官的脸上,而是打在他自己的脸上。
“给我派人去查,我要知道到底是谁指使的!”
汉王清楚得很,这些言官一个两个可不都是为自己说话的,大部分背后都站着人。如此快准狠地抓住了那些武将的七寸,汉王怀疑早就有人针对他了。
“是!”
这边汉王府内是人仰马翻,弄得一团糟。那边何玉轩悠哉悠哉的在工部里面躺着,丝毫不为早朝的震动而惊讶。
汉王不能入朝,本身就是个好机会。
何玉轩身为工部尚书,手底下还是有几个人能用用的,且兵部那边在不逾距的情况下,金忠也是个不错的帮手。这种你懂我也懂得人情交换很容易达成,在这种时候,何玉轩独善其身的效用就体现出来了。
与何玉轩合作,除了怕得罪汉王外,并没有其他大毛病。而能与何玉轩合作的人,哪一个没在汉王的黑名单上?
债多了不愁,这买卖可比别的划算得多。
汉王的人基本上都是武将,当然文官里头想要支持他的人不是没有,但绝大部分都被礼法所压制,并未表露出二心。既然如此,那就把那些人都压下去!如能遵纪守法,那何玉轩自然没有下手的余地,可是能跟着朱高煦,一步步走上来的人,又岂能真的无欲无求呢?
不是他们真的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而是没有人敢抓着汉王的小把柄罢了。如今何玉轩就来尝试虎口拔须,看看究竟如何。
何玉轩手底下没有言官,可不代表他熟识的其他人没有。
这一次不过是何玉轩与其他的官员默契下的一次伏击。
“可是大人,”工部侍郎有点担忧地说,“咱们允诺各个省份的制造支出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他的话让何玉轩回了神,慢吞吞地说道,“户部那边给的钱足够了,该怎么花就怎么花,你想那么多作甚?”
工部侍郎苦笑了一声,“这不是以前没这样的经验吗?”
户部向来是最抠门的一个,不管哪个官员上去了,看着国库内紧巴巴的钱,一个个都会化身最抠门的性格,恨不得把一个子儿掰成两个花。
何玉轩倒也是能理解他们的感觉,只是该花的还是要花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这钱不撒出去怎么能够确保后续的事情一个一个都落到实处呢?
何玉轩这话说完,工部侍郎倒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反而是提起了另外的事情。
毕竟这冬天又要来了,一些该批准的事情也得提上议程,比如说这冬日的炭火到底给不给,给的话要给多少?
这些虽然都是细碎的琐事,但是工部侍郎处理完了之后还是得交给上书批改的。
如此这般,何玉轩花了时间处理完了之后,这人来人往的屋内总算恢复了安静。那堆已经处理完的文书都下发到各个地方去了,他抱着软软的枕头靠在椅子上,拿出一本杂书来分分心。
……
小黑屋。
何玉轩又一次进到小黑屋的时候,他对今日的同人只有一个希望,希望能够越短越好。
不,应该说他希望整个冬天的同人文都越短越好。
毕竟大冬天的能睡在被窝里的日子可舒服极了,谁想要浪费在小黑屋里面。
可何玉轩这个期待并没有得到落实,反而今天的文章那可是异样的长。
何玉轩翻了翻同人文的内容,忍不住靠在沙发上打滚。
今天的内容可以说是有些不忍直视。
成何体统!
有失礼仪!
今天怎么能够是这么黄暴的内容,而如此黄暴的内容居然能够写几十万字?
何玉轩绝望地瘫软在沙发上。
虽然他也间接地对这个作者兴起了佩服之情。
可现在遭受折磨的人是他自己!
如果只是寻常的读书,那还算一回事儿,可事到如今何玉轩有了屏幕之后,那些真人就几乎是在何玉轩面前做着看似真实的动作,这就让何玉轩有些受不了了。
何玉轩无可奈何的说道,“我能够申请把今天的屏幕给关掉吗?”
那些嗯嗯啊啊的呻.吟太影响人了。
小黑屋欣喜若狂的说道,【当然可以。】
何玉轩停顿了一瞬间,突然想起了那个交换条件,他随时随地都能够选择关掉第一个选项,然后反过来选择第二个选项。
也就是说何玉轩随时都能够选择让某人来和他一起读这个同人文。
何玉轩突然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那怎么可能!
何玉轩现在就算是看死过去,都不可能让朱棣出现在这小黑屋里面!
今日之内容要是被朱棣给看到,他要不要活了?
何玉轩:他还是要脸。
何玉轩愁苦的看着同人文里面的内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苦中作乐地说道,“好歹不是我一个人惨。”
毕竟屏幕上出现的人形都是非常贴近现实生活的,也就是说何玉轩抬头往上看的时候,就好像真的在看他和朱棣在嘿咻嘿咻。
何玉轩惨。
朱棣也惨。
虽然涉及到隐私的部分都被河蟹掉了,何玉轩并不能真的看到那个动作的画面,但是只看表情他都能够感觉到这战况之激烈。
这真的是……
惨不忍睹。
次日清晨,晨雾稀薄,隐隐带着寒意。
莺哥端着水盆走过后院,悄悄推开了门进来,他本以为何玉轩还未清醒,可刚就听到了内间打翻东西的声音,他连忙说道,“大人您没事儿吧?”
屋里面传来何玉轩闷声闷气的声音,“没事儿,我能处理。”
这话就隐隐暗示着让莺哥可千万别进来。
莺哥倒也是乖巧,他把水盆和手帕安置好了之后就乖乖退了出去。
何玉轩坐在床边,一脸苦闷地抵住额头,他万万没想到已经年过二十好几的他,居然有朝一日会再发生那种……不太得体的行为。
这换下来的衣裳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回想昨夜的梦境,其实何玉轩已经想不起来他到底梦了什么,就只感觉周身火热,折腾得他大半夜睡不安稳。
谁能想到大早上起来就能给他这么大一个惊喜。
毁尸灭迹!
一定要毁尸灭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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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试用语音码字后发现羞耻度大大提高,这写完修改的时间也是花费贼多……羞耻度爆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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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江太卡太卡了,我评论都回得异常缓慢岂可修!
第87章八十七本书
小黑屋这一次绝壁太狠了点。
何玉轩这一早上都有点浑浑噩噩的,虽然人还精神着,但是不管怎么看都有点神游天外的感觉。
休息期间,何玉轩抱着茶盏咬牙切齿地在心中说道:“你昨夜是不是故意的!”
何玉轩是生生忍耐了一晚上的曼妙呻.吟声才撑过来的……听听!他的神智都有点昏厥了,居然还用上“曼妙”这个词。
何玉轩想把昨天晚上听完全程的自己掐死。
现在只要一听到自己的声音,何玉轩都有点不大自在,总感觉怪怪的。
【是您手气不好抽中了这本。】言下之意它一点都没搞鬼。
瞧这冠冕堂皇之词,要是小黑屋真的没搞鬼这一次为什么突然要回应他说的话,平时那冷艳高贵的劲儿哪去了?
小黑屋:失策,闭嘴。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今晚给他等着!
何玉轩不紧不慢地把小黑屋怼闭嘴了,这才低头开始处理事务,他估摸着最近应该也没什么事情。
毕竟都入冬了,就连华盖殿等处的修缮工作也进入了尾期,大雪飘扬的时候着实不是干活儿的好时机。
他慢悠悠地把四个司递上来的文书看了一遍,然后留意到最近这各地的炼钢厂的产量悄然地翻了一倍。
何玉轩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偏颇,只不过是按照原本金忠定下来的步调,看着这武器库年终的数据,大概朱棣还是对北征有所期待。
朱棣本就是尚武的脾性,会这么做,并非难以预料。不过到时候若是他要御驾亲征,那便是一件麻烦的事儿了。
然这是日后应该担心的事情,何玉轩只略过了一遍,就暂且把这事儿压在心底。
哒——
原本安静的室外不知怎地响起了喧闹声,而且越来越热闹。何玉轩停下了毛笔,伸手摁了摁眉心,把在外面守着的小吏叫了进来,“外面发生了何事?”
何玉轩本来就睡眠不足,沉浸在事务处理中的时候,还能稍稍分担一二,不然那比往常更为低沉的嗓音就宛如在发怒,小吏紧张地说道:“好像是户部那边出了问题。”
何玉轩敛眉疑惑了,这大清早的户部能出什么事?人就在紫禁城内,总不可能受到袭击了吧。
过不多时,何玉生才接到消息原来户部尚书郁新晕倒了。
本来年关将至,就是户部最繁忙的时候,郁新突如其来这一昏倒,让整个户部都陷入了停滞。
好在当时的户部侍郎还在,夏元吉连忙派人去太医院请太医,很快就把场面给控制住了,后续太医院的人也很快就把昏厥的郁新救醒,只要好生休息就行了。
何玉轩叹了口气,没想到郁新这时间倒是比记忆中的同人描述来得快了些。
不过这些同人本来就时间节点不太对劲,有一些过于真实,有一些又过于荒诞,何玉轩早就学会辩证性来看了。
何玉轩确定户部尚书并无大碍后,把工部里的人都召集过来,开了个小会,期间重新调整工部的公务,同时何玉轩也把这亲近的几人身体状况都查看了一遍。
安排好后,何玉轩让大家伙儿都散去,唯独王侍郎却留了下来,他半眯着眼说道:“尚书大人,臣觉得刘世有些不大对劲。”
刘世是另外一位工部侍郎。
王侍郎是左工部侍郎,刘世是右工部侍郎,虽然两者都是平级的关系,但是左右有分,左侍郎还是比右侍郎尊贵些。
何玉轩一视同仁,遵循一个最质朴的原则,谁的能力强悍些他便用谁。最近围绕在他身边的都是王侍郎,可想而知他对右侍郎是什么态度。
刘世并非一无所能,然这个人做事萎缩不前,行事上过于谨慎微小了。何玉轩本来就放权给他们去做事,可落到后头来,这刘世每经一件事情都要过问何玉轩的意见,那何必还要让他来做事呢?
刘世如此,何玉轩便索性将大部分需要决断的事物都交给了王侍郎,而把一些较为简单轻便的交给了刘世,明面看着是差不离的。
何玉轩向来好说话,也懒得去搞那些一碗水端平的心思。有能力就上,没能力就滚,这便是他的道理。
gu903();“难道是和谁私通了?”何玉轩懒散地说道,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