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女装大佬的垂爱(快穿)》TXT全集下载_9(2 / 2)

裴钰不理不睬,真入睡一般,孟晚偷偷笑了笑,将姜水放在桌上:“那夜安。”

随后便真在干草堆上睡着,甚至裴钰夜里渴,主动叫她都没反应。

裴钰气得七窍生烟,想要起来,差点直接摔下床,便用力,将木枕丢下去砸她。

孟晚惊醒,面对黑煞神一样的裴钰一点也不怕,更没有起床气,笑眯眯就起身:“这就去。”

[你明明就没睡着。]

[当然,我一直醒着。]

[那你还装睡?这时候不应该积极表现?]000近来越来越愿意与孟晚讨教问题,孟晚也乐得教它[感情之道,重在收放,一直收紧只会叫人喘不过来气,又不在意,得不到好结果的。]

000暗自琢磨,将这句话记录在档案里。

这是上个世界结束结算时主系统给它下的新任务,每当见到宿主反常举动都要记录在案并追问原因。

裴钰看她搬板凳,皱眉问:“水不就在桌上?”

“在灶上温着一锅。”

裴钰冷哼一声:“浪费柴火。”

姜水不辛辣,甜丝丝的,裴钰咂摸咂摸,确认自己没有品错,不敢置信道:“你放红糖了?”

这年头,红糖比肉金贵,寻常人家只有过年过节才会吃一回,平常都封在罐子里放着不舍得吃。

孟晚啊:“在生姜旁边,顺手放了点。”

这甜度,这么多水,怎么会是一点,怕是小半罐子都没了。人家还是大家族里出来的穷光蛋,不能理解你,还要不到赔偿。裴钰险些一口气没上来。他闭了闭眼,喝光姜糖水,将碗还给孟晚,决定在她高中秀才之前再不与她有牵涉,明日就赶她走。

天不遂人愿,隔日裴钰依旧没有好起来,时时昏睡,脸颊热得烫人。医者不能自医,何况裴钰本就不擅医理,孟晚只好去给他找村里的赤脚大夫开药。等裴钰彻底好起来,已经是四天之后。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被人尽心尽力伺候这么些天,裴钰再看可怜巴巴,仿佛离开他这便无家可归的孟晚,便有些心软。鬼使神差地,就答应雇她当一个跑腿的,没工钱,但供吃供,中了秀才,那一百两金子照样得还。当然孟晚并不住在这屋子里,而是住在裴钰在镇子上租的铺面里。

被原身揭发是男儿身之前,裴钰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实打实得盆满钵满,是以能在镇子上租铺面,还一交就一年的租金。结果没等大买卖做起来,身份暴露,铺面便闲置。

两人赶早,去镇子上收拾铺面。许多人认得裴钰,出言打趣,被孟晚一一挡了。

没来得及进货,铺面很空,也很容易打扫。裴钰大病初愈,孟晚没叫他动,一个人就将里里外外都擦拭了一遍。

中午赶着干活拿油饼对付,晚上孟晚做了顿好的。

她做饭一向不错,色香味俱全,难以媲美真正大厨,但胜在有家常气息,叫人一尝,就觉得温暖舒适。

桌面上四菜一汤,被两人打扫干净。

孟晚默默记下裴钰下筷子多的,开始收拾碗筷。

天色渐黑,裴钰要回村,孟晚送他,边走边劝:“要么下次别回去了,这么远,多不方便。左右铺面那有屋子,晚间你在里屋睡,我在外堂随便用桌子一搭不就一张床?”

裴钰凉飕飕看她一眼:“没人要你不方便。”

孟晚识时务换话题:“铺面就一直这么空着?”

提及这,裴钰脸色有点难看。原本答应合作,一口一个好妹妹叫着的药材商就因为发现他是男儿身,全都毁约,凭他自己采的那点药,还真开不起来这个店。

又调阅资料,边看边琢磨,孟晚冷不丁道:“若换合作商呢?”

“换成谁?”出事后,这镇子上的商贾家都要被他找遍了。

“梁羽生。”

“谁?”

孟晚口齿清楚道:“梁羽生,夫君成了许丰第六房妾室的那个戏子。”

戏子是下九流,就算从良做生意,也要被人瞧不起。

裴钰思索道:“也不是不可以。”

要说镇上如今这药材市场,除了县令侄子,成点气候的好像只有梁羽生。

两人都不是拖沓性子,前一日有了方案,次日便备妥帖礼物,去梁府拜访。

梁羽生正在府中,接到拜帖还挺惊讶。

当年唱戏时,梁羽生就是富商小姐们惯爱点的名角,不但因戏好,人长得也好。此时富贵气一养,锦裙金步摇,更显得这人容光焕发,艳丽无双,黛青色的眉一扬,吩咐管家:“叫他们进来。”

裴钰出来谈生意,总要穿女装,一身素白,与梁羽生站在一起却不落下风,隐隐还要更胜一筹。

都是从底层摸爬滚打出来的人,相见恨晚。孟晚扯裴钰的衣袖:“少喝点。”

谈生意哪里有不喝酒的,裴钰自知千杯不醉,挣开袖子,一拉一扯,梁羽生目光在这两人间梭巡,酒杯一指孟晚:“这位是?”

孟晚回敬:“在下江阴孟晚,现在是裴老板手底下的掌柜。”

“哦?”梁羽生笑了笑:“我倒也认得一个孟晚,但不想孟掌柜这样一表人才,是个泼皮无赖,前两日听说在山里纵火烧死了。”

裴钰目光抬了抬:“她死了?”

“裴老板不知道么?唔,也算恶有恶报。”

裴钰神情复杂一瞬,梁羽生便又开始灌酒。孟晚劝不住,只好抢过裴钰的酒杯挡。

裴钰自诩不醉,殊不知今日喝的是陈年烈酒,后劲十足,出府时也有些飘飘然。

孟晚也喝下不少,晕乎乎找系统要解酒药。不出所料,要啥啥没有。

所幸不晚,街上都是行人,安全问题不必担忧。

“这生意就算定下来了?”

裴钰难得笑得纯良,拍拍胸脯:“难道还有假?白纸黑字,清清楚楚。”说着,打了个嗝。

到铺面,关好门,孟晚摸着床躺下,其间摸到鼓鼓的被,意识到什么,但犹豫一下,还是放任意识下坠,陷入沉睡。

第28章寡夫(5)

醒来没有鸡飞狗跳,天色大亮,裴钰一动孟晚就醒了。

闭着眼,也能感觉到裴钰的紧张。

她坏心肠地等裴钰满以为要悄无声息逃出去,就突然睁眼,仿佛才醒,吃惊地望着床边僵硬着身子的人:“郎君?”

裴钰脑子转得也快,悄悄换个方向,将要出门换成刚进来,斥责道:“什么时辰了?还在睡!赶紧起来,一会随我去梁府挑草药。”

孟晚不戳穿,只在他将要出去的时候拦住人,期期艾艾,拿出一根木簪,是裴钰落在她床上的:“换件衣裳再出去。”

裴钰猛然低头,自己还是昨日那身衣裳,皱皱巴巴,一看就是刚打床上起来的模样。

无形的尴尬弥漫在两人间,就连梁羽生也看出来。左打量,右打量,与孟晚私语,无比直白道:“你们昨儿回去成了?”

孟晚看出梁羽生对裴钰有意思,相当理直气壮:“嗯。”

看着孟晚与梁羽生亲密,裴钰总觉得不得劲,将孟晚拉过身边,小声说:“梁老板也好女色,你小心一点。”

孟晚便笑。

梁羽生啧了声,叫这两人随意挑,自己去喝花酒。

有梁羽生这个货源,裴钰的药铺正式开张,没传统的医药合一的铺面正规,但胜在价格公道实惠,性价比高。刚开业,在孟晚的建议下一波活动连着一波,居然还真正打开零售药材的市场。一个月算下来,不比裴钰孤身犯险去攀岩挣得少。

生意红火,招财也招灾。许丰侄子许蔷心里嫉妒,三番两次派人捣乱,这回找人诬陷卖假药,那回说吃补药吃到大出血,皆被裴钰一一化解。暗的不成,许蔷干脆买通混混来明的,趁夜浇油放火,竟想将两人活生生烧死。

孟晚睡在外堂,最先惊醒,去找裴钰,要带他一起走,却发现四面八方的门都被顶住,根本打不开。火苗窜得老高,二人躲在院落里,为今之计,只有从墙头翻出去,但出去是什么光景,是刀剑还是棍棒,也是未知。既然许蔷已经下死手,断然不会大发善心给二人留活路。

孟晚捏紧了斧头:“郎君,劳你托我上去。”

打头阵必定危险,裴钰目光闪烁,最终只嗯道:“小心点。”

外面果然有埋伏,孟晚刚冒头,就有棍子打下来,险些正中头颅。

十多个小混混拿着铁棍,站在桌面上,将墙围得密不透风。孟晚咬咬牙,跳墙头出去。

铁棍落在身上,每一下都像打在骨头上,令人冷汗直冒,但孟晚连冒冷汗的功夫都没有。

得快一些,任务目标还被锁在滔天的火海里。

墙面平滑高耸,不像山体可以爬,就算她引走所有小混混,裴钰也活不成。

她挥舞着斧头,努力回想第一次做任务时学的功法。虽然这具身体没有内力,但一些招式依旧实用。

“哎呦。”一个小混混被砍伤腹部,抱着肚子倒地。

孟晚脸上溅上鲜血,背后是烧红了天的火舌,衬得她妖异极了。

不知县令侄子做了什么,这么大动静,街上居然一个人没有出来。

这也方便孟晚出手,不一会,一群小混混都七扭八歪倒在地上起不来。他们杀人放火都是为财,可不会傻到赔去一条命。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孟晚今日完全就是不要命的打法。

院门是被一块半人高的大石子堵上的,孟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那石子移走。

裴钰脸热得红扑扑,眼也是红的。

他看着遍体鳞伤的孟晚,心忽然动了一下。

第29章寡夫(6)

两人不敢住客栈,连夜回了村里。村不比镇上鱼龙混杂,姓许的能耐还没这么大,将手伸到这里。裴钰要回家,孟晚带他拐了个弯,敲响孟小莲家门。

孟小莲不但是乡绅之子,还是村里里正孟宣的正君。这正是孟小莲与许丰结怨的原因。原本那县令之位已经是孟宣的囊中之物,结果许丰仗着是郡通判的女儿,将这位置抢去。孟宣为人厚道老实,答应容留二人。

次日,比孟宣写出诉状更快,一大早,县衙官兵便将孟家团团围住。

许丰与许蔷在最后方,旁边放具盖了白布的尸体,据说是昨夜那些混混之一。颠倒黑白,给人泼污水是许丰的强项,三言两语,就将裴钰塑造成个凶残易怒,一言不合就提斧砍人的形象,让孟宣赶紧交出来裴钰。

周边围了一圈不明就里的村民。

“说起放火……”许蔷大声道:“之前山里不是死了个混混?也是死于失火,会不会也和陈裴氏有什么干系?”

许丰道:“没谱的话不要乱说。”

说话间,便见一年轻女子提着斧头,从堂阔宇深的庭院里走出来。

官兵们纷纷亮出长刀,严阵以待。

孟晚笑了笑,冲许丰道:“大人怕是眼神不好。昨日砍人的是我。而且也不是因为口角。”大庭广众,她将扣在裴钰头上的锅揽过来一半,推回去一半,指着所谓证人:“是因为这些小混混趁夜放火,还堵住大门,为了保命,草民也是不得已为之,还请大人明查!”

丢掉斧头,孟晚言辞恳切,风度翩翩,很能唬人。尤其和这些个獐头鼠目,目光躲闪的小混混站在一起,更显得有理有据,令人信服。她意味深长道:“而且昨夜草民二人呼救,动静闹得那样大,整条街居然都没一个发现,这群人背后的大树不可谓不大。大人,还请您给草民做主啊。”

许丰许蔷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这孟晚牙尖嘴利,三言两语,就把裴钰摘得干干净净。

他们开是为了什么?是为了抓孟晚?当然不是。

许蔷是为裴钰的生意,许丰是馋裴钰的身子。带回去个孟晚有什么用,江阴孟家的人,惹祸上身么?

许丰目光阴晴不定,看着孟晚,威胁道:“孟小姐可想清楚了?杀人安死罪论处。”

孟晚不卑不亢道:“我朝律法,正当自卫不必偿命。”

许丰冷笑:“既然孟小姐这么说,本官就得好好查一查,这是杀人还是自卫,来人,将孟晚带回县衙。”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来,浩浩荡荡地走。

许蔷在轿子里问许丰:“姑姑,现在怎么办?咱们想抓的可不是孟晚。”

姑侄俩圆脸塌鼻,绿豆小眼,长得如出一辙。

许丰慢悠悠道:“傻孩子,抓过来孟晚,裴钰也跑不了。”

许蔷不解,许丰捻起一块糕:“裴钰那人,最受不得恩情。现在孟晚就像这块糕,任咱们揉圆搓扁。”微微用力,那糕点就变成齑粉:“想要救孟晚,还不得求咱们?”

“可孟晚是江阴孟家的人?”

许丰不屑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旁枝,出来混这些日子,也没见有人来找,可见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这种人,只要不给人弄死,再好酒好菜哄一哄,她还能翻出天去?况且她这样跟在裴钰屁股后头,为的什么?为的不也是那具身子吗?这些日子还没得手,估计早不耐烦,待我尝个鲜,将人送她一夜,呵呵,说不得她还要感激涕零。”

孟晚被带走后就杳无音信,也不开堂公审,裴钰在孟宣家住得不安生,孟小莲近日与他熟悉后,可怜他遭遇,待他便如亲弟弟一般。看他如许丰所料,从自己家里翻出来所有银两,向自己告别更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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