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获得了身旁人的勇气,两人又往前行了一段距离,他们已经到了荒山下,前方正有两个人影坐在地上吃着东西,看他们的穿座打扮,好像是守在这里的难民。
这里明明是一座荒山,这些难民为何又要守在这里?宋守山不竟心中奇怪。
申均延带着宋守山躲到一个土堆后,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这些难民碗中的食物,宋守山惊的睁大了双眼,那碗中明晃晃的放着一只肥鸡!
宋守山被惊了一下,情不自禁的手中一紧,他掌下一块巴掌大的土块被他捏的掉了下来,连跌带撞的,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那几个难民十分警觉,立马停下了动作,竖着耳朵往这边看过来。
这荒山连一根草也没有,着实不好躲藏,低矮的土堆根本不能很好的隐藏身型。
好在申均延眼疾手快,他一把拉住宋守山往自己怀中一带,抱着他的半边身子靠着土堆蹲坐下来。
但他们忘了,这里是连一根草都没有的荒山,挂在明媚天空上的烈日将他们出卖了个彻底。
两道被拉的斜长的影子一端,从土堆后冒出来一截。
几个难民对视一眼,放下手中的肥鸡拍拍手站了起来,拿过放在一旁的锄头、铁叉之类的工具,悄悄从一侧往土堆后绕。
宋守山趴在申均延怀中,听着他胸腔内猛烈搏动的心跳,也不禁捏了把汗,都怪自己太不小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申均延靠在宋守山耳边低低的说:等会儿我数到三,你就往外跑。
宋守山点点头,他知道他一手无缚鸡之力的不跑只会碍手碍脚。
脚步声更近了,就在他们躲藏的土堆后头,却突然停了下来。
宋守山侥幸的想,他们是不是没发现什么,打算离开了?
可很快,他就被一锄头狠狠挖碎了这可笑的想法。
一只生满铁锈的锄头狠狠挖在他们头顶的土块上。
申均延把他往前一推,大喊道:走!便飞起一脚将拿锄头的难民狠狠踹了出去。
好在这些难民只会胡乱挥打,在申均延手下走不出两招就被撂翻在地哀叫。
守门的人已经没了,想要上山自然是轻而易举,两人对视一眼,正要上去。
其中一个瘫倒在地的难民,随着被扯破的衣襟,一块有些黄灿灿的牌子从他胸口斜掉了出来。
那难民一脸慌张,几步跪趴下去将它捡起来就往怀中揣。
可就是这么惊鸿一瞥,却让宋守山大惊失色,他推开申均延也顾不上这难民会不会在暴起,抓着他的手臂就往他怀中掏。
那难民不肯,发了疯似得拳打脚踢,这是我的,是我的。
申均延一把拉开宋守山,以免他被打中哪里,他走上去有力的胳膊一把将难民从地上提了起来,任他如何挣扎,还是把那牌子强硬的掏出来递到宋守山面前。
宋守山接过来仔仔细细的端详片刻,一脸凝重的道:这是魏府的命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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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青山镇巡抚
这个东西你哪儿来的?,宋守山将那块命牌递到难民面前问道。
还给我,那是我的。,或许是不甘心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难民想要在次扑上来,却又害怕站在一旁的申均延,天知道这个看上去面容冷酷的男人,拳头砸在他身上时有多痛。
被这个男人冷冷瞪了一眼,他有些瑟缩。宋守山从怀中掏出几两银子:你告诉我这个东西你哪儿来的,我就把它给你,你不说的话
宋守山没在说下去,他只是往旁边站了站,露出一旁的申均延。
难民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在权衡利弊后,他接过宋守山手上的银子:这东西我是在难民区前捡的,哪里每过一段时间会有个老头过来送些别人不用的东西。
宋守山看了申均延一眼,见他点头又问道:那么是谁让你们守在这儿的?山上有什么?
难民脸上的血色随着他的问话霎时退下去大半,在白日照射下,透出一丝惨白来: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要是想知道,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清楚了!
不知是不是错觉,难民说最后一句话时,表情中似乎参杂着一丝怨毒,这让宋守山竟然萌生出一丝退意。
难民已经站起来跑远了,两人向着山顶望了望,风和日丽,阳光正好,依稀还有微风拂过,多好的天气呢。
大人,我们现在要上去吗?,申均延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宋守山看了看手中的命牌,在向着山顶看了片刻道:先去难民区找那个老头吧。,他还是退缩了。
难民区前坐了个老头,他身旁放着一辆板车,这辆车拉过很多东西,不要的布料,吃剩倒掉的饭菜,甚至还拉过几次难民区内死掉的尸体。
他正坐在一旁的地上,手中正摆弄着一团布料,他身旁已经放了几双小小的布鞋。
他面前站了两个人,一个微微有些国字脸,一个长的倒是俊,却喜欢板着个脸。
宋守山从怀中掏出那枚命牌问道:老人家,你见过这个吗?
老头抬起一张青紫的脸,这个东西害的他昨天被人打了一顿,他原本还以为可以换两个钱给自己孙子买点吃的,却被人看见,狠狠教训了一顿从他手中抢走了。
老头点点头,慢吞吞的说:这个是我昨日去汪府后院收到的,那的小姑娘心地好嘞,愿意把不要的都送给老头我......
老头还在滔滔不绝,宋守山和申均延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透着几分诧异。汪府?
他将那枚命牌收回怀中,在掏出些银子放着老头面前,道了谢后离开了难民区。
青山镇的城门外,赵县令正焦急的等在这里,按理说青山镇的巡抚应该早就到了,可他等了几日依然没有风声,他给上头送了好几次银子,这才得到消息说会派人给他送来巡抚的画像。
可几个时辰过去,城门外连个鬼影都没有,赵县令火气蹭蹭往上窜时,还有不长眼的人来触他的眉头。
一个难民趴跪在他面前,将前几日宋守山想要硬闯荒山的事报给了赵县令,他气的一把将手中的茶碗狠狠砸在地上,一边骂着:没用的东西,一边一脚将那个难民蹬开。
就在他大发雷霆的时候,城门外姗姗来迟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赵县令正了正衣衫,堆着一脸媚笑迎到马前,毕恭毕敬的接过一幅画像。
等他打开画像时,却是吓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明亮的白日,照的他脸色惨白惨白,他犹如一条上了岸的鱼一般,颤抖着大口喘气,怎么是他?!
可随后,有人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赵县令面色逐渐从苍白转变成惊诧,最后定格在一丝阴翳狠辣上。
那张掉落在地上的画纸摊开来,黑色的笔墨正勾勒着一张微微有些国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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