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怀柏道:你瞧瞧你,吓到小孩子了。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极品灵石,笑着问:小桃红不要怕,我们不会杀你,这一块灵石,就当吓到你的补偿吧。

小桃红怯怯地看着灵石,真的?

那是,怀柏大言不惭,你知道的,我特别有钱,异宝阁的和生财认识不?

小桃红点点头。

怀柏一拍手,我手下。

小桃红眼睛冒出光,崇拜道:你好厉害!

怀柏笑弯了眼,蹲下身子,问:那你说一说,为什么会在这里?

小桃红本想再拒绝,但余光瞥到佩玉拿起了长刀,吓得一机灵,忙说:老祖在这儿,我们自然也要追随她而来。

老祖?怀柏皱眉,胡美人?

小桃红又点点头。

怀柏露出童叟无欺的笑容,我和你老祖可是熟人,她见小桃红明显不信,又道:她叫胡美人,是因为还没有人给她取名,是不是?她其实一直很孤独,很想有一个人为她赐名,成为她真正的主人,对吧。

小桃红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怀柏笑着说:我可是她相谈甚欢的好友啊!

小桃红是只懵懂小妖,不知人心险恶,闻言信了七八成,老祖她从来不说,但我们知道她其实一直都不开心,没想到她居然会对你说这样的话。

怀柏叹气,是啊,所以我总想趁机开导一下她,好让她从往事中走出。

小桃红仿佛看到希望,高声问:你真的可以做到?

怀柏拍拍她的肩,又拿出两块极品灵石,当然,带我去见见老祖,我去试试。

小桃红擦擦面上的泪,接过灵石,那好,你们跟我来。

话语完毕,变成了小狐狸,摆了摆毛茸茸的大尾巴,蹿出街道。

怀柏好奇:她为什么不跟我们坐偃甲呢?

佩玉道:脑子不行。不然也不会这么容易被诓骗。

暮色下的海浪泛着淡淡紫色,似梦似幻。

霁月与游烟翠从见贤阁中走出,两人长身玉立,背负斜阳,犹如一对璧人。

霁月心中暗叹口气,你在海上可还好?

游烟翠偏过头,还好。

霁月又问:可有受伤?

游烟翠轻哼一声,那些鱼虾蟹族,乌合之众,怎会伤到我?

霁月颔首,那就好,这五年水族偃旗息鼓,我们也不要主动出击,做好防备就是了。

游烟翠面露愤恨与不甘,我才不管,见一个我就杀一个。

霁月抬起手,本想如以前一般默默她的头,突然发现师妹已不是往日稚嫩孩童,与自己身高相仿,于是手落在了她瘦削的肩上,不要太辛苦自己。

游烟翠抿了抿唇,纠结之色在眸中一闪而过,见这人拍拍肩就要离开,忙唤道:喂,等等!

霁月转身,不解地看过来。

游烟翠取出一截晶莹的白绳,这个送你。

霁月接过,问:这是?

游烟翠别别扭扭地说:路上遇到一条小蛇,就把它的筋拔了。你不是说弓弦容易断吗?

霁月执着这根蛇筋,许久不语。

游烟翠变色,你要不要?不要我就扔了!

霁月叹气,师妹,这不是蛇筋,是蛟筋,你杀的是一条蛟

自从龙族被灭后,蛟族雄起,在海上称王称霸。

霁月无奈地看着惹下大祸而不知的师妹,有种想扔担子走人的冲动,不干了不干了,当个大师姐要累死了。

她揉揉额角,罢了,进去再同师尊商议吧。

佩玉怀柏跟着小狐狸一路追来,见它冲到海边一座高塔附近,顷刻不见踪迹。

正想进去一探时,看见立在海边的熟人。

霁月,烟翠?

霁月有些吃惊,二位怎会来此?

怀柏道:追一个小东西,她指了指那座白色高塔,问:那座塔是什么?

霁月道:是见贤阁,圣人沉思自省之所,我们正要进去向圣人禀告事宜。

怀柏仰头看着高塔。

见贤阁屹立在巨石之上,如圣人俯仰天地,海浪不断冲刷,波涛声绵绵不歇。

这儿只有圣人吗?可还有别人?

霁月不明白她的话,道:见贤阁寻常人不许进,如今,只有圣人在其中。

圣人?

第100章鸣鸾番外(一)

鸣鸾一直觉得佩玉是个傻子。

呵,幼稚的女人,她抱臂站在黑暗角落里,这样想。

落日余晖里,云山千万重。

佩玉抱膝坐在石阶上,一眨不眨地看着前方。

鸣鸾闲得很,想同佩玉说句话,话到嘴边又咽下,不想再吓到脆弱又幼稚的傻子。

她在那方黑暗的角落里站起又蹲下,手中幻化出一把刀,随意劈了几下,烈烈生风。

这个意念世界里只有她一个人,但她已习惯了一个人。

佩玉猛地直起身子。

山道尽头,一人背负斜阳,身着青衣,负手行来。

师尊!佩玉小跑迎了过去。

怀柏微笑着,手伸出,拿出藏在身后的糖葫芦。晶莹锃亮的糖葫芦在夕阳下闪着光。

呵,幼稚。鸣鸾很是嫌弃。

可惜主宰身体的不是她,佩玉眼睛一亮,兴冲冲地接过糖葫芦,另一只手牵住怀柏。

暮色四合,绿叶簌簌,几只倦鸟归巢。

她们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中,一同归家。

鸣鸾抿了抿唇,突然说不出嘲讽的话。

她闭上眼睛,意念的世界里也幻化出夕阳、孤山、还有一个笑盈盈的青衣女人。

来,握住我。怀柏笑着伸出手。

鸣鸾哼哼:这可是你先要求的。

她把手给这个女人。

现实世界里,佩玉歪头偷偷看着怀柏,待怀柏说话时,又做贼心虚地扭过头。

喜欢吗?怀柏柔声问。

佩玉重重地点头,喜欢!

也喜欢师尊,她在心里默默添道,糖葫芦是甜的,师尊也是甜的。

鸣鸾手中出现一串糖葫芦,红彤彤的山楂,裹着层晶莹的糖衣。

她小心翼翼地舔了口,没有滋味,像寡淡的白水。

鸣鸾叹口气,毕竟是幻想出的东西,没有尝过,是想象不出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