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2 / 2)

gu903();她当然相信秀秀爱她,可秀秀生性矜持,万一因此讨厌自己呢?莫说讨厌了,就是她羞得不理人,这也了不得呀!

308寝室,至秀从浴室出来,小脸微红。

见了她,陈灯走过去小声道:春同学在楼下等了有一会儿了,你真不去见见?

至秀摇头,她得好生缓缓。哪怕打定了主意要和她共白首,可可她还没到该做那事的年龄啊,春承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这样欺负她

咦?秀秀,你家未婚夫好像生病了,你来看看?

春承揉了揉发酸的鼻子,暗道:定然是昨夜太过荒唐,冻着了。

陈灯从宿舍楼走出来:春同学。

陈同学,早上好呀,秀秀呢?

阿秀,她今早食欲不振,还在床上睡着呢,你先回吧。春同学是感冒了吗?

好像有点。春承问道:秀秀为何食欲不振?是肠胃不舒服,还是

可能,是昨夜没睡好吧。

陈灯清了清喉咙,面带笑意:春同学快回去吧,回去喝一剂药,别让病情加重了。

我知道了,多谢陈同学关心。劳烦你告诉秀秀,要她好好休息注意身体,睡够了一定要记得吃早饭。

好的,我会告诉她的。陈灯不敢和她久谈,不得不说春同学是极好的恋爱对象,她可不愿哪天和最好的朋友成了情敌。

这样的人,也只有阿秀能匹配,她还是不凑那个热闹了。

怎么样?她怎么说的?至秀拉着陈灯的手进了寝室门。

我告诉他了,他嘱咐你好好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分明牵肠挂肚,却避而不见,陈灯想不通:阿秀为何不下去见见他呢?

还是不要了。少女拢了拢衣带,来到窗前,看着那道人影仍旧没有离去之意,看她不时难受地拧了眉,心底的恼火,倏忽散了。

明知她不会下来,春承抱着饭盒还是选择多等等。

她很聪明,陈同学那番话说得滴水不漏,可凭她对秀秀的了解,秀秀从来不是睡晚了随便赖床的人,她凝神仔细想着,是她哪里惹了秀秀不开心吗?

可能惹她不开心的事,她还没来得及和她坦白,秀秀为何不肯见她?

忆及昨晚她说的那番话,春承捏了捏眉心,看来,她是时候坦白了。坦白她对秀秀的欲.念,坦白一切能坦白的,她们是在恋爱呀,哪能为了这事停滞不前?

透过玻璃窗看着春承那张稍显病色的脸,至秀心疼地就要折身换衣服下楼。

女生宿舍楼门口,温亭一身裁剪得体的白色小西服,笔直的长腿裹在料子舒适的西裤,她化了明艳妆容,和之前温柔的气质有了截然不同的区别。

很时髦的打扮,包括身上隐隐约约飘来的香水味道,春承很喜欢。但喜欢,不代表要靠近。

她倒退一步,脸上挂着身为学生最谦逊的笑:温老师早。

不必喊我温老师了。温亭认真道:从现在开始,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春承,我请辞离开京藤,是为了你。

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你就被完全惊艳,你是个好学生,但我不想你做我的学生。如果可以,如果有一天你厌倦了你那位未婚妻,可以来找我。

她从上衣掏出写好的地址以及联系方式,快而准地不顾春承意愿,将那质地上乘的小名片塞进她的裤兜,手指不老实地隔着衣料倏尔划过,骇得春承脸色顿变:温老师,还请自重!

温亭耳根泛红,淡笑:我已经不是你的老师了。

可她还是我的未婚夫,温小姐,还请自重。秀美端庄的少女从容走来,眸光锐利,火星四溅。

面对眼前沉稳知性势在必得的女人,至秀不避不让,踮脚吻.过春承唇角,侧身,笑容微冷:看明白了吗?这是我的未婚夫。

第70章【70】

女生宿舍楼左右靠墙的空地被园丁精心开辟出花圃,偌大的京藤,风景秀丽的京藤,多的是花花草草,茂盛植被。

空气中散发着虞美人的香气,迎风开出艳丽芬芳的花朵,放眼望去,招摇而迷人。

花香萦绕在鼻尖,二十八岁的温亭看着这个小她十余岁却敢当众挑衅的女学生,映入瞳孔的那张脸,是年轻稚嫩、被时光额外厚爱的。

医药系气质清纯的才女,骨子里的刚硬倔强被激发出来,一身气势,哪怕面对她都不遑多让。

这就有意思了。

她笑,难怪能惹得春承死心塌地栽进去不愿回头。

温亭不以为意:他现在是你的未婚夫,日后,谁晓得是谁的?

出身豪门的春家少爷,顶尖的权势富贵、相貌才华,想要钟情一人,要面对的考验未免多了点,难了点。

她一副笃定春承会抛弃未婚妻的自信模样,至秀不怒反笑:这就不是温小姐能操心的事了。

短暂的交锋,粗略地领教了情敌的性子,温亭抬眸温和地看向春承,落落大方的背后藏着不可与外人道的羞涩:等你想好了,再来找我。

春承指节微微泛白,目色凝沉,摆脱了学生的身份,她腰杆直挺,哪怕这会头晕目眩,仍旧坚持说出想说的话:温小姐。

她不客气地笑了笑:若是再年长十岁,您,都能当我娘了,这份厚爱,恕春承难以接受。

话里话外,多有给女朋友出气的意味。倨傲毒舌,做足了世家少爷目无下尘的姿态。

女人的年龄是不可说的秘密,她明目张胆点出来,温亭五指倏忽收紧,明艳的脸罕见地有一丝狼狈温雅乖巧的春同学,撕下那层斯文伪面,说话还真是教人难堪呀。

留洋那些年温亭见过不少异性,活力四射的少年,儒雅有绅士风度的成功男士,但那些都不足以动她的心。

也只有眼前这人,给她一种想谈恋爱的冲动。或许不是冲动,是欲.望。

这人一道眼神,一个灿烂的笑,都实打实地敲在了她心坎,风流散漫,魅力过人,以至于她心门敞开,如何也忍受不了她们之间的师生关系。

二十八岁,从十八岁出国进修,十年时间耗费在学业,她是一名出色的油画老师,造诣不凡,离开京藤,是她展开个人追求的第一步。

她不相信如此漂亮的男孩子真有一颗情有独钟不为外物所动的心。

她见过许多花花公子,见过许多自诩痴情最后守不住原则底线的浪荡子弟。那些人嘴里念叨着一生一世一双人,背地里流连风月,脚踏不止两只船。玩得浪花朵朵,风生水起。

春承讽刺她老,温亭失落黯然的同时其实并不恼火。

她喜欢个性十足的男孩子,在春承身上,她看到了一种致命的反差。

他在世事上成熟稳重,于情爱却幼稚如顽童。这样的人,若是做男朋友,和他谈恋爱,定然是一件极其有趣的事。

而在她看来,至秀毕竟年轻,管不住他的心。连心都管不住,何况身了。

同为女子,二十八岁的身子和十七岁的身子比起来,没有哪个好哪个不好,她无需自惭形秽。成熟有成熟的韵味,春承迟早会懂。

而她留洋数载,和同样留洋归来的春少爷有的是共同话题,春承喜欢油画,她更乐于和他在这方面进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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