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2)

杨政冷笑:闭馆,谢客,我有大事要做!

替春同学报仇当然是一顶一的大事,他激动得两眼放光,好似一下子寻到了生命的意义。

被他盯着,夏择毛孔倒立:杨、杨兄,有话有话好好说别这样!

身穿长袍背着药篓的女人被阻在药馆门外,她摸着下巴思考一会,纵身一跃,坐在墙头看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看来看去,她一拍脑门:哦!坏心眼的夏二少!

夏择呕出一口血来,悲愤欲绝,陡然看到坐在墙头看大戏的女人,惊恐道:救我

竹藤打在身上发出响亮声音,南书搓了搓胳膊的细皮疙瘩,觉得甚无意思,冲着一脸兴奋的杨馆主挥挥手:草药我放在这了,记得太阳下山前把钱送过来。

杨政不敢得罪她,应了声,老老实实目送人从墙头离开。

转身,说翻脸就翻脸。

春光明媚,撞上他的眼,夏择冷不防打了个寒颤。

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杨政这糟心玩意在枫林镇等着他,他就是老死在深山,也绝不敢冒头啊!

第105章【105】

陵京的早春犹如睡醒了的小兽,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入目所及,处处透着新鲜。

走在京藤笔直宽广的长路,至秀怀里抱着两本书,听着周绾在她耳边碎碎念,不时面带微笑地回应两句,你一言我一语,并肩走进宿舍楼。

推开寝室门,陈灯提早三十分钟回来,此时正坐在桌前细心栽培一株花。

阿秀绾绾你们回来了。

嗯,回来了。

陈灯匆匆抬头,垂眸又将注意力放回她格外宝贝的玫瑰花上。

周绾眼睛微亮,踱步上前,惊讶道:玫瑰花?谁送的?

阿秋呀。

秋莞?周小姐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无缘无故她送你玫瑰做什么?什么时候建筑系的女同学也晓得讨人欢心了?

听话听音。猜到她想什么,陈灯眉心一皱:京藤校规可没规定建筑系的女同学不能养花,你那是什么偏见?

是是是,我偏见。还没怎么说呢,你先护上了。周绾伴着椅子到她跟前,小声道:阿灯,你和我说实话,你和秋莞

我们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她沉吟再三,强调:我和她,跟你和阿零不一样。

仅仅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嗯呀。陈灯小心往花盆里撒土:我只是帮她养花而已,没别的。

至秀捧着一本医书看得津津有味,闻言清清淡淡地笑了笑。

有时候哪怕自己的心,也不是说明白就能说明的。

捧卷而读至黄昏,腕间手表指针指在六,收拾好桌面,至秀笑着从座位起身:我要回去了。

这么快天就要黑了吗?周绾不敢置信地揉.揉眼睛,被王零轻轻按住柔声嗔怪:刚练完大字,洗手了吗就摸眼睛?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就你啰嗦。周绾别过脸不看她,三步两步凑到至秀跟前:这样好了,我们送你出校门吧!

同住一个寝室,说是密友也不为过。按理说周绾没必要这般缠人,奈何至秀和春承一心要提早从京藤毕业,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

虽说往后想见面了还可以约出来,总归没有同住一个寝室方便。周绾不适应的表现便是一日比一日缠人。

为了照顾好友敏感的情绪,一天的课程结束至秀原就可以回家,却甘心陪着好友,在寝室拖延到黄昏。

到现在王零都无法理解周绾为何会对至秀有如此深厚的情谊,两人亲近时趁着心上人意.乱.情.迷她也问过,得到的回答教人哭笑不得。

秀秀那么好看,少看一眼都是损失。

知道真相的王零拥着她无奈浅笑,醋意来的快去的快。

至秀拿周绾没办法,点点头,应了。

她并非今年就会离开京藤,使得寝室的人绷着一根弦,好似随时都担心她会人间蒸发,于此,至秀着实过意不去。

送至校门口,眼看她上了车,周绾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阿灯,缘分得来不易,你要珍惜啊。

一句话,说得陈灯摸不着头脑。

春意盎然,花花草草迎风招摇,空气晕合着清香。一脚踏进小院,风吹动裙摆,至秀舒心一笑,暗想:这是她和春承的家呀。

感慨之际,一只黄白相间的猫从花圃窜出来,染了一身花香,它兴奋地跳到主人怀里,惬意地眯了眯眼睛,至秀嫩白的指在它额头轻点:三弯弯,你好爱撒娇。

三弯弯是狸花猫四个孩子里面个头第二小的,因为睡觉时常常喜欢卷着尾巴得名。

不知撒娇为何物的猫咪转动着好看的猫眼,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爪子,至秀好脾气地抱着它,指尖挠挠它的下巴,不时逗一逗,到了西院便把它交给了书墨。

西院,暮色四合。

橘猫和狸花猫带领着三只个头不小的猫围着讨吃食,橘猫胆肥地踩在主人肩上,感受到下沉的重力,春承小脸一垮:大橘,给我下来!

一人一猫闹了好一会,三弯弯不想被书墨抱着,迈着短腿跑过去。

刚教训了不懂事的大橘,看到乖巧可爱的三弯,春承扬唇,打开鱼罐头,小声嘀咕:还是三弯弯教人省心。

起码不会动不动跳到她肩膀。

清凌凌的笑声惹得她抬眸,看到不远处妻子温柔如水的眸,春承脸皮微红:秀秀,你回来了呀。

嗯,回来了。至秀走到她身边,眷恋地抱了抱她,轻声软语:我先去沐浴,一会再来陪你。

好。春承笑着看她迈进门,心情愉悦。

春花觉得有趣,她从没见过婚后还能这般痴缠的夫妻,笑问:少爷可是在想少夫人?

春承抚了抚衣袖,金线锁边的米白色长袍穿在她身,衬得身段极美,俊秀如玉。

她招了招手,吩咐一番,就见春花了然地冲她眨眼:少爷真会玩。就是不知道,少夫人吃不吃得消。

养病在家的春少爷一派斯文地推了推金丝眼镜,理直气壮:这呀,叫做情趣。

有情有趣,方不负人间走一遭。

用过晚饭,春霖盛就春家生意和年轻的家主商议一番,确认方方面面都做得无可挑剔,他拍了拍女儿瘦弱肩膀:辛苦承儿了。

不辛苦。爹,我所求不为别的,不堕了爹爹威名便好。

父女俩说了些体己话,春承从书房走出,认真调养多日,她恢复得很好。

用过晚饭春花言称少爷有请,至秀等在此地已经将近十分钟。

画室温度很高,热得人心浮气躁,好在春承没使她久等。

一双手温柔坚定地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至秀从容淡然,不惊不慌,唇边噙着笑:你还想玩什么?

哎?秀秀怎么就不怕呢?我特意放轻步子了。春承语气听起来难掩失望。

后背贴在她柔软的怀抱,至秀语调宠溺:知道是你,我作何要怕?吓我一跳你就很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