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便罚你陪我说会儿话吧。沈惊鹤戏谑地笑笑,冲着他神气地挑了挑下巴。
梁延失笑,伸手将他自后往前一揽,微微朝自己这头使力,便让沈惊鹤刚好能将头靠在自己的胸膛。
你还是把我当了垫子,好好靠着休息会儿吧。梁延低头看向沈惊鹤安顺倚在自己身前的模样,眼神柔软得似是能滴出水,心痒痒地一捏他的下颌,等你什么时候休息好了,我们便去那街上走走?这些时日你都在忙于处理政事,恐怕也憋坏了吧。
沈惊鹤也自然地将浑身力气卸下,放松地靠在梁延身上,微微仰起头望着他说话,这几日大皇子终于肯从他自己的府邸中出来,回到朝堂之上。只是我看他那头的行为举事,不知为何却总觉得古怪得很。我叫手下人多留心他那处的异动,只是如今还看不出什么究竟来。
梁延有些心疼地将他搂得更紧,下颌搁在他的发旋之上,轻柔地摩挲着,不要太累着自己我看着你这几日却是又清瘦了。
他边说着,一手又滑到沈惊鹤的腰间捏了捏,似是在掂量着他是否当真变得更瘦削了些。
梁延动作并不十分用力,然而隔着薄薄的一层单衣,指腹温热的触感却是毫无保留尽数传达了过去。沈惊鹤腰侧被他这么轻轻一碰,却是半面身子都麻软了一瞬。他整个人倏然一僵硬,很快又脸色微红地向旁侧飞快挪开了几分。
你,你别乱碰。沈惊鹤撇开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还惊慌未定的眼神,小声嘟哝着抱怨,痒
这一声似是讨饶又似是委屈,含糊的尾调被他尽数吞到喉咙里,落在梁延耳畔却是无端多了几分缱绻的韵味。
梁延的手一顿,看着他耳廓后飞起的薄薄一抹浅红,眸色骤然深了几许。
察觉到身后的肌肉一瞬间紧绷,沈惊鹤有些不安地抬起头,小声道:要不我还是坐起来吧?
靠好。
梁延深深望着他,短促有力地抛下这两个字,便闭了口不再言语。
行吧,别人都不心疼自己非要给他当垫子,他还在这儿推拒个什么劲儿?
想到这,也不知是在和谁赌气,沈惊鹤也抿了抿唇,闭上眼就将整个人都倚在梁延身上。
早已熟悉无比的气息如同温暖的怀抱一般将他悉心包围,放松下来之后,意识也逐渐模糊开。朦朦胧胧间,似乎还有一只手在他发间轻柔地抚摸着。沈惊鹤下意识地循着那丝温度,追着手指划过的痕迹蹭了蹭。
耳畔好像听到一阵低低的笑声传来,沈惊鹤当真有了丝倦意,便也没空再去分辨。只是又挪了挪身子,找到了一个更为舒适的角度,陷入了一片酣畅而柔和的睡梦。
反正入睡前,醒来后,总归他知道,有一人会始终静静候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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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一觉醒来,已至掌灯时分。外头接二连三亮起了华灯,明明亮亮的光晕柔和地点缀在枝头与窗棂间,朗澈映了人满眼。
醒了?
梁延敏感地感到怀中人动了动,低下头去,一手轻轻贴在他侧颜上怜惜地抚着。
嗯沈惊鹤迷迷糊糊睁了眼,适应了片刻,眼神才逐渐重归清明。他坐直了身子,开口的声音因为餍足的睡眠而含了一丝沙哑,你被我枕了这么半天,身子麻不麻?
这有什么?梁延失笑,信手倒了杯茶水捧到他手中,你休息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咽下余温正好的茶水,沈惊鹤转首看向窗外,神情有一丝难得的雀跃,时辰尚早,我们要不然出去逛逛?
梁延自然是由着他的性子,欣然点头,走吧。
直到再一次顶着府门外门童惊异困惑的眼神走出大门,沈惊鹤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脊背僵硬了一瞬,等等,你是不是
梁延好笑地看着他,方才被你引着,我倒是忘了他可没见着我进来过罢了,反正来你这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便也由得他们去吧。
沈惊鹤颇有些郁闷地瞧他一眼,到底说不出什么毁我清誉之类的话来,只得撇撇嘴,任由梁延自然地牵起他的手,就这么慢慢悠悠地往大街上走去。
绕过高高低低数座粉墙黛瓦,转过几条宽敞的长街,便到了京中颇为热闹的一处所在。茶坊酒肆、秦楼楚馆、赌坊散市,种种繁华的场所比邻而居,不一而足。
然而今日却仿佛与之前有什么不同,街上的百姓都匆匆兴奋赶向同一个方向,嘴中还不停交相议论着什么。更有不少衣饰华美的纨绔子弟呼朋引伴,勾肩搭背着向前走去。
沈惊鹤随手拦下路过的一个男子,清俊的眉眼满满皆是好奇。
这位大哥,可否请问下你们这都是急着赶往哪儿去?
嗨,你不是常在这片儿混的人吧?男子倒也热情地解释着,今日是添香楼琴魁玉姑娘演奏的日子,三个月也就那么一次。要我说,咱们平头老百姓,平日里哪有那个银钱得以见到玉姑娘的芳姿。便也只有等着这三月里来的一次,交了入场的碎银,这才能好好一饱耳福呢!
原来如此。沈惊鹤了然地点点头,多谢这位大哥。
没事儿,我可是要先前去占个座儿了。若是两位小哥也有兴趣,可千万记着早点过去,要不然可就没位子喽!扔下这一句,男子就又兴冲冲地往前头快步走去了。
添香楼啧啧,倒是久闻这处风流又不失风雅的地方了。沈惊鹤又将这名字在舌尖辗转着品了品,扬起一抹满含兴味的微笑。
他这头自顾心下好奇着,梁延看着他隐隐意动的神色,面色却是不由得有几分僵硬。他将沈惊鹤的手攥得更紧,逼近一步,低下头略含威胁地开口,你知道无论这添香楼弄出什么风雅的花样来,本质里都逃不出做的是什么生意吧?
沈惊鹤一乐,看着梁延明显不善的眼神,心中却是不知怎的愈发高兴。他故作讶然地瞪大了眼,刻意仰起头凑近了几分,眼神带着一股子茫然与无辜,怎么了?我就是单纯好奇想去听听那所谓琴魁的琴音,看看究竟有多么出神入化。你怎么看起来好像这么不高兴啊?
他边说着,还一手轻巧点在梁延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唇畔,指尖按着嘴角微微向上一提,似是要动手帮他摆出一个笑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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