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骗我去冲喜 分节阅读 17(2 / 2)

gu903();“瞧着人人都是菩萨面容,背地里却没几个仁慈。”翟栩笑了笑,眼里情绪复杂,望向姜沁言:“除了我,侯府里的人,你谁也不要相信。别怕,我在一日,护你一日。”

“大嫂也不可以”姜沁言心事重重,没看见翟栩说那话时,目光里的深情款款。她将帕子搭在铜盆沿上,替他掖好被角,才柔声问了句。

“大嫂可以,”翟栩意识到不能吓她,这些阴暗之事,她定难接受。于是故作轻松道:“她比我对你好。”

听出他语气的变化,她心觉大可不必,姜府虽不如侯府复杂,却非清静之地,她不是不知道险恶。

侯府众人貌合神离,本也不打算倾注感情。她只是信赖田氏,若连田氏也不能信,便不知如何是好了。

“我家里也是如此。”

翟栩原本还清冷的眸子一亮,心情不受控地雀跃起来。她肯对自己说家事,就算敞开了一点心扉,是好事。

见他肯听,她继续说下去,虽未言明太多,也将父亲的重男轻女和贪财好利,主母的狠辣手段说了个大概。

翟栩心疼的一塌糊涂,他知道她家里什么样子,也知在此之前她差点被送人做妾,却不想这些细节触目惊心。

“你之前说你母亲腿不好,是怎么回事”翟栩抓住重点,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她从前说梦话还喊过阿娘,那不是个好的梦。

姜沁言良久不语,翟栩就静静地等,直到她的眼眶慢慢泛红,声音虽强撑却仍有哽咽,“也是这样的天,在雪地里跪了几个时辰,就”

她说不出来,这是她的噩梦,多年来连跟人倾诉的勇气都没有。

他不忍,坐起身来。

姜沁言怕他着凉,慌得替他拉被子。

翟栩却将她两只手抓住,郑重地放在心口,坚定地承诺:“以后,这些事不会再发生,我会护好你。”

姜沁言的手被放在他温热的胸口,指尖微微弯曲,像是不敢触碰一样,被翟栩一点点压平。

他的温热,透过手掌传到她的心里,马过平川一般畅通无阻,留下达达的马蹄的马蹄声。那声音让姜沁言的悲伤消退,好像寻到依靠一般,僵硬的背缓缓放松下来。

翟栩声音清暖:“我有个朋友最通医术,你母亲的腿,他或许能治。”

姜沁言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激动道:“真的”

翟栩为以后的事做铺垫,点点头,“真的。他明日就来,我的病就需他治,兴许这个冬天便能见效。”

“他是太医”

“不是,半吊子罢了。”翟栩谈到朋友,眼尾都是愉悦的笑意:“只不过用药大胆,不怕医死人,比太医厉害些。”

见她愣住,翟栩笑出声:“并未医死过人,你就放心吧。”

姜沁言被他感染,浅浅笑了起来。翟栩见到姑娘明媚的笑颜,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将两只纤手放到唇边,轻轻吻着。

她顿时红了脸,他虽亲过她,也是屈指可数,总归是不好意思的。

翟栩故意亲出声音,挑着眉期待地问:“我这样对你,你心里欢喜吗”

姜沁言不想回答,算是知道了,翟栩有时候也不是什么正经人。

翟栩等不到回应,松开手老实躺下,见她松了口气,冷不丁地开口问:“你今天要报恩吗”

姜沁言的脸又开始发烫,咬着唇纠结了会,才声若细蚊:“要怎么报”

翟栩一本正经:“老规矩。”

“煮面”她装傻。

翟栩严肃地盯着她。

姜沁言忘了自己是怎么鬼使神差地趴在他身上,任由翟栩搂住她的腰,将她欺负得一点力气都没有,还不肯放过她。

翟栩吻她的同时,两只大手也不安分,从她腰间缓缓往上挪动。姜沁言“唔”地一声,睁开眼对上翟栩情欲翻涌的眸子,立即挣扎起来。

她没有忘记这是白天,更没有忘记翟栩方才虚弱的脚步,此时怎么可以胡来。

翟栩停下不是因为她的挣扎,而是院子传来的吵闹声。他附在姜沁言耳边,轻轻喘着气,声音喑哑却含着一股冷意:“他们来了。”

三位长辈客套亲热地说着话,等了好一会,才见姜沁言愁容满面地出来。

“你倒难见,茶都凉了一半。”三老夫人刻薄地讽刺一句。

“三爷此刻不好,沁言一时走不开,望叔叔婶婶包涵。”姜沁言恭谨道。

“栩儿身子不是好了该让我们见一见。”三老爷是个中年发福的男人,挺着个大肚坐在厅上喝茶,语气里是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三位都是长辈,本该让三爷出来招待,若他好了,是万万不敢推辞的。可他早上强撑着起来看雪,没一会旧疾发作又倒了下去。”

姜沁言说到此处,拿起锦帕擦了擦眼角,帕子再拿掉时,眼里便有了泪光。

“已经喊了府中大夫来看,大夫说三爷心急,过于勉力。今日风寒入体,只怕后面更不好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三老夫人跟三老爷对视一眼,三老夫人扬起嗓音:“我们几位老的,冒着风雪来了一趟,怎么也得看看吧。”

“叔叔婶婶们疼爱晚辈,沁言自替三爷感激不尽。可是大夫说三爷见不得风,房中不让人随便进,便是我也要烘暖了身子进去才行。三爷现在喊着头疼耳鸣,上吐下泻,叔叔婶婶们进去,只怕他失了礼数。”

三老夫人听得不住皱眉:“有这么严重”锦兰不是说他声若洪钟,健朗非凡,像没病的一样。

三老爷翟平周起身背手,踱了两步,还是想进去,“这很不成体统,哪家有这样的规矩得了病竟看不得。”

四老夫人慈祥笑道:“罢了,人家夫妇主意大,咱们这些老的本就讨人嫌。我们今日离开就是,等阿栩好一些再来,何必为难沁言。”

姜沁言又用帕子擦了擦眼,眼里水汪汪的,含着哀愁,任谁看了也不忍心。声音哽咽:“多谢四婶体恤。”

她哭成这副模样,总不可能翟栩好好的,她胆子大到故意咒他。三位来客心里有了数,提着的心放了回去,跟着摆上一副愁容,不住叹气。

三老夫人将杯盏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