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那也不必。”翟栩一口拒绝。
他对自己媳妇还是放心的,他不放心的是裴谨川的那张嘴,谁知道他会不会唯恐天下不乱。见沁言如此,可以肯定他们未曾多谈。
“我是说,他爱淋雨,以后别打扰他的雅兴。”
姜沁言定定看他一会,笑骂了句:“小气。”
第67章先锋
十一月,秋日的末梢笼罩着宴京城,翠绿一层层褪去,枯黄的叶铺满街。
气温陡然转冷,早晚清寒袭人,姜沁言自认身子还不错,没留神却染了风寒。
见她病怏怏的没精神,又嫌喝的药苦,翟栩捧着蜜饯罐,剑眉紧锁。他一早要去军中应卯,不能在家陪她,便吩咐听语、素儿用心些伺候。
出门上了马,尤不放心,不痛快道:“她们也是糊涂,天冷了,衣服都不知道给主子添。”
求玉骑马跟在旁边,不乐意他说素儿,梗着脖子辩解:“也不是这么说,要是主子不肯穿,她们是,她们糊涂,唉,太糊涂了怎么这么糊涂。”
在翟栩的目光压迫下,求玉不假思索地改口,闭上嘴,挠头假装去看风景。
翟栩前脚刚走,后脚裴谨川送来一个精巧的竹篮。篮子里装着新出的点心,色彩花样新鲜,一瞧就是为了讨姑娘夫人们的欢心。几支带着露水的秋花摆在里面,打开,清香扑了满鼻。
另附了张字条,“秋日凉薄,听闻三嫂抱恙,谨川担忧。献此聊表心意,愿身子早日安康。”
姜沁言哑然,他虽常送东西,可写字还是头一回。他们并无许多交情,这话里话外未免太亲密,让有心人瞧见,指不定会怎么想。
他这就不怕他三哥生气了吗
他难道不晓得,他三哥是个醋坛子。
她不像从前一般迟钝,对男女之情很有几分了解。曾思考过几番,裴谨川对她的态度不清不楚,究竟是喜欢她,还是借此故意气翟栩呢。
怕是有些喜好的。
但凡点心铺有了新品,裴谨川便第一个送来,回回还要加上花。素儿不想那么多,见有鲜花自然喜欢,往往顺手便插进花瓶中。
瓶里的花一换,翟栩便警觉道:“裴谨川真是太闲。”
不过他并不发难,跟着吃不说,花也不叫换。“有人孝敬,不要是傻子。”
如今看来,翟栩不发作,不代表毫不介意。
她将篮中的糕点端出来,换上自己做的核桃酥和桂花糕。回了张字条,“多谢,胃口不佳,日后不劳再送”。让素儿送了过去。
忙完此事,三老夫人院里人来传话,让她过去一趟。姜沁言本就头昏,一听更是不舒服,暗问听语会是什么事。
听语在府里这么些年,颇了解三老夫人,一语中的道:“有事相求。”
“我知道,总不会有好事轮到咱们头上。可会是什么事,还是二爷的”
“不应该,侯爷去求情都被太子驳了回来,别说咱们爷了。三房一定知道,怎会还找您呢。”
“那还有什么事”
她想了一路,越想越没底,三房磨人的功夫她领教过许多回。
“沁言,可用过早膳了”
三老夫人满脸和蔼,圆脸笑出了褶子,豆子般圆而有神的眼睛,笑眯眯地盯住姜沁言。
“回三婶婶,用过了。”姜沁言受宠若惊,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可有见过你二嫂,她肚子大不便出房门,你该去陪她说说话。”
她口气十分理所当然。
“沁言新染了风寒,不便到二嫂跟前,想着过两日再去看她和未出世的小侄子。”
三老夫人喜笑颜开,并不关心她风寒的事,高兴道:“下个月你就能见到你侄子了,咱们翟家终于有了盼头。”
她随意拉了几句家长里短,见姜沁言只是回话,并不多问,终于按耐不住。笑着道:“今天我喊你来,你可知为何事
”
姜沁言装傻:“沁言不知。可是因为二哥的事,此事”
三老夫人打断她:“我知道,你们保不住你二哥,要赦免他的罪,难如登天。谁让侯府式微,纵然受了天大的委屈,咱们也无可奈何。”
说着差点挤出两滴眼泪。
翟封委屈姜沁言感慨,果然,做母亲的,无论何时都会护着自己的孩子。
“婶婶还有什么事”
三老夫人呡了口茶,凑近她小声问:“阿栩跟太子殿下,是不是有几分交情”
姜沁言一惊,不知她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斟酌了会,淡定问:“三婶听何人所说”
“你别管何人所说,就说有没有这回事。”三老夫人有些心急:“你别想骗我,你们瞒的了旁人瞒不了我,我亲眼见过。”
“见过”
姜沁言说了几句话,嗓子开始发痒,咳了两声。在三老夫人看来就是心虚。
阎何每回都是求玉亲自接来,又悄无声息的送走。就算三老夫人在府里见过他,怎么敢确定他是四皇子毕竟阎何不爱露脸,京里没多少人认得。
“是啊,有一回太子殿下登门,封儿跟锦兰认出来,上前行礼。我虽没敢过去,也远远的听见了。”
提到翟锦兰,姜沁言便顿悟了大半。只好说:“三爷的事,我不大清楚,兴许是有些寻常交情。”
“都到家里来了,只是寻常交情”
姜沁言摇摇头,“交情不交情,谁能说的清呢。四皇子跟太子殿下,虽说是一个人,可也不是一个人。”
“你少说字谜。”
三老夫人不耐烦。她不是不知,以前四皇子无权无势,能与翟家结交是占了便宜。如今人家今非昔比,是未来的天子,怎会把翟栩放在眼里。不然,翟栩早就升官发财了。
可她不肯轻易放过这个机会,继续纠缠道:“听说太子殿下身边没个人伺候,又日理万机,为朝廷劳心劳力。既然如此,咱们侯府该为殿下分忧,是不是”
姜沁言笑她如意算盘打的好,面上温柔道:“三婶,您是一番好意。可满京城有此主意的人不少,太子殿下一个也未曾收。”
三老夫人焦急:“所以我才问,你们是不是与他有交情,若能说得上话,还有什么不好办的。”
姜沁言只能明说:“不管有没有,三爷的脾气您知道,他绝不会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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