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在重越看不到的地方,祁白玉表情很是古怪,但他声音倒是很镇定,道:不行我怎么能让别人摸你。
重越光顾着忍疼了,没听清楚后面的话,道:你不行后面还说什么?
就是疼的这几个地方,我知道你伤在哪个范围,祁白玉说,我要点香了。
嗯嗯
兄长先躺会。祁白玉出去准备东西,让重越光着上身躺在暖石床上。
重越见他毫无尴尬,离开时也没有半点犹豫,就让他在安静的环境下嗅着神香,心情也安宁了许多,就很容易睡着。
事实上一般情况下渡劫不会出问题,但重越或许也是道心上的原因,以至于每次渡劫之后总需要调养一段时间,以前有祁白玉在身边,他从没有过类似的困扰,这次也正好趁着有伤在身的机会,来拜访那位出尘脱俗的医女,毕竟谁好意思毫无理由地来拜访一位独居女子
重越知道自己目前的状态还是不够好,太过畏首畏尾,没有那个魄力站在祁白玉身旁,更没有那个心力助他一臂之力,他就像是块沉铁,一份累赘,祁白玉只是记着他的恩,一门心思对他好,过于在乎他的感受,以至于会因为他的反应而踟蹰不前,反复挣扎。
如果他自私地放任祁白玉一直体谅他,祁白玉总有一天会厌倦的吧。
安神香最慢半个时辰起作用,半个时辰又一刻钟后,祁白玉这才推门而入,与重越想象中他的淡定自若不同,此时祁白玉的神情甚至有些狼狈。他的目光也很是飘忽,轻声呼唤了两声兄长,没有得到回应,房间里只能听到舒缓的呼吸声,这才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
为了谨慎起见,他甚至都没打算用安神香,可重越主动提起,让他提心吊胆的同时也让他心猿意马。
祁白玉在床头坐下来,近乎贪婪地打量着这人熟睡着的模样,手指点着眉心向下,顺着挺翘的鼻梁,再到形状极好的上唇线,按下去软软的。
他低下头,额头磕在重越右胸处,一手握拳轻轻捶床,叹道:祁白玉啊祁白玉,前后两辈子,你也只有这点能耐。这辈子怕是都难得偿所愿了啊
重越熟睡后,在梦里他回忆起上一世在这间医馆里养伤的日子。
那位医女从来都用淡桃色面巾半遮着脸,露出勾魂夺魄的双眸,高耸的鼻梁,面容白皙,皮肤吹弹可破,身姿窈窕,行动处又香风阵阵,很是高挑,长裙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他同样背朝上躺在床上,床边放了个面盆,只听得清水清冽,医女揭下面纱,梦中的他稍稍睁开眼睛,恍惚间似乎看到了面盆里倒映着那女子的面容。
重越心里咯噔一声。
那赫然便是祁白玉的脸!
第63章坦白从宽
面纱坠在后背处,略痒也很清凉。
对方确实还戴着面纱,他怎么可能看得见祁白玉的脸?
淡色纱裙在眼前晃悠,那女子抬手附上他后背,隐约间似乎有雾气顺着经脉融入他的体内,那女子俯身低头,冰凉的长发末梢及柔软的面纱落至重越身上,头皮发麻的触感难以言喻。
手法很轻柔,不像寻常的疗伤之法,但确实有效。
哪怕是梦里,他也能感觉到背脊处的剧痛在逐渐减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体内穿行,就像清泉在经脉中游走,又顺着毛孔移出体外。
几次下来,他身体通透,伤势也复原了许多,痛觉逐渐消失。
但那人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翻身,重越感觉到了重量,如同鬼压床一般。
!!?
这又是什么疗法!?
这不该是印象中超凡脱俗的天仙医女该有的姿势吧!
难不成是他不了解的医术??
炽热的视线落在他身上,重越后脑发麻,那手再度开始在他身上游走,途径不好形容的地方,一度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遍体鳞伤到了尾椎骨上。
可确实又很舒服,前所未有的体验。
重越一动也不敢动,与身体上的酥麻悸动不同,他感到非常难为情。他看不到身上那人的脸,脑子里代入的是一位相貌神似祁白玉动作非常奔放的女子,但对方那身体构造让他没办法说服自己那是位女子。
对方只是按了按,没多久便起身下了床。
重越没有睁开眼,他感觉那人好像已经离去了,又好像并没有离去,正在离他很近的地方,把他浸湿的鬓角拨到一旁。
重越猛然回想这个时候他不该认识祁白玉,之所以印象深刻,是他在做梦的缘故。
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该醒了,可就在这时,他耳边传来一句虚无缥缈的呢喃。
重越
这个声音直袭心灵,重越竭力让意识重新陷入混沌,后面的话清晰入耳。
我在阴沟里抬头看你。
是个男人的声音。
重越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着,只是房间里安神香的香味变了,和记忆中的香甜不同,十分提神醒脑。重越迅速掀开薄被一看,发现很干净,而他全身衣袍都已经换了新的,穿戴十分整齐,只是不可言说的地方硬邦邦的。
重越盖住自己,运功调息,让自己恢复平静。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这时候在这个地方,做那种梦,而且梦中对象还是祁白玉。
重越把脸埋进双手中,重重地吸了口气,心想完了完了完了幸好祁白玉不在房间里,若被发现他真的没脸见人。
重越平复心绪,那梦里有真有假,略过春梦的部分,他记得那女子给他治病的方式,像极了祁白玉给别人下毒并解毒的过程。
他脑海中一晃而过了个可怕的念头,莫非祁白玉的毒雾出处就是这里?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重越起身开门,药童端着面盆站在门外,重越从他手里接过面盆,放在木架上洗脸洗手,问他管公子去哪儿了?
那药童很不理解,道:你是说馆主么,他下山去了。
下山?重越又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那药童摇了摇头,他们馆主经常十年百年不回来,只是偶尔回来住上一段时间而已。
重越问他有关此地真正主人的事,对方也很茫然:你不是见过吗,一直都是我们馆主啊。
一直都是他,不曾是别人过?
我来这儿没几年,以前的事不清楚,但我听说几百年来,一直都是馆主。
重越整个人都有点混乱,祁白玉为什么要瞒着他呢,他猛然想到了一点,把自己都吓到了。
重越心说不会吧,他赶紧叫上白妙,跃过天堑,来到山崖另一边的村落边沿,动用神识去搜寻,还没注意到祁白玉的所在,就听到了一声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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