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林皎月将脚往后缩了缩,他嗤笑一声,勾了把脚心,
林皎月深吸一口气,径直将脚揣进了他的腿缝里。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林皎月心脏砰砰,额角一突一突地跳,虽然知道他腿上没伤,可她揣得位置,似乎再上一些,就,就是刚刚他禁止自己再碰的地方了……
她抿紧嘴唇,小心翼翼要收回脚,那双大手终于再次动了。
他钳住了她的脚踝,凉飕飕讲:“林皎皎,咱家身上这一亩三分地,是没有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理的。”
林皎月缩在被子里,不动了。
半晌,她闷闷道:“督公,以后能不能不要喝那么烫的药了,对喉咙不好的。”
顾玄礼没说话,林皎月以为他嫌自己多管闲事,委屈更甚,连带着声音都有些泛起哽:“真的,母亲祖父都说过,太烫的……不好。”
何止那太烫的不好,她觉得他喝得也不是什么好药,可她不敢说呀。
顾玄礼沉默许久,慢吞吞回了她一声哦。
林皎月微微一怔,没想这次竟这么快就得到了应答,还有点不相信。
“真的?”
顾玄礼皮笑肉不笑捏捏她的足心:“不困?”
林皎月被他热得微微一抖,立刻蒙住头:“困!”
但是他身上真的很暖和,一直到她迷迷糊糊睡着了,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喝完了药,这么暖。
也是等她发出了微不可查的鼾声,顾玄礼在黑暗中才缓缓撑起手臂,细细打量她的脸。
自从知道她同陆盼盼关系不错,他便留了心,但凡她们二人见面,总要遣人暗地里跟着。
他差点以为她今晚的两次碰触是故意的,好隐晦地让自己因这残缺而感到委屈了她,从而答应她,把陆盼盼的那个野男人带回家,哪怕她并无私情。
乘风留不留,他不在意,他只是想看看,她为达目的,会在他身上下多少的算计。
可等了一晚,她只字未提,甚至不忍心来戳破她自以为他会在意的残缺隐秘。
她只心疼他,叫他不要伤了身体。
那副伤药其实是要趁热喝的,越热越好,宛若饮鸩止渴,往昔他不在意这条贱命,自然如何起效如何来,左右他觉得自己活不了多久,
但被她近似哽咽的声音劝慰,他突然想,若是能多活些日子,听她这般吵闹,也好。
林皎月朦胧中感觉有一双温热的手捏住自己的脸,轻轻扯了扯,似乎十分不满,她不舒服地轻轻摇了摇脑袋,嘟囔了两句不要啦,随意蹭了蹭那手,温暖无比。
顾玄礼看着她这般痴傻的模样,心里啧了声,想着高估她了,她八成没脑子想到这么好的计划。
拿捏男人都不会。
那他就再等等,等她想好,毕竟这么乖的小夫人,他也不是不能给她个奖励。
这一晚,顾玄礼都没想到,竟然睡得这么好。
早上他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快上了头顶,在窗户边留下一抹温暖的金边。
他恹恹抬起眼皮,终于发觉哪里不对劲了。
啧,腿间夹着的小脚没了。
梅九后面进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委屈看他:“督公,您原来不是说,伤痛第一夜睡不好,叫小的在旁边打地铺照看吗,夫人今早出来说您睡得极好,晃都没晃醒。”
顾玄礼慢条斯理地穿衣,闻言笑了一声:“那有夫人,自然是睡得好的。”
梅九:“?”
人言否?
“夫人人呢?”
他慢吞吞地穿衣,动作时仍有明显不适,可这么些年早已习惯,仅短暂蹙了个眉便恢复成往常那般恹恹模样。
梅九顿了顿,目光微微闪躲:“夫人早上约了镇国公府的陆姑娘,已经出门了。”
顾玄礼哦了一声,随即若有所指笑起来:“派人跟上了吗?”
“……派了。”梅九低头,不想多说镇国公府的事,转头将瑞王近日派人秘密出京,去往江南一处乡村寻人的事汇报上来。
顾玄礼对镇国公府的事本就不甚在意,听到瑞王动静,顿时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又细问了一番,意识到对方找到的,正是他这些年掘地三尺都没找到的人证,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像尸体堆里开出来的最恶毒的花。
他撑着腰,系带松散的袍子随意搭在肩头,被他撑腰大笑的姿势晃动得险些掉下去。
一封后来再也找不到的假圣旨,叫他的父兄和八万人大军,冒夜拔营,腹背受敌,顶着谋逆的污名,尽数被埋葬在那场雨夜里。
顾玄礼抬起猩红的眼:“这种人证,怎能劳烦瑞王那帮子酒囊饭袋护送回京?万一路上出点什么幺蛾子可如何是好啊?”
漏出的里衣上,清晰印出了他昨夜的伤痕,他仿若未察伤口迸裂,无比兴奋地四处转身,找他的刀。
“咱家要亲自去接,亲自去!”
梅九被他的模样骇到,这么些年,督公也偶尔发疯,可自从和夫人在一起后,他平和的时间变久了,但一旦发疯却更凶猛,今日明显是疯得厉害,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