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忙么”
梁红玉也不管别人怎么说,只顾自己说道:“第一件事,我杀父之仇未报,虽死难以瞑目,所以我想请求大家宽限我两个月,两个月后不论我是否报得杀父之仇,都会回到这里来领死。”
“你逗我呢两个月后你不会来怎么办你往茫茫江湖里一藏,我们上哪找你去”
“别信她的鬼话,奸细能有什么杀父之仇她父亲教出她这样的女儿来,死了也是活该,杀她父亲的人才是好样的岂能被她残害”
对于群豪的责骂和质问,梁红玉只作没听见,一指身后的白胜续道:“这第二件事,我这位大哥的确不是西夏人,他一句西夏语都不会说,我的事情与他无关,他也不会武功,请大家放过他吧。”
韩世忠听了这话之后目眦欲裂,骂道:“你放屁在怡春园里是不是西夏公主李若兰安排他监守你我你现在说他不是一品堂的人物,你骗鬼呢”
种师道也冷笑道:“行了,你这两个要求我们一样都不会同意,你现在有跟我们讲条件的资格么左右,把她和这个黑衣人一并拿下”
众将士同时应声,比刚才那一次声音更响,围上来的人更多,显是听过了韩世忠的一番控诉之后对梁红玉的恶行更加仇恨,他们的战友和父兄多有死在西夏人之手的,既然这笔账无法与西夏人清算,那就拿她梁红玉开刀好了。
见此情景,一旁孙安一伙人就都把目光看向了孙安,意思是这位姑娘闹了半天是咱们一伙人啊,要不要救她呢
孙安却是摇了摇头,用眼神阻止了手下人的跃跃欲试。救什么她是西夏的奸细又怎么了还不是落了我们晋王手下的脸面活该她被擒受审
反过来说,真要救也不能现在救,这七八个人如何与一万大军相抗何况对方的高手尚有数百名之多,不说别人,只一个卢俊义出手就很难吃住。
李若兰当然没有把梁红玉的事情告诉孙安等人,孙安毕竟不是她的手下,只是田虎派来帮忙的,她固然已经不信任李清照,但是对孙安等人又能有多少信任呢只求他们能来搅一搅局就行了,绝不可能将城内谍报网告诉他们。
然而就在那些将士扑到梁红玉和蒙面男子身前的这一瞬,异变陡生场中的每一个人都觉得鼻子一酸,紧接着就是泪如雨下。
若只是鼻酸流泪也还罢了,最要命的是场中有一个人算一个,每个人都感觉到丹田里空荡荡的,非但提不起内力来,而且内力竟似乎突然消失了
“悲酥清风”西军与西夏对峙数十年,如何不知道西夏人的大杀器悲酥清风,这悲酥清风乃是一种气体剧毒,无色无臭,可以在风中传播,但一经吸入之后中者立即涕泪交流武功全失。
下一刻,连同那些涌入教军场的将士,场中众人均已瘫软在地。
第五八七章善良的奸细
为了防备西夏人的悲酥清风,种师道的西军每逢与西夏兵遭遇之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测风向,若是占据上风口则无惧什么,但若是出于下风口,那就必须要采取措施了。
每一名西军的身上都备有一条大手帕,就是为了防备悲酥清风的,在处于下风口时,先掏出那话儿来撒一泡尿,用尿液浸湿手帕,再将手帕绑在头脸掩住口鼻,如此施为,只要不是处于毒气的中央就基本无碍。
但是谁能想到竟然有人把悲酥清风带到了教军场中而且还来了一个中心开花
时值夏季南风正浓,毒气从梁红玉开始往北蔓延,竟把擂台附近以及北部的人马全部熏倒,反倒是南面凉棚里的那些弟子一时无恙,但是他们又能起得什么作用挡得住梁红玉那动辄拍飞武林高手的劈空掌么
当有人喊出“悲酥清风”四个字时,众人就都明白了,但是明白了也晚了,就连卢俊义和孙安这样的高手都扛不住悲酥清风一熏,就连白胜都被熏倒在地,这一次他的身边可没有龙雀神刀为他抵御万毒。
这一刻,擂台附近依然保持站姿的就只剩下了梁红玉一人。
“好歹毒的女人,竟然把咱们都给害了”
“母狗你可以去通知西夏大军来攻城了”
“贱女人你不得好死”
群豪委顿在地上破口大骂,只是骂声都变得有气无力,再也无法运用中气发出响朗的话音。他们认定了梁红玉定会陷他们于万劫不复之境。
城内的近千名武林高手几乎全部瘫倒,又有门内外数千将士委顿在地,这是延州城数十年来从未有过之事,这种事情发生在西夏二十万大军围困的今天,结果会是什么不用想也能知道。
所以群豪在绝望之际无不痛骂梁红玉,有的还把白胜给骂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白胜的姓名,却把他和梁红玉的兄妹关系加以丑化,编造出一段段的淫秽故事,说这两兄妹如何乱搞男女关系。
与众不同的是孙安一伙人,这伙人被熏倒以后立时怕了,你梁红玉引领西夏大军破城屠城都无所谓,可是别把我们这伙人给一勺烩了啊
卞祥首先喊了起来,“梁姑娘,我们可是一家人,我们也是李若兰公主派来的,你速速放了我们,我们可以帮你守住这座教军场,还可以替你出城报讯。”
他只道梁红玉真的是为了西夏才熏倒这许多大宋的精英,又因为所有人都不能再动,所以这话说得肆无忌惮。
然而群豪一听这话立马就炸了,怪不得你们这帮家伙人五人六的跑到延州城来,原来是给西夏人打前站来了。
弄懂了这件事情的群豪立即把骂辞中加上了孙安、卞祥和山士奇等人的名字,反正大家都是一样的不能动,骂不死你也得骂个痛快。
梁红玉闻言顿觉惊讶,这么说来,我刚才打败的两个高手都是西夏的外援了,这等于是帮大宋做事啊,为何群豪此时并不认可我做了好事
群豪就是这么健忘,他们先入为主地认定了梁红玉是西夏奸细,更因为怀疑梁红玉偷放悲酥清风而对她恨得咬牙切齿,怎会再念及她的好处
此时即使听见卞祥自承是替西夏一品堂办事的,也不会再把刚刚的两件功劳提起,只当梁红玉和孙安一伙是狗咬狗一嘴毛了。反正他们都是西夏的鹰犬爪牙。
梁红玉没有理睬卞祥的请求,而是朗声说道:“没错,是我用了悲酥清风,但我是为了去报父仇,你们放心,我临走之前就会把解药留给韩世忠,让他给大家解毒,我保证两个月后回到延州城领死”
她清脆的语声盖过了所有的喝骂之声,只因为此刻教军场里只有她的内力最高,而且是她本人的内力,至于白胜始终输送给她的内力,已经因为白胜的瘫倒而消散了。
她在情绪激动之下,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内力大减的情况,说完话就走到了韩世忠面前,把生死符的镇痒药和悲酥清风的解毒铱都放在了韩世忠的腿边。
“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你为了你自己的生命和全城军民的安危,是不是该尽快服药”她冷冷地,只给目瞪口呆的韩世忠留下这么一句话。
群豪也对梁红玉的行为感到不解,这好不容易弄倒了延州城的精英,为何不去通知西夏人攻城,反而立即给大家解毒这女人似乎不是很歹毒啊
梁红玉不管别人怎么想,只把救人的权力赋予给韩世忠。而孙安一伙在她的眼里已经是与大宋对立的敌人,至于韩世忠能否对孙安等人一视同仁加以解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gu903();孙安这个气啊,心里已经把卞祥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一遍,这女人已经说了要跟西夏划清界限了,你还舔着脸去套近乎,这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