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韩世忠在服了镇痒药之后,嗅了嗅解毒铱,就开始给其他人解毒,眼见越来越多的人体内的毒性被解,却没人来给他这伙人解毒,韩世忠根本都不往这边看一眼。
都怪卞祥这个蠢货
在韩世忠给众人解毒之际,梁红玉已经走到了白胜的身边,背起了白胜向外走去,此时此刻,她相信至少教军场内的任何人都无法阻拦她。
的确,有能力阻截她的人物都已经丧失了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种师道就会放她离去。“追派出一千骑兵给我追无法生擒也要杀了她以儆效尤”
大宋的叛徒岂能落得好下场若是惩治不力,将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甘当汉奸。
走到教军场大门的梁红玉听到了种师道的命令,却没有回头,出了大门抢了一匹没有中毒的马,直奔东城门。
延州城的东门外面没有西夏兵马,这是李若兰安排的。
李若兰并不想跟种师道死拼,她最希望看见的是西军弃城退走,这些长于守城的士兵一旦到了旷野之上,就会变成铁鹞子的蹄下亡魂。
这正是由于这个原因,所以大宋的武林群豪才能顺顺当当地进入延安府,不然的话,要闯过重重军营进入城内,那就得有完颜闍母和白胜的本事,这天下能赶得上他们两人的人物又有几个别说武林大会了,就是党小组扩大会议都开不起来。
当然,东城门也是有足够的兵力守城的,一旦发现西夏人迂回过来进攻,这里就同样是防御森严的壁垒。
守城的将士有认识梁红玉的,他们尚且不知发生在教军场的事情,仍把梁红玉当做韩世忠的未婚妻对待,听她说要出城,当即给予放行,只是见她一男一女同乘一骑觉得有些不对劲。
男女同乘一骑,这授受不亲就谈不上了,除非是夫妻关系才能如此,这蒙面男人既然不是韩世忠,那是怎么回事
不等军士们猜出个所以然来,他们两人一骑已经出了城门,就在出城门的那一瞬,他们听见了身后的追杀声:“前面的伙计听着,把梁红玉给我截住,这是种相公的命令”
一对骑兵追了上来。
然而就在
第五八八章相认
梁红玉的骑术比较一般。当然这是与西军这些能征惯战的将士相比较而言。但若是让她和李清照相比,那就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了。
骑术一般,加上两人骑着同一匹马,当然很快就被后面的追兵追了上来。
在马上搂着白胜的身体,令他不致倒下,梁红玉回头看时,只见后面的骑兵距离她已经不过里许。
嗯,既然跑不过,那就打一场,把他们都打倒在这里,然后再抢他们几匹马轮换着前往汴京。
刚刚想到这里,她就习惯性地用意念内敛了一下丹田,这一敛视不要紧,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原来刚才只顾得脱困逃跑,没有留意到丹田里那种神灵附体的内力已经消散无踪了
“啊”她禁不住惊叫了起来,这下可完了,这下还怎么跟后面的千百名骑兵交手
跑跑不过,打打不过,摆明了要被追兵当场杀掉或是捉拿回去,不会再有其它结果,而一度令自己心潮澎湃的报仇大计也在这一瞬间化为了泡影。
没有了那雄厚的内力,还拿什么去报仇而且现在已经不是报仇不报仇的问题了,而是会不会死在这官道之上的问题。
自己死了也就死了,愧疚的是还要连累蒙面大哥,这让人情何以堪
想到此处,就对搂在怀中的白胜说道:“大哥你能不能骑马”
不等白胜回答,她紧接着说道:“要不然我就把你绑在马鞍上,你跟马儿一起跑吧,咱们两个在一起是逃不掉的了。”
她打算一个人挡住追兵,能挡多久挡多久,只要蒙面大哥能够逃脱一命就是好的。
在教军场中,她给韩世忠悲酥清风解药的时候太过仓促,从而忘记了给白胜解毒,等到背着白胜离开了教军场才后悔不迭。
想要给白胜解毒,身上却已经没有了解药,更没有返回教军场的可能,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而她身上的悲酥清风则已经用尽,韩世忠的手里又有解药,就算再想熏倒群豪一次也是不成的了。
白胜故作惊奇道:“为何要分开跑”
梁红玉不知应该如何解释神灵附体的事情,更怕说出来白胜也不信,此时时间短促,就说道:“或许我刚才在擂台上打得太久,内力都用没了。”
白胜装傻道:“没了就不会再有了么”
梁红玉心说我怎么知道就算会有,恐怕也不是立即就能有的,神仙的事情谁说的清口中却依然恭敬:“恐怕是不会再有了,所以你还是赶紧逃吧别让小妹连累了你。”
她说话间也不管白胜同意不同意,反正白胜是不能动的,就勒住了马缰,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时找不到绳索,就将腰间围着的一条丝绦解了开来,把白胜的手脚往得胜钩上捆,原本是悬挂兵器的得胜钩鸟翅环都变成了镣铐。
白胜就觉得好笑,这情景酷似后世某类女人的某种情趣。
眼看追兵越来越近,梁红玉已经有些手忙脚乱,一边捆扎丝绦一边叹气:“都怪我,在教军场没有先给你解毒。”
白胜道;“那你现在为何不给我解”
这问题他本不该留在此时才问的,只因为被梁红玉搂在怀里的感觉很是舒服,他贪图了一回享受,所以才迟迟不提。
“没有解药了啊。”梁红玉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白胜故作恍然大悟道:“嗐你看这事儿闹的,你怎么不早说你没有解药,我有啊你从我怀中掏出来给我解了不就行了”
身为李若兰的属下,白钦的身上虽然没有常备悲酥清风毒气,却常备着解药一瓶,这是西夏一品堂高级人员的标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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