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2)

“谋杀案件数急剧上升,说明他在职期间社会动荡,政绩难看啊。”

“……你可真操心。”

十楼法医科真是热热闹闹。

方拾一和钱小森在实验室里,从早上九点上班,一直泡到下午两点,还是听见钱小森肚子叫起来了,方拾一才想起,果然又错过饭点了。

他摸摸口袋,先洗了手,再摸出一块巧克力撕了吃。

钱小森诧异地瞪大眼睛,她跟了方法医两年时间,从没见过方法医还随身带巧克力。

“你你你谈恋爱啦?!”

方拾一动作微顿,面不改色地斜睨过去:“怎么这么说?”

“判断有三!”钱小森挺了挺胸,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有点底气。

“首先,方哥你从来不会带零食上班,也从来不会在上班时间吃零食,这个巧克力肯定不是方哥自己的。”

“其次,方哥拆包装的时候,嘴角有笑,特别温柔。就算对着最感兴趣的案子,也没见你笑得那么那么温柔不一般。”

“最后,这个巧克力我吃过,甜得发腻,只有爱吃甜食的女孩受得了。”

“综上所述,肯定是方哥的女朋友送的!”钱小森觉得自己逻辑严密,观察细致入微,没谁了。

刚觉得应队买的巧克力非常合心意的小法医,默默咽下那块“只有女孩受得了”的“甜得发腻”的巧克力,扫了一眼钱小森,说道,“你把心思多花点放在工作上,早能转正了。”

钱小森一听,眼睛猛地一亮,这可不就是变相承认了?!

“哇!!!方哥!!!对象是谁啊!!!求认识!!!天啊那个妹子一定是拯救了世界呜呜呜。”

远在另一处的应队打了个喷嚏。

妹子?方拾一眼睛一弯,却没回答,“肚子不叫了?那就是不饿了,继续工作。”

“饿饿饿。”钱小森忙闭嘴,她又不是工作狂。

她看看小法医微鼓的口袋,在心里啧啧两声,这是爱的分量。

方拾一见钱小森看着自己放巧克力的口袋,顿时神经一紧,他掏出饭卡,夹在指尖晃了晃,微微眯起眼睛,看向钱小森:“饿了就去买三明治,刷我的饭卡。”

别打他的巧克力主意。

钱小森闻言嘴角一抽,什么霸总式发言?

“不,我才不吃食堂重油的菜呢,我吃健康减肥沙拉。”钱小森说道,她要减肥,才不吃巧克力呢。

再说了,太甜了,她受不了。

方拾一收回饭卡,看看身材匀称的小姑娘,“减肥?”

钱小森“诶呀”了一声,说方拾一不明白的。

方拾一的确看不明白。

他摇摇头,继续低头忙他的东西去了。

“要不要给你带客饭啊?”钱小森站在门口问。

“不用。”方拾一头也不抬地说道。

钱小森走了没多久,楚歌那边就把分析报告发了过来。

方拾一走到传真机那边,一目十行地看完了那又长又厚的报告分析。

那些海虾果然是因为海水环境问题死亡的,从楚歌发来的藻类样品分析和鱼虾类分析里可以得出结论,水箱里的水不久前刚刚置换过。

他皱眉弹了弹那沓报告纸,思索了片刻后,脱下身上的白袍子,快步走到办公室门口,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围巾。

“诶?方队要出去啊?”迎面走来的一个同事看到方拾一,眨眨眼招呼了一声。

称呼换口换得很顺,小法医升职了,要喊也是喊队长了。

“嗯。”方拾一点点头,围巾对折挂在脖子上,一手撑圈儿,一手绕进,简简单单一个好看简洁的打法就出来了,“晚上玩得开心点。”他说完,便大步走向电梯。

同事转身嘀咕:“诶,我看围巾挺百搭啊。”

“得了吧,你有脖子么你?围巾一围,不得找不到了?”旁边一同事打趣他。

“……”

然而谁也没想到,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两个人都不约而同打了一条方队同款深灰格子围巾,对视上的时候可尴尬。

更没人想到的是,在这个冬天彻底结束之前,晋城警察总署由十楼法医科的男同胞们带起了一股围巾潮流。

而此时此刻,潮流源头正站在水族馆的大门口。

因为出了命案,目前水族馆暂时不对外开放,门口被一条黄黑警戒线拦着。

方队目不斜视地矮身钻了进去,公然违规。

第127章在线装酷第一百二十七天

在线装酷第一百二十七天·小法医落水记:水箱里的神秘痕迹

方拾一走进那个约有三层楼高的大厅,在那面大水箱前,赫然还站着一个人。

“应队?”方拾一意外地眨眨眼。

他话刚出口,眼前那面水墙里,突然又冒出了一个黑影,方拾一下意识往应辞那儿闪了一步,定睛一看,秦浩带着一副蛙镜,隔着水墙在朝他打招呼。

“你们怎么在这儿?”方拾一有些意外地问。

“申请到了调查许可,就顺便进来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应辞说道。

方拾一点了点头,特殊部门的名头就是好用,通常就没有应队申请不下来的许可。

“馆长妻子的口供你看过了?”应辞侧头问方拾一。

方拾一闻言微微皱眉,“看过了,你觉得有问题?”

“水族馆馆长金总冠死前曾经和我提过,他曾经做过一件错事,总对妻子怀有罪恶感,认为有东西阴魂不散地跟着他。”

“对妻子怀有罪恶感?”方拾一略显意外,他看过馆长妻子梅亭芳的口供,在妻子的口供中,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十分和谐,那么是妻子还被蒙骗其中,没有发现?

“嗯,具体的事情,他语焉不详,只说不想在电话里说,等见了面之后再谈。”应辞微微点头,“不过他认为有东西总是跟着他,应该与他对妻子怀有罪恶感,是有关系的。”

方拾一回想着早上收到的口供记录,慢慢说道,“馆长妻子曾经提过,金总冠在出事前两个星期,一直不愿意在家过夜,为此她还特意跟着他,查他晚上究竟去了哪儿。但他只是住在酒店里,什么都没做。”

所以在馆长妻子眼里,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不敢回家?”应辞闻言若有所思地敛起眉。

gu903();秦浩隔着水墙,忽然“咚咚咚”地敲了三下,沉闷地敲击声引起方拾一和应辞的注意,两人闻声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