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张居龄不动声色地:“不是因为有别的事情吗”
“”张居宁拿点心的右手一抖,干咳几声:“三弟,你到底想说什么”老三媳妇儿掉进大通河的事情,老三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吧。
这么快吗
张居龄摇摇头,低头喝茶,好一会儿才说:“大哥在慌什么”
张居宁侧身看着他,还是笑:“三弟真是会说笑话,好好的,我有什么可慌的。”
“我估计等你掉进大通河里,就知道慌是怎么回事了”张居龄说完话,就起身离去。
出了房门,张居龄的表情冷下来,自己过来这一趟,就是看张居宁的反应。他什么都可以不顾,现在弄死张居龄都方便但是祖父呢他要是查到是自己做的,会不会对自己失望别看祖父亲自拿马鞭抽张居宁,那是因为看重,才会去抽他。如果一点儿都不放在心上,依照祖父的性格,估计连看一眼都不会看。
但要是不收拾张居宁,他终究意难平
树鸣瞄了一眼面无表情的三少爷,身侧还跟着马亮。三少爷却这样的表情这是生气到极致了啊。
树鸣小跑着去安排马车。
这时候,傻子才会去招惹三少爷。
张居龄肯定是知道什么了张居宁一想就如坐针毡。急躁的都忘了拦下张居龄再问问。
树文看着张居龄领着一群人下了楼,才去和张居宁说话:“大少爷,三少爷过来是干什么的”
“谁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张居宁骂道:“混蛋的玩意儿,你问我,我问谁去。”
大少爷好大的脾气树文低着头,不敢吭声了。
巳时左右,雨才慢慢地停了。
顾晗喝了桃红端过来的汤药,倚靠着迎枕坐在床头休息。虽然还是头昏昏沉沉的,但脸色好看了些。
顾晗歇了一会儿,试着分析自己为什么会掉进大通河里。
当时的阵势,那么多的乞丐偏偏就围着她的马车一看就是被人故意设计了。到底是谁呢,连她出门的时间和线路都摸到清清楚楚的。
这必须是亲近的人。
顾晗第一个想到的是王氏,她出门的时候是专门和王氏说过的随即又自己被否认了。王氏是个聪明的,她就算要害自己,也不会等在她回顾家的半路上在家里有多少害不了,出门在外的,消息真要是传回顾家了,王氏的脸面往哪里搁。
她可是最看重脸面的。
难道是张居思也不像。她虽然讨厌自己,但到底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和外面的乞丐勾结起来感觉不大可能。
那么在场的,又知道她回顾家的,就是张居宁和宁氏了。
会是他们
顾晗还在想,张居龄挑帘子便进来了。
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搂住了顾晗,低声问道:“感觉好些了没有头还疼吗”
顾晗摇摇头,往他怀里偎,“夫君,妾身总觉得此次的事情是人为的,咱们好好查一查吧”
她不惹事儿,但是也不怕。有人敢旁若无人地想置她于死地,要不是三叔碰巧相救,那可就真的
怎能不反击呢。
张居龄去亲她的额头,允诺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白白地吃苦、受罪。”声音很低沉,带着坚决。
顾晗抬头去看他。张居龄的眼神很深邃,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似的。她不由地就点了头。
巧珍挑帘子走进来,屈身行礼:“三少爷、少夫人,马车上都规整好了,要出发回府吗”她刚才也去收拾了顾晗的零散衣物,该拿进马车的,都已经拿了过去。
“好。”
张居龄应了一声,用薄被裹着顾晗,蒙住她的头,打横抱起就出了锦云布桩。
马车里铺了被褥,张居龄小心地先放了顾晗进去,随后才坐在她的身边。
下了一场雨后,空气里飘散着路边青草的气息。十分的好闻。
到了府门前,张居龄却没有走下马车,而是吩咐道:“三少夫人身子不适,直接进府,停在秋阑阁院外。”声势浩大一些,那些故意装作不知道的人,这会儿就装不下去了吧。李实应了他的命令早回府报信了却直到现在,连个去锦云布桩探望的人都没有。
一点外面都不顾了。
回了秋阑阁后,顾晗躺下休息,张居龄则去了前一进的书房。
“那个叫黄鼠狼的乞丐杀了吧。”张居龄坐去了案桌后面的圈椅上,不耐烦地和马亮说:“树文也杀了。杀的时候利索些,别被人看出了破绽。”
马亮应“是”,又问道:“大少爷张居宁呢您要放任不管吗”
“怎么会呢”张居龄笑了笑,右手食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你看我像是会放过他的人吗”
“才不像呢。”树鸣嘴一撇,摇头,说道。
马亮转身看了树鸣一眼。
“对。”张居龄的眼神冷漠:“把张居宁绑起来吧,找个合适的地方先藏着,我下午还有些事情张居宁,你不要动他。等我亲自去处理。”
马亮拱手:“属下记住了。”
“夫人,仆从们都在传三少夫人”
许嚒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王氏打断了,“我听说了。”她脸色难看的很,庶三子这是什么意思
中午。
张居宁看完了最近三个月的账单,起身伸了个懒腰,往屋外走,他要回府去见倩谷等出了门,上马车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并没有看见树文。
他挑起帘子问其他的小厮,“知道树文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
张居宁也没有在意,摆手让车夫驾车回去。才出了柳巷胡同,迎面就撞过来一辆马车,速度飞快。
张居宁他们根本就躲闪不及。
“嘭”
巨大的声响和人仰马翻的喊叫传来,张居宁他们的马车被撞翻了。而那辆马车连停下都没有,穿过他们就驾着离去了。
车夫和小厮先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又去拉马车。
等到找张居宁时。
找了许久,根本就看不到张居宁在哪里。
张居宁不见了王氏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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