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如果没有这个不知廉耻、勾搭主子、还不识抬举的贱婢,相府何至于此
所以,这一生她早早的苦心经营,盛源货行真正的幕后主人,其实是她。
靠着重生的阅历经验,和货行积攒的银两,一路过来,倒也顺风顺水。比如,她知道去年宫里要替公主选侍读,便早早的预备筹谋,让自己被选上。
唯一可惜的事情,她没能阻止秦春娇进相府。她原本有想过,索性雇人到乡下除掉秦春娇算了。但自己一个闺阁千金,做这样的事实在太难。找不到合适的人手,说不定反而要惹祸上身,也就作罢。
最终,秦春娇还是进了相府,这件事似乎是必定要发生的。
打从她出现,自己的经营便开始不顺当了。
上一世对她好的人,这辈子依旧对她好。祖母和弟弟,还是先后喜欢上了她。无论自己如何劝说,苏梅词依旧鬼迷心窍,祖母也依然对她言听计从。甚至于,这丫头还坏了她几次好事。
如果不是她在祖母跟前挑弄唇舌,相府的掌家权柄,早就全落在上房手里了,哪儿还有二房三房什么事
幸而,母亲还是听自己的,母女两个联手,设下了年初那场圈套。
她本来想借着这件事,除掉秦春娇。但一来老夫人不许,弟弟也在闹腾;二来,想起上一世那位世子的手段,她就是一阵胆寒。
苏婉然便暗示她母亲,将秦春娇卖掉,卖到那脏地儿去,或者卖给什么浑人。将来,就是那位再找上门来,秦春娇已经和相府没有瓜葛了。而她脏了身子,作为一个男人,想必也会嫌弃了她。
再也不会因为她,来跟相府为难了。
在听到秦春娇被一个乡下粗汉买去的时候,苏婉然心里只觉得一阵快意和轻松。
这个丫头,终于要完了。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买秦春娇的人,竟然就是
秦春娇不仅没死,还活的分外滋润,甚至如今还将家里的生意经营的有声有色,算计了自己一把。
想到这儿,苏婉然只恨得要将一口银牙咬碎。她怎么也不信,一个出身卑贱的丫头,能处处压自己一头
甚至于,连她那个当了寡妇的母亲,都嫁给了锦衣卫指挥使,成了诰命夫人。
苏婉然很清楚,如果这样下去,秦春娇会怎么样。
凭什么既然自己能重生,上天就该站在自己这边才对。
一个乡下出身的奴婢,不能、不配、也不该得到这一切。
苏婉然长舒了口气,嘴角轻挑,冷笑了一下。
不管如何,她总是先他人一步,知道许多事情的。太子妃这位子,也是她靠着种种手腕,谋求来的。
这个贱婢,也得意不了多久。
她不会知道,她依靠的男人,其实不能娶她。就算两人真的成婚,自己也能叫她把那位子给让出来。
白日梦,就暂且做着吧。
想到这儿,苏婉然只觉得心口一阵松快,笑了起来。
她端起茶碗,吃了一口,门外人忽然报道:“娘娘,殿下来了。”
话音落地,一华服美冠的青年,踏入门内。
苏婉然敛去了满脸的冷意,连忙起身,向着来人欠身道了个万福,低眉顺眼,含笑说道:“见过殿下。”
这满脸的笑意,温婉端庄,无一丝纰漏。
第117章
太子踏入门来,向着苏婉然微微颔首,淡淡说道:“太子妃有礼了。”
屋中,红杏那掌嘴清脆声响,显得尤为刺耳。
太子看了一眼红杏,眉头微皱,问道:“此是何故”
苏婉然的脸色有几分尴尬,一时竟没有言语。
一旁的奶母嬷嬷替她遮掩道:“这婢子手脚不稳,跌碎了娘娘最心爱的发钗,娘娘生气,所以罚她。”
太子脸色一凝,沉声道:“红杏也是婉然自娘家带来人,又是你的近身侍女,听闻还是同你自小一起长大的。些许小错,何必如此。”
苏婉然眼睛一红,垂首不语。
宋嬷嬷便说道:“太子不知,这婢子弄碎的,是太子之前赐给娘娘的凤头芙蓉钗。娘娘一向爱若珍宝,才会如此生气。”
苏婉然便向红杏低低道了一声:“既是太子替你说情,你起来吧。”
红杏有苦说不出,满腹委屈,顶着一张肿的跟烂桃子似的脸,还得向她磕头谢恩。
太子摸了摸鼻子,神色微微有些尴尬。
他明知道这个女人是在演戏,却又无法戳穿她。
这话说的可真好听,因是他所赐,她爱若珍宝,婢子弄坏了,她才会大怒责打自己的心腹侍女。这底下的意思,还不就是彰显着她有多看重自己
然而,自己也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
这女人的心机和手段,在一众千金闺秀里,都是少见的。有那么几次,她的算计筹谋,甚至于到了未卜先知的地步。
有时候,太子甚至觉得,这女人是不是会读心术,自己的好恶与心思,都被她摸得一清二楚。
在苏婉然入宫之前,他也曾在宫宴场合里见过她几次,那时只觉得她不过是个寻常的名门闺秀,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直至苏婉然入宫,选到了皇妹身侧伴读,自己进宫便屡屡偶遇此女。几番交集下来,他发觉这女子总能恰到好处的揣摩自己的心意,这让他对苏婉然产生了一些兴趣。
那之后,他抽调了那时选秀的内侍省记录来看,又问了几个管事的太监宫女,听说了此女行径,越发兴趣浓厚起来。
而苏婉然,对自己显然也是颇有几分意思的。她几次三番刻意的接近,甚至于设计的那些小把戏,他都看在眼中。
平心而论,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女人,过于心机且极有野心。但他倒是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来为自己出谋划策。
因此,他略用了些手段,便将此女要到了东宫。
苏婉然起初还故作姿态,一时说旧主难舍,一时说于礼不合,推三拒四了几次,才勉为其难的答应。
打从她到了东宫,太子蓄意冷落了她几日。这苏婉然果然按捺不住,挑起事端,和宫中原先的几位侧妃起了争执,营造出了一副老人仗势欺压新人的假象。
于她这些伎俩把戏,太子看在眼中,暗自冷笑不已。
他的确需要并欣赏有手腕的女人,但这手腕必须能为他所用,这女人能为他所驯服。
他便是要苏婉然晓得,她别想算计到他头上,她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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