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旷工并不是什么都不做,而是辛勤耕耘,拽着钱宴植的双腿,翻来覆去的日。
一开始钱宴植还欢欢喜喜的承受了,骚话连篇,换来一次又一次的狠入,直到一滴都没有了,钱宴植这才开口求饶,但是霍政怎么可能放过他,自然又狠狠地日了几次,这才放过他。
躺在暖和的被窝里,霍政从后面将钱宴植抱在怀里,而钱宴植抱着他的手,拨弄着他的指尖,哑着嗓子问:
“陛下,你就这样抛开政事,只陪着我,那我会不会被人说是祸国妖姬啊。”
“不至于。”霍政拥了拥他,轻声说道。
钱宴植回首看着他:“我不好看么?”
霍政想了想,钱宴植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这个问题他为什么还要沉默!
霍政说:“你好看,但是达不到妖姬的程度。”
钱宴植:“……”扎心了。
霍政道:“朕勤勤恳恳十余年,放纵一日有和不可,他们不会怪罪到你头上的。”
钱宴植看着他,不由在脑海中开始分析他的这番话,大约就是皇帝想休息就休息,因为钱宴植还达不到魅惑君王不早朝的程度,所以霍政也十分放心。
“怎么了?”霍政问。
钱宴植连忙回头躺好,一动也不动:“我困了,想睡觉了。”
霍政将他往自己怀里带了带:“那朕与你一起睡。”
钱宴植也只是闷闷的应了一声,没有回头看他,可这心里却是掀起了滔天的巨浪,甚至召唤出了系统,开始探讨起了人生。
钱宴植道:‘我不好看么?我怎么也算个大帅哥吧,他怎么能说我算不上妖姬呢?他没睡我么?他不想睡我么!’
【玩家模样清秀,但的确达不到妖姬的程度】
钱宴植:‘那我就是不好看呗。’
【玩家好看】
钱宴植:‘好看为什么不是妖姬呢?看不起我么!’
【……】
系统忽然觉得这个玩家开始犯轴了,但是如果不赶快找个法子解决的话,恐怕这一晚上钱宴植都只会在这两句上面来回纠结。
【玩家在意的是自己的容貌?还是在意的说这句话的人】
钱宴植微愣,突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只是想了想后才道:‘可能是在意说这句话的人。’
【那玩家希望听到被攻略者说什么样的话来呢】
钱宴植:‘希望听他说我就是祸国妖姬,他就是因为我不想早朝,只想和我困觉。’
【……这有些难度啊】
钱宴植:‘其实我近来发现,我竟然有点喜欢他了,所以,我就是想从他嘴里听到一些好听的,哄我开心的话,可是他都不说。’
【他可能不喜欢你】
钱宴植:‘……扎心了。’
或许是系统一语点醒梦中人,钱宴植听着脑后传来的呼吸声,缓缓地回转头去看着他,有些小心翼翼的轻碰着他的鼻尖,心头莫名的泛起酸涩。
他确定他是喜欢霍政的,虽然他也不想承认自己对一个男人动了心,可是他就是动心了。
但是他不确定霍政喜不喜欢他。
从一开始两个人上床,就是一方强势的开始,一方被迫着接受,只是因为滋味不错所以渐渐没了反抗,甚至有些喜欢。
霍政对他很好,也在这些时日中逐渐信任他,开始依靠他。
尤其是在困觉的时候,也越来越合拍,都能感受到快乐。
所以钱宴植能确定自己的内心,却吃不准霍政的心。
他不清楚霍政到底只是将他当做了他后宫里的人,才对他逐渐信任,甚至履行夫妻之事,还是因为喜欢。
毕竟霍政是个皇帝,这样与后宫里的人困觉是最稀松平常的事了,一开始他睡钱宴植的时候,不也是打着侍寝的旗号嘛。
所以钱宴植越想越是纠结,他害怕如果自己贸然留下来,最后却是一腔深情错付,所有的喜欢只是自己一厢情愿,那他可就伤不起了。
越是如此想,钱宴植心里就越难过。
他想留下来,想陪着霍政的身边,可他更想是因为霍政也喜欢他,他们两情相悦才留下来的。
万一……
万一霍政不喜欢他呢?他一把自己的感情说出口,霍政就厌弃他了呢?
钱宴植太胆小了,完全不敢赌。怀揣着不确定的心情,钱宴植睡的也十分不踏实,梦里噩梦连连,使得他很容易就惊醒了。
只是身边的被窝却没人了,钱宴植知道霍政这是离开长宁殿上朝去了,所以他也只是再次躺会了被窝里。
【要不扯花瓣吧】
钱宴植:‘……那多傻啊,我还不如直接问。’
【那就问啊】
钱宴植:‘我……我任务还没有完成呢。’
【可以一起进行的】
钱宴植:‘还是以任务为重吧。’
【玩家其实是胆小鬼吧】
钱宴植:‘我……我母胎单身这二十来年,我第一次遇上喜欢的人,我胆小,我不敢问怎么了。’
【……】
钱宴植嘁了一声,顺势就屏蔽掉了系统,打算再次睡个回笼觉,然而在梦里,钱宴植还是在遭受系统无情嘲笑,笑他是个胆小鬼,都不敢表白。
所以他壮着胆子去向霍政告白,却被霍政拒绝,说他只当他是后宫中人,至于这情爱,是断然不会给他的。
于是钱宴植又吓醒了,心里也十分失落,愈发的不敢去问霍政了,于是只将自己的心事藏起来,每日除了回文渊阁修书以外,就是带着景元玩儿,倒也自在一些。
至于任务进度条,似乎就停在了82%那个地方,一个月都不见动的。
转眼间便是十月末冬月初了,初雪洋洋洒洒的下了整整一天一夜,晨起时钱宴植都瞧见了宫中屋宇上覆盖的雪白。
尤其是出门口那扑面而来的寒风,让没见过雪的钱宴植完全不在意,撒了欢儿似得冲进了庭院里,捧着雪朝天撒去,然后落他一脸。
李林自宫门口而来,瞧见钱宴植在雪里撒欢儿,还等了一会儿,见他瞧见了自己后,这才走过去行礼。
钱宴植有些好奇:“李公公怎么来了?陛下今日又不来长宁殿了?”
李林颔首道:“昨日初雪,陛下特命奴才来请少垣君,早膳过后想带少垣君出宫去,瞧瞧这京城里的人生百态。”
钱宴植的心口微荡,笑道:“要准备什么么?”
李林道:“倒也不必,只需少垣君穿的保暖些就好了。”
送走了李林,见他消失在宫门口以后,这钱宴植才丢掉手里的雪,飞快的跑回房间去,让人从衣柜里选些新衣裳出来。
一会儿要跟着霍政一道出宫,他可得穿的好看点,要让霍政过目不忘,心心念念的记着他才好。
枣红色的大右衽衣裳,束着玉带,外头罩了件同色的大袄,倒也暖和。
等着他到文德殿的时候,霍政已经收拾好了,预备着差人去叫他,眼下瞧着他来了,自然也就一道上了马车。
“手怎么这样凉,也不带个保暖的物件儿。”霍政瞧着他微微泛红的双手,忙包裹住他的手,搓了搓。
那刺骨的寒意瞬间就消融在霍政的掌心,暖在了钱宴植的心头。
“我这不是好久没出宫了嘛,想出去玩儿,所以就来不及带。”钱宴植笑着说。
虽然他不知道霍政是出于什么原因帮他暖手,但是他十分受用,也不着急收回手,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
霍政道:“这到了年下政事也都开始繁杂起来,许久不曾见你了,所以想带你出去走走,恐怕越往后,便越没什么时间了。”
钱宴植:“我理解,所以今天我会敞开了玩儿的。”
【叮——触发日常任务:京城奇案,奖励积分两千五】
钱宴植:‘!!!’原以为只是出宫约个会,没想到就这还能触发日常任务,这也太寸了吧。
不过这个京城奇案,到底是个怎么奇法呢?
钱宴植心里充满了好奇,于是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宫去一探究竟了。
下过雪的京城在巡防营与京兆尹的同力协作下,主街道的积雪已经清除干净了,唯有屋宇上还有未尽的积雪,许是因为天气的缘故,往日繁闹喧嚣的街市也寂静了不少。
一处没有人的茶棚,随行的侍卫忙亲自打扫干净后,这才迎着两个人下了马车,然后坐进茶棚里。
虽然只是僻陋的茶棚,可霍政的身形端正挺拔,身处陋室也能气势如虹,他一瞬不瞬的望着街市道:
“朕时常在想,朕作为一国之君要如何做才能使得天下百姓能吃饱穿暖,目光所及处,皆是繁华闹市,可在目光看不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朕却不知道,所以朕不敢惫懒,只能日日勤政,看着派出去的人发回的消息。”
钱宴植就坐在他的身边,静静地听着霍政说。
霍政道:“朕一日也不敢忘先皇曾与朕说过的话,为君者,当以天下为先。”
钱宴植坚定道:“你会是个好皇帝的。”
霍政侧首看着他:“阿宴,朕其实……”
然后霍政的话音还未落,便听得对面的巷子里传来妇人惊呼的声音,侍卫们纷纷保护着霍政,唯有为首的那位匆忙往尖叫声跑了过去。
不过片刻他便回来,神色惊愕的朝着霍政抱拳一礼:“启禀陛下,这前头的巷子里出了人命,死的……好像还是一位朝廷命官。”
!!!
钱宴植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人。
不是吧,真发生大案子了?
第79章
听说这前头的巷子里出现了人命案子,霍政自然是坐不住的,与钱宴植相视一眼后,发现他的眼神竟然有光,似乎是在期待什么似得。
霍政凝视着钱宴植的双眸,露出了玩味的神情道:“阿宴也想去看看?”
钱宴植神色惊讶:“陛下不去看看么?出人命的可是朝廷命官呢。”
霍政起身负手:“自然是要去的。”
也没等钱宴植答应,霍政便与侍卫一道往巷子走了过去。
钱宴植确认了一下系统发送过来的日常任务,也忙跟在霍政的身后跑了过去。
因着是出了人命,这巷子里住着的人家皆从院门口伸出头来想要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不过因为霍政的缘故,他立即让随行的侍卫将周围围了起来,直到他与钱宴植走近后,侍卫才侧开身体让霍政他们近前查看。
虽然说钱宴植不是第一次见死人,可这样近距离看到那位穿着官服的人倒在他的面前,还是吓了一跳。
趴在地上的那个人只露了半张脸,却是七窍流血,而露出的半张脸却呈深紫色。
从他七窍中流出的污血,也在他倒下的地方蔓延开来,然后慢慢凝固。
钱宴植被吓得拽紧了霍政的衣袖,转头就靠在了他的肩上。
霍政敏锐的察觉到了钱宴植的害怕,忙伸手安抚着他的后背道:“若是害怕,朕让人带你出去。”
“不,我……我还是跟在你身边毕竟安全。”钱宴植如是说,却还是偷偷摸摸的转头去看那倒在地上的官员。
钱宴植:‘系统,能查出他的死因吗?’
【玩家需购买道具:法医勘验,所需一万积分】
钱宴植:‘……’艹,这系统是变着法儿的坑玩家啊!
不过既然系统发布了任务,他自然也要完成,比起等会儿官府来人带走尸身让仵作检验,不如他自己先掌握情况的好。
于是他心一横,咬牙出了积分购买了道具,并且立即使用上了。
还别说,这道具用上之后,倒在地上的这具尸体的死因以及详细细节都成为了一份报告,发送到了系统上,以供钱宴植查看。
许是已经有人提前报官,等钱宴植查看完验尸报告以后,这京兆府的衙差们也都赶到了。
“走开走开,官府办案。”捕头来势汹汹,伸手便想将外围的侍卫推开。
然而作为此次出巡的侍卫队长,他十分尽责的没有挪动一步,而是掏出了腰牌给他看了眼。
捕头瞧见了禁军的模样,当即便明白过来里面的人不一般,连忙慌慌张张的差人会京兆尹府去喊京兆尹过来,这里有大人物在。
倒是霍政,仔细瞧过尸身后,抽出袖中汗巾擦着手,起身瞧着一直背对着现场的钱宴植,道:“若是怕,咱们就走吧。”
钱宴植摇头:“不不不,咱们不如去京兆尹府,听听京兆尹怎么说。”
霍政点头,在侍卫的簇拥下走出了巷子,瞧见巷口站着的衙门捕头,吩咐道:“将尸身抬回京兆府吧,莫耽搁了。”
捕头及捕快们皆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上了马车,霍政道:“其实,朕原想带你去京郊走走的。”
钱宴植道:“没事儿,这不是出现意外情况了嘛,下次再出城。不过陛下,死的那个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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