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在家里,怎么了?

祁默舒了口气,轻声说:那就好。

祁喧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声音和平常不大一样,问:怎么了?

祁默却没回答,只是说:在家等着我,我马上到了。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希望到时候别吓着你。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并不凝重,反而透着几分不怀好意的笑音。

祁喧:??

过了十分钟,门铃响了。

祁喧忙打开门,门一开,外面的人就站不住似的,脚步踉跄地往里面倒。

祁喧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

祁默也不拒绝,把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几乎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祁喧打量着他的脸色,皱眉道:你这是怎么了?

加班怎么还加班出纵欲过度的效果来了?

他担心道:要不去医院看看吧?

祁默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口吻却很平静:不用去医院,扶我进去。

祁喧不太赞同,但还是依言行事。

然而,刚走一步,祁默就脚一软,差点被自己绊倒在地。

脚步虚浮成这样,不知道是怎么走回来的。

祁喧啧了一声,干脆俯身捞住他的膝弯,把人抱了起来。

祁默:?!

祁喧直接把他抱到了床上,本着以前积累下来的信任,询问道:然后呢,我要怎么做?

祁默抬手在床上拍了拍,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你在这坐着就行了。

祁喧默了默: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祁默微微提高了嗓音,道:坐!

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祁喧无奈地坐下了。

祁默的眼睛已经完全闭上了,却还是挣扎着说了一句:别走啊。

他这句话三个字,几乎两个字都是吞音,祁喧费了好大劲才听明白,好笑地答应,心里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有种微妙的痒。

祁默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祁喧坐在床边,低头凝视着他的睡颜。他的头发又长了,看来这么久都是在加班,也没有在骗他。只是,加班需要忙到连和他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的地步,他还是不太相信。

何况,他前些日子向他提议,给他送饭过去,他也拒绝了,说是可以吃食堂。

食堂的大锅饭能有他做的好吃么?

他觉得祁默在躲他。

看了半晌,他忍不住伸手,把祁默过长的额发往一边拨了拨。

嗯头发很软,这个和他倒是不怎么像。

也许是被头发拂过皮肤的痒意惊动,祁默忽地把眼睛勉强睁开了一条缝,抬手抓住他的手,老大不高兴地问:干嘛呀?

声音却和他的一样。

这么想着,祁喧面不改色地说:你脸上沾东西了。

哦。祁默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嘟囔了一声,歪过头,往被子里拱了拱,继续睡了。

祁喧等了一会儿,却发现他仍抓着他的手,没松开。

这?

他盯着那只手,心跳忽然有加快的趋势。

这可不是他动的手啊!

他又看着那只手,心想,如果祁默在三秒钟内松开他,那他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一,二,三。

祁默没有动静。

祁喧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是祁默先对他动的手,那他又能怎样呢?

他伸出手,动作尽量轻柔地将那只手和自己的手分开。

忽然,他目光一凝,定在了那只手的无名指根部,不动了。

他看到了一条半厘米长的,粉白色的伤疤。

祁默常年不晒太阳,这伤疤又过了这么久,几乎和周围的皮肤混为一色,不凑近了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可是祁喧知道,那的确是伤疤。

他收回自己的右手,凑到眼前,看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疤痕。

只不过这粉白色在他刚刚经过军训摧残不久,黑了几个度的皮肤上,要更显眼。

卧槽。

为什么祁默和他长得这么像就算了,连手指上的伤疤都复制过去了!

他瞬间想到了很多事,祁默说那张写着Q/Q号的纸条是他塞进去的,而那条裤子,他怎么想都记得那段时间没穿出去过;

祁默说他也在高考前拜过孔子像,而他们学校的孔子像是最近一年才立起来的;

祁默的口味和他一模一样,长得也和她很像;

祁默还知道他家的住址,知道他家是个什么情况。

他坐在床边,脑海里思绪翻腾,觉得自己似乎想了许多,又似乎什么都没想,过了好半天,他才想,算了,就这样吧,管他呢,只要祁默不是他亲哥哥,就一切都好说。

这时,他听见祁默幽幽地问:干嘛呢,占病人便宜啊?

作者有话要说:好了,大概下下章就表白了。

☆、你今天真帅。

祁喧顿时有种在别人家里偷偷摸摸被主人逮了个正着的心虚感,他下意识地嘴硬道:是你先动的手。

随即他才反应过来,他明明就是无辜的,心虚什么?

大概是因为,虽然行为上没有差错,心思却不纯吧。

祁默笑看了他一眼,松开了手。祁喧也假装干脆地放开,问:要喝水吗?

好啊。祁默声音微微有点干涩,要温水。

祁喧给他倒了温水过来,祁默撑起身来,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

祁喧站着,低头凝视着他。他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耷拉下来,有种极具欺骗性的乖巧。

他长了张和祁喧像了七八成的脸,只有眼睛不太像。虽然都是双眼皮,但他眼尾的弧度更圆润,单看眼睛,很容易让人想起某些眼睛圆溜溜的小动物。

比如豚鼠之类的。

嗯?

祁喧一顿,旋即又是一惊,不是吧?

他心里又掀起了新一轮的惊涛骇浪。

祁默偏了偏头:不要了。

祁喧回过神,把水杯放床头柜上,看他仍然一副蔫儿吧唧的模样,不由得担忧地用手掌贴上他前额。

祁默无精打采地用额头撞了一下他的掌心,动作很轻。

像在撒娇。

祁喧顿觉心有点痒,收回手说:没发烧。

不过这种还没睡醒,头毛凌乱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好欺负。

打住!想什么呢祁喧同学!十八年就把你憋成这副德性了吗!

祁默才没管他在想什么,一脸困倦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又下意识地往被窝里缩。

gu903();耗电过度的后遗症也太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