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昭顷君心里已经哭笑不得,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都同意去了,这还不放手,让其他人怎么猜测
近年来,皇室内乱不断,皇子们为争权拉帮结派,已经先后有五位皇子造反生事已被处置。因为如此,太元帝对官员结党营私而有所顾忌。而大殿之外,这杨大人对他拉拉扯扯,外人看了,若被有心人告到太元帝那里,他可就麻烦了。
这时,西山看见了。自己的蠢儿子被人纠缠,却又摆不脱的样子,果然还是和小时候一样笨。
难道说是这些年仗打多了,被刀砍傻了伤到了脑子,这么简单的事都不知如何应对
“臭小子,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跟我回家吃饭去”说罢便拉了一把儿子,将他推到一旁,自然而然就解了围。
“杨大人见笑了,我先把他带回去揍一顿”便眨了下眼,对儿子使了个眼神,催促着儿子快点走,面上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模样。
“快走快走别丢人了”昭顷君被父亲像赶鸭子一样赶着,而且表情是十足的嫌弃。
“啊”杨大人完全不知道西山在说什么,想要拦住昭顷君,却又不好上前,因为西山正在教育自己的儿子,于是眼睁睁地看着西山把自己的儿子越“教育”越远。
等他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的女婿人选从眼前活生生地飞了。
第24章形象
衡阳宫。
今年的春来得格外早,虽才二月,衡阳宫里的花树都快开满撑不住枝头了。
特别是桃花呀,粉粉地开了满树,压得枝头们都朝下垂了,更是有落了地。宫女们提着篮子,挑拣着落花,来往走动。
晨曦微光,太阳刚出了头,洋洋洒洒地照进林子里,暖暖的。
这时,一白色长袍的高瘦男子,迈步入了宫门。
男子脸容一张银色面具掩去了容貌,皮肤苍白,月白的衫子拖曳于地,隐隐有出尘素净之感。
而宫人们,显然对他很尊敬。见了他,上前低首唤他一声太氏大人。
太氏位极太傅,是由太师昭觉苏西山举荐于太元帝前,本意是请他教习皇子的功课。但他性格孤冷古怪,皇帝的儿子们都没能有几个入了他的眼,最后择选的弟子仅仅只有三人而已。
至于年龄,身份,门第,相貌至今都是个迷,连皇帝都不愿透露。因此早些年时皇帝看他看得极严,生怕他害了自己的孩子,但是看了十年,也没有看出有任何问题,反而有时候还要拉下面子,朝他请教治国之道。
太氏今日是来追讨功课的,这个孩子有些淘气偷懒,经常逃他的课,只有找上门了。而他又是男的,这女子的闺房他也不好闯,便站在外边,负手,询问宫女。
“帝姬可起身了”声音低哑沉缓,有些不辩年龄的好听。
宫人们支支吾吾地应答。“未未曾”
见宫人面色有异,太氏察觉到应是不对。声音便逐渐冷了下来,垂下的袍袖都似乎凝结了一丝沉暗。“常日这个时候,帝姬都开始起身练琴了。你们说她未曾起身,莫不是欺瞒吾”
宫人们见他这样是有些动怒了,便是将头都纷纷低了去。
徐嬷嬷见众宫女不知如何应答,便上前解释缘由。“帝姬她昨夜受凉了,身子有些不适,便躺着没有出门,今早的膳食送过去,帝姬一口都没吃下。”
太氏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徐嬷嬷面色很镇定,一脸忧色,看不出任何古怪。太氏见她在,那丫头应该是没有跑吧
“可有请太医看过了”
徐嬷嬷道。“看过了,奴婢这会儿正准备给帝姬煎药呢。”指了指手中提着的草药包子,以及身后端着脸盆热水的宫侍。
太氏点头。“好好照顾帝姬,待她好些了知会吾一声。”便转身拂袖走了。
徐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镇定的脸一下子绷不住了,怒不可遏地咆哮着。“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找人”
说完,便把草药包扔到了地上。见宫女们犹豫着不懂,更是生气了。她原本就上了年纪,这一生气,直接气都快喘不匀了,一个劲地咳嗽,就近的侍女赶紧给她抚胸顺气,这才渐渐好了一些。
“可是可是我们不是已经把太氏大人糊弄过去了吗”一个宫女小声抱怨道。
一个年长的宫女顺势就给了她一巴掌。怒瞪道,“糊弄你以为太傅真被那么容易被忽悠还记得上次我们忽悠他不成,结果被他罚坐连吗”
一听她提到上次,众宫女不由得缩了一下脖子,似乎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上次,因为帝姬贪玩偷跑出去,宫女们圆谎不成,反而被太氏发现,罚了整个衡阳宫的宫女们,把皇宫里的马桶刷了个遍。
据说刷了三四天,她们洗了好久的澡才洗净了一身味道。
那段时间,帝姬嫌弃她们嫌弃地不得了,很久都不肯让她们近身。
“呜呜。”被打了脸的小宫女捂着打红的脸低下头。“云姐姐,小月知错了。”
被唤云姐姐的宫女这才点了头,嘱咐她今后慎言沉稳些,便吩咐着宫女们想法子找偷跑出去的帝姬。
徐嬷嬷看着散去寻人的宫女们,却是叹了气。
那个孩子听闻他回朝后,便偷跑出了宫。
一别十年,又常常等不回书信,也难怪急了些。
只是她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帝姬爱慕孝昭将军,却不为他请旨驻留长安,这便日日也能见着,不必担着这思念之疾了。
太师府。
琅庭。
花木相间,一灰衣少年拔剑起舞。
晨光倾洒而下,他衣袂翩跹,顷刻间让人产生一种如幻错觉。只见剑光如霜华,像是镀了一层银雪。他举剑,广袖翻飞间,如虹的剑气散于漫天飞舞的花叶间。
或急,或缓
直到他霍然收剑,停歇下来。
剑势一收,漫天花叶更是急促而落,毫无章法,一片片花叶渐落湖面,随波东去。
他望天,白云蓝天,无丝毫尘垢。而他的眼睛里,却比这蓝天更纯粹,一望不可见底。
亭前棠花不折,照翩翩少年。
趴在屋顶上的两人看得目瞪口呆。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两个瘦小人儿都努力地趴得极平,说夸张一点,都快和青石瓦连在一块了。
其中一人,喉咙处明显“咕噜”了一声,另一人转目去看,只见其眼冒狼光,蒙面的纱上已经被口水沾湿了。
“真是个美人啊。”那流口水的居然是个有着稚嫩幼音的少女,声音软软糯糯的,听起来很是可爱。
“我的顷君哥哥,长成大美人了。”少女捧着脸搓了又搓,生怕是场梦,又用了劲头,直到搓得脸颊生疼才明白过来不是一场梦。
少女眉间血色桃花开得艳冶,衬着一双清澈水眸,虽被面纱掩了容貌去,这般样子却已是极为好看了。犹其是那双眸子,一眨一眨的,亮亮的,仿佛会说话似的,灵动非凡。
gu903();只是她一脸花痴的样子,给容貌打了折扣,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