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想靠在阿兄怀里,想被她轻柔抚摸脊背,想感受阿兄的心跳,想那夜在顶楼两人呼吸交缠,而她瞳孔里只倒映一人。
阿兄是她的全部,而她也会是阿兄的唯一。
很想占有。
是病了么?怎会起这样不堪的想法?云瓷自我嫌弃的微微蹙眉,起身往甲板处吹风,没料到姜槐拉着她手:阿瓷,你脸好红啊,是哪里不舒服吗?
云瓷羞赧地不敢看她,眼神躲闪,急急将手缩回来:没事,我没事。她现在这样子可不敢和阿兄过密接触,好似拉拉小手,她的心意就会顺着掌心传达出去。
姜槐微怔。这委实不像没事的样子啊。记忆里的云瓷,温婉端庄,她反复看了两眼,不放心道:过来,我为你诊脉。
诊脉?云瓷惊得瞪大眼:那她此刻混乱躁动的心跳岂不是没法掩藏?她深呼一口气,难掩窘迫:不必了,阿兄,我很好。
骗谁呢。姜槐幽怨地望着她,最后没了法子,你不过来那我过去总行吧?
别!别过来!
扑通!水花溅起两三朵,姜槐脸都吓白了,失声喊道:阿瓷!短暂的一瞬间,姜槐脑海空白,想也没想跟着纵身跳进湖水。
附近隐隐约约有人大喊:啊,快看!又有人落水了!
喧嚣声起,船舱内,苏簌簌手里握着琴谱走出去,眸光微瞥,只来得及看清那道俊秀急切的背影,阿槐?阿槐落水了?!
她急忙催促:船家,快!靠近那艘小船!
云瓷被湖水呛得脸色发白,被救上来时,衣服浸满水颇有几分狼狈。哪怕人救回来了,姜槐哆嗦着手怕得厉害,她搞不明白,阿瓷怎么就想不开跳湖呢?
阿瓷?阿瓷?!
咳、咳咳!云瓷咳了几声,眼角浸出泪意,委委屈屈喊了声:阿兄。
听到她开口说话,姜槐一阵恍惚:没事了,没事了阿瓷她嘴里反复念叨这两句,将小姑娘抱得紧紧的,感受到她身子颤抖,云瓷才知自己把人吓狠了,好一阵愧疚,又好生欢喜。
阿兄,好像她预想的更在意她。
只是
云瓷面颊浮现两朵红云,她刚从水里捞出来,阿兄这样抱着她
小姑娘耳朵尖烧得通红,想把人推开,偏心生不舍,打起精神安慰道:阿兄,我没事啊。
姜槐脸色煞白:你还知道我是阿兄,你跳湖,是想要我命吗?
唔。云瓷辩解道:我没想跳湖啊,我是不小心就栽进去了。声音越来越弱,底气不足的她快被自己蠢哭了。阿兄,不要生气嘛~
庆幸这天不算太冷,否则非得生病不可。饶是如此,一阵夜风吹过来,两人齐齐打了个寒颤。云瓷赶紧转移话题:阿兄,冷。
哼!姜槐不客气的瞪她一眼,抱着人往船舱去。
迈入船舱,两只落汤狗大眼瞪小眼,云瓷羞得无地自容,双手揪着衣领,尾音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轻颤:阿兄,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姜槐尴尬的收回视线,她忽然发现,小姑娘长得这么好看啊。几年不见,腰肢身段,简直无可挑剔。她猛地想起一事:坏了,忘记买替换的新衣了!阿瓷你等等,我这就去!
哎?等等阿兄!
姜槐回头,水滴从发梢落在衣领:怎么了?
云瓷担心她贸贸然跑出去染了风寒,忍着羞涩道:阿兄这般模样,便不要乱跑了,使了银子差使附近船夫便是。
说着她打量姜槐单薄的小身板,想起那夜揽着她双肩时的瘦弱感,不放心道:阿兄合该注意身体,早去早回吧。
姜槐眼底残存的惊惶因她这句关心烟消云散,她点点头,哪怕心里还生小姑娘的气,也不忍再冲她冷脸:你好好呆着,我很快回来。
洞庭湖面不仅游人众多,来往买卖的商贩也不少。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洞庭三天两头有人想不开跳湖,或为情债,或为其他,这些年,跳来跳去,惊奇的是,竟无一人葬身湖底。
洞庭甚美,谁也不肯以血肉之躯糟蹋了这分纯美。往往有人想不开跳湖,下一刻就会被专门负责巡逻在洞庭的船夫捞上来,船夫不仅负责捞人,还顺带买衣服鞋帽。大活人,总不能衣衫不整走在人前吧?
姜槐招招手,立马有就近的船夫踏上船板,接了银子,来去匆匆。
船舱内,小姑娘咬着唇回想今夜之事,双手默默捂脸,嘴里低声哎呀一声:好烦啊,云瓷你也太蠢了吧!
经受过洞庭湖水的洗礼,满脑子胡思乱想被冲刷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想起来就羞恼的小情绪。
姜槐站在帘子外听着云瓷暗恼,好气又觉得好笑,她手上拿着两套整洁的衣袍,打趣道:想什么呢?
云瓷别过脸不看她,委屈道:阿兄就知道取笑我。
姜槐笑了两声,笑声爽朗悦耳,把衣服换了吧,不难受么?
船舱就这么大,云瓷咬咬牙,抱着衣服往里间走,隔着道屏风,姜槐很快换好衣服,等了好一会不见云瓷出来,她问:阿瓷?
阿兄你怎么给我买的男装啊?云瓷一身白袍从里面走出来,锦衣发带,有种别开生面的美。
姜槐道:好看。
真的好看么?云瓷打量着自己,笑了笑,也不觉得难为情了:阿兄喜欢就好。
恰是此时,脚步声传来,隔着一道珠帘簌簌的声音急急传来:阿槐!
苏簌簌来的急,珠帘被挑开,船舱内的温馨气氛陡然一滞,她抱着崭新的衣袍怔怔的看着唇角含笑的姜槐,慢吞吞的,又看向一身儿郎打扮的云瓷,蓦然,心底深处涌起一股巨大的落差她好像不该来。
云瓷上前一步,惊讶道: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苏簌簌涩然抬眸,明知故问:你们呢?你们兄妹二人,又在做什么?
她故意将兄妹二字咬得清晰分明,眼睁睁看着云瓷白了脸,畅快的同时,亦有种说不出的难堪。
她一次次的提醒,而姜槐,自始至终都不在意。
什么男女有别,什么伦理纲常,在阿槐心里,若此生只记得一人,除了云瓷,别无其他。
姜槐似是没听出那些隐藏在话里的深意,她笑:簌簌,别来无恙啊。
第025章
当下情景,云瓷想了想,觉得还是避开为好。
她愿意给阿兄无条件的信任。
拢着衣袖掀帘而出,夜风微凉,云瓷捧着竹杯看向天边皎月,月色很美,星辰点缀在浩淼苍穹,越发令人体会到自己的渺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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